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响,仿佛无数的微小脑细胞徒然爆裂开,再次分裂组合成新的细胞,将无数新的讯息传送给她……
一幅幅惊人的剑光挥舞画面不断在脑子里展现,一招一式是那么清晰,全都冲涌而来,整个脑袋似乎刹时炸开,所有的记忆几乎全数复活……
仅仅三四秒,这个看似柔弱的女王,竟在众卫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轻轻向上一跃,以一个极漂亮的跳跃,长裙飘荡之际,跃过了温伽顿的头顶,落至地面的时候,低念几句,手心忽然出现一柄泛着冷光的紫剑。
她反身一跃,直直刺向温伽顿。
饶是温伽顿反应再快,左肩也被重重刺中一剑,立即跃起,举剑挥去。
两道剑光在半空相击,迸发出激烈的银色火光。
她高高扬起长剑,一抹银色的光芒从剑尖飞扬洒出,迅速冲向温伽顿。
温伽顿的长长银剑用力一挡,那抹银光竟于瞬间化为无形,可是再次,她的长剑又挥出无数凌厉的剑光,凶悍无比地冲向温伽顿。
温伽顿一边匆忙应对一边恼怒万分,女王不是丧失大部分记忆,将剑术也忘得一干二净了吗,怎么突然想起来了?难道是因为他之前给她暗下的幽魂灵烟?
她的剑招凌厉逼人,招招致命,温伽顿下手开始狠厉,手中长剑顿时化为游龙,威力大发,喷出滚烫火焰,袭向正奋力搏击的她。
她的长裙裙摆被烈火烧着,但她处变不惊,迅速在雪地里打了个滚,满身冰雪地再次跳起,使出更为诡异的剑招,强烈的银光与漫天飞舞的雪花融为一体,如凶猛野兽般漫天袭向了温伽顿。
温伽顿只觉得眼前突然千道万道剑光,措不及防之下,手臂及胸口均被刺伤。
温伽顿奋力跃起,力挥长长利剑,强烈的红色火焰如喷火龙一般,将雪地中的她快速包围。
但见她的右手用力一挥,并张嘴说了一句什么,无数覆在地面的冰雪猛然直冲而起,犹如一道道高大冰墙,喷发的密密雪珠覆向她的身体,将那火焰竟一下扑灭。
借着那竖立的冰雪高墙,她持剑高高跃起,长裙飘舞,与温伽顿在半空过起招来。
他们的剑招越来越快,最后竟只见两团光影在空中斗来斗去,激起阵阵狂野冷风,漫天的雪花仿佛被斩碎成千片万片甚至亿片,密密麻麻从天空坠落时带着触目惊心的冰冷破碎感。
众卫全都大气都不敢喘,仰头看向半空那两团激战的光影。
她旋转长剑,转成一圈圈璀璨的银色光环,用层层光晕将自己团团围住,环绕的剑光幻化形成一道炫丽光柱,以闪电之速冲向温伽顿。
温伽顿临危不惧,双手高举长剑,与袭卷而来的长风融为一体,整个人于半空转圈,也以极快的速度瞬间挡住那一道道致命剑光。
她再次挥起长剑,无数剑光与雪花融合,飞速而去,带着极寒的嗜杀气息直抵温伽顿的命门。
温伽顿只觉得冰彻入骨的寒气排山倒海般袭来,暗念保护魔咒,一层淡淡的红色光晕瞬间将他围绕,挡住了那招招致命的剑光。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均受伤。她的左肩、胸口、手臂全都被刺穿,他的双肩、胸口、手臂和双腿全都被刺出几个洞。
渐渐地,不断有鲜血伴着碎裂雪花一起落在银甲卫兵们的头发上,他们纷纷闪避,可却怎么也避不开。
那黏稠的带着血腥味的鲜血和无数片雪花一样,纷纷坠落,触目惊心的颜色在落于雪地后绽放成一朵朵残酷的血花。
剑与剑破冰般的撞击声时不时传来,两团光影的速度越来越快,竟只剩下两个小光点在快速移动。
就在这时,众卫们忽然听到温伽顿的怒吼声:“全都给我上,生擒女王。”
众卫立即默念咒语,几乎同时所有的马儿都伸展出了原本隐藏的庞大翅膀,带着众卫冲向半空两团恶斗的光影。
寒风吹起她的斜长刘海,她看到一众银甲卫兵骑着飞马正凶神恶煞地朝她袭来,暗暗大骂温伽顿卑鄙无耻,竟叫一群银卫齐上来活捉她,所谓寡不敌众,她极可能会被生擒。
耳边蓦然响起裴诺尔的话,“姐姐,比剑术更厉害的有时是人心,如果只懂得剑招而不懂得人心,那么与高手比剑时必败。”
裴诺尔的意思是把控人心、随机应变、以智取胜吗?
可现在能有什么以智取胜的法子?
几秒后,她的眼睛突然一亮,温伽顿能找帮手,她就不能找帮手吗?她立刻吹起了一声尖锐的口哨,一声又一声,以惊人的穿透力在空中回荡。
此时众卫已经团团围住浑身是血的她,齐剑迸发,无数锐利的冒着杀气的剑光齐齐袭向她,她一个旋转式的跳跃,避过大部分剑光,可是肩膀、胸口、小腹、大腿仍全都受伤,鲜血不断涌出,一身的白裙染为了红裙,几乎变成了一个鲜红的血人。
就在这危急的时刻,忽听得一声声高昂锐利的鸟鸣,只见不远处飞来了一团密密麻麻的黑影,近了,更近了,那是一群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