时落下来了,我只是过来拿披肩的, 你想多了。”
“我不管你是来拿什么的,你现在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我拿了你什么东西,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你撒谎!”
一道柔和而浑厚的磁性声音蓦然飘了过来, “薇安,希达儿,你们是在找什么吗?”
她不由得一惊,背转过身,看到了一袭华袍、神色冷峻的英诺森。他怎么来了,不是被众臣缠着说话吗?
“父王!”希达儿连忙对着那个由远及近的高大颀长的黑色身影行礼,不慌不忙地道:“我的披肩今早落在这儿了,我只是过来拿披肩。”
“为何不让侍女过来拿?”英诺森走到离她们两三步远的地方停住,表情不温不火,眼底却隐着一抹冰凉。
希达儿面不改色,连眉头都未皱一下,“父王,我只有三个近身侍女,其中一个被雪儿侧妃叫去伺候小王子了,雪儿侧妃刚生产,最近人手不足。还有两个,一个刚好闹肚子,另一个近日冲撞了雪儿侧妃,刚被罚了二十鞭子,现在还下不了床。您说,我该找谁去拿披肩?”
她听得微微一怔,没想到那雪儿侧妃如此嚣张,当然也不排除是希达儿为做此事而故意激怒雪儿侧妃。
英诺森的眼眸闪动着冰蓝冷光,朦朦胧胧,幽深不见底。
“你先回去,此事我自会让范德生处理。”
希达儿低垂眼眸,恭敬地行了礼,转身离去。
眼见希达儿就要走到殿口了,她的眼角余光一瞥,突然瞥到王座上方冒出了丝丝缕缕的白烟,心脏猛然一跳,惊得大骇,尖叫一声“小心”,便用尽全力朝英诺森扑了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抱紧他向后倾重重跌倒在了地上,迅速朝殿口翻滚过去。
英诺森措不及防,竟被她扑倒在地,惊异过后,竟顺从地被她搂抱着,并顺着她的力道在光洁地砖滚来翻去。
两人就这样狼狈地互抱,一直滚呀滚,翻滚到了殿门,却没有她想象中的爆炸发生。
她错愕抬起头,看向王座的方向,王座上方仍然只冒着一缕缕白烟,却再未有任何动静。
心下徒然一慌。
低下头,窘迫地发现自己居然还亲密搂着英诺森的脖子,慌忙收回了手。
英诺森的心神仍停留在她扑倒他、搂抱他的那一刻。
她的怀抱香香的、软软的、暖暖的,一种奇异的天然美妙体息令他心醉神迷,并带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这便是他刚才心甘情愿甚至有些意乱情迷地跟着她在地砖上滚来滚去的原因。
在她松开他的那一刹那,他蹙着眉,明显有几分不悦,心中落空空的,居然有些怅然若失。
“怎么了,我的女王殿下?”他戏谑地问道,唇畔缓缓升起一丝调侃的笑。
她支吾着道:“我、我弄错了……”
话音刚落,却猛然听到殿外花园某处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瞬间震耳欲聋,无数泥土、花朵碎片全被惊起四散飞射,其中不少竟溅到了他们身上。
她有过短暂的失聪,耳边什么都听不到。
随即心脏重重一跳,nei心卷起惊涛骇浪,满脸骇然,张大嘴巴,再说不出话来。
漆黑夜空被升腾而起的火光染成鲜血一般的红色,浓郁刺鼻的火/药味弥漫飘散,惊慌声与哭声震天响起。
英诺森的眼眸瞬间幽暗,将呆滞的她拦腰迅速抱起,沿着殿外的台阶竟朝自己寝宫方向奔去。
二三十名黑衣护卫如鬼魅般出现,环绕簇拥着他们,飞快离开这爆炸之地。
燃着火炬的长长走廊上,英诺森温柔磁性的声音轻柔地飘入她的耳nei,“薇安,谢谢你刚救了我。”
“我、我没有救你啊……”她惊魂未定,明明是爆炸的地点弄错了好不好。
“刚刚你以为王座那里会爆炸对不对?”
即使抱着她飞快奔走,英诺森的声音依然平稳柔和,仿佛对什么事都波澜不惊,“我就奇怪了,一向高冷的女王怎么会突然抱住我。谢谢你把我放在心上。”
镶着宝石的大门从两边分开,一间宽阔奢华的金色起居室映入眼帘。
英诺森将她放到宽大的安乐椅上,柔声道:“你先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这里似曾相识,似乎是英诺森的起居室。
回想起上次她在这里用剑刺穿他的肩头,顿时不安起来,“我想回自己的房间。”
“你那里的防御并不是很好,”英诺森耐心温柔地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说完他命令门外一直紧随他们的二三十名黑衣护卫在外守护,不管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离开,而且也决不允许任何人进来。
她动了动嘴唇,起身欲说些什么,他却视若无睹,利落而干脆地离开。
镶着宝石的金色大门在他身后关上了,她坐回了安乐椅,满脸无奈。
她是女王,不是囚犯,即便要保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