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哭丧着脸道,“老大和黄毛伤得最重。老大粉碎性骨折,黄毛的右手和左腿的骨头都断了。”
“其他人呢?”霍思远捏着手机的手微微抖动。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不是断了腿就是断了手,还有两个差点被她手上树枝戳得毁了容。霍少,你之前怎么没对我们说这女人学过功夫呢?”
霍思远深吸口气,又问:“她的功夫有多厉害?”
“三分钟,霍少,就三分钟,把我们全都放倒了。”对方边抚着左臂呼痛边道,“动手前是十一点三十分,我倒在地上的时候,手机掉出来了,上面显示十一点三十三。那女人简直不是人。”
挂断电话,霍思远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印象里,米心美不过是一个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长得既不漂亮,也不会来事,家庭条件也一般,怎么突然间就得了一只昂贵的镯子,还学会了厉害的功夫,就跟开了挂似的。
难道背后真有高人相助?送她镯子的这个人?
可无缘无故谁会送镯子给她呢?一个看起来那么平凡无奇的女人。
一串优雅爵士乐响了……他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出现了“米心美”三个字。
“你好。”霍思远微微一笑,就按下接听键,尽量使自己声音与平常无异。
一道清冷淡薄的女声传来,“我是米心美,你不是想要镯子吗?现在就出来吧,我在权岛路的喷泉文化广场等你。”
霍思远去了,不过是带上三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保镖一起去的。
知道她会功夫,不可能独自前去赴约。
此时已过午夜十二点,喷泉广场一个人也没有,连巡视的保安都不在,只有他们两人的长长影子倒映在干净整洁的地面。
心美冷笑着看了眼霍思远身后的三个彪形大汉,“没想到一个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官二代,吃相也会这么难看,就跟八辈子没见过镯子似的。”
霍思远也冷笑,同时嘲讽地道:“你一个没钱没颜的女人,也配拥有这东西?只怕你受不起。”
心美盯着他,依然冷笑,“受不受得起可不是你说得算。”
霍思远悠悠地笑道:“我劝你还是乖乖把镯子拿出来吧,别惹得我连一百万都不想给了。”
“谁要你那一百万。”心美嘲弄道,“我的镯子可是无价之宝,有钱都买不到。”
霍思远眯起了眼,上下打量着她,“你这镯子到底从哪儿弄来的?”
“不是告诉过你吗,前男友送的。”说完,心美不再客气,直接从皮包抽出一根带刺树枝,就狠狠朝霍思远身后的三个保镖甩了过去……
午夜一点,失眠的霍母正在给闺蜜打手机诉苦霍父又在二乃那儿睡了,忽然手机提示有新的电话进来,于是暂停诉苦,接入新电话。
刚听一会儿,霍母失控地尖叫起来,“你说什么,思远进了医院?还是脑部出血,腿也骨折了……”
手机那头又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霍母的尖叫声几乎变了形,“他那三个保镖是吃屎的吗?什么,三个保镖重伤,送进了icu?到底是谁做的?”
又听了一会儿,霍母的尖叫终于低了下来,却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叫不知道?给我查,一定要查出那个人是谁?”
午夜的机场依旧灯火通明,心美坐在长长的等候椅上,面前放着两只新秀丽的银白色行李箱。
她已经买了前往香港的机票,将会在那里办理去国外的签证。哪国的签证下得最快,她就去哪国。
“心美,你怎么突然间想出国呢?”坐在她身旁的妈妈不由得问。适才见她脸色难看,一直没敢多问。
“妈妈,我只是想出去旅游。你知道嘛,我失恋了,去一些陌生的地方走走,心情才能好一点嘛。”心美安抚着妈妈,“但我怕一个人去,所以希望妈妈陪着我。”
妈妈拍着她的手,笑着道:“我当然会陪你。”
“反正你的年假正好还没用,去年的年假也没用,现在就一块儿用上了。”
妈妈听着叹笑,“医院哪有什么年假,没用完很正常,大家都这样。只是我见你自南非回来后一直郁郁寡欢,担心你会有什么事,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心美一笑,“我就知道妈妈对我最好了。”
妈妈还在絮叨,“明早我还要给主任打电话,跟他说一下,多年老朋友了,他多少也会关照我一下……”
心美却没听进多少,而是望着宽大玻璃窗外起飞降落的飞机,静静地发呆。
早在她下午逛商场时,就无意中听到两个保安说起商场旁的喷泉广场的监控器坏了的消息,一个保安说:“明天工程队才能来,说多少好话都没用,他们说现在手头有活儿,实在走不开。”
另一个保安无奈道:“那也只能等明天了,只是一个晚上没监控,应该没事吧。”
两个保安边说着边从她身边走过,她当时没太在意,可后来却充分利用了这个没监控器的喷泉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