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姿势散飞四面八方。
狼狈地扑向石窗,惊恐地看着那座高塔轰然倒塌,迅速坠向平地,泪水夺眶而出。
即使双方力量悬殊,她这个城主,仍然失败到了极点。
高塔是王城权力的象征,一旦被击溃,只能说明一个道理,那就是,王城已经被攻占。
“姐姐,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跟我走,我不屠城,另一个,是不跟我走,我屠城。”
他的嗓音磁性浑厚,犹如暗夜里绽开的罂粟,剧毒无比却又惊人魅惑。
她转过身,靠着石窗,身子微微发抖,却紧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带进来!”他的唇角含着一抹幽暗的笑,妖娆绝美。
呼啦一下,一大群吓得瑟瑟发抖的人被杀气腾腾的卫兵们推了进来。
他温柔多情地微笑着,抬手扬剑,唰地一下,一道流光闪过,众人惊呼中,只见站在最前方的一个侍女的头颅被削落,鲜血从没有头的脖子里喷射出来。
咚地一下,没有头的侍女倒在了地毯上,连哼都没哼一声,黏稠的鲜血从她的身下涌出,染红了大一片地毯。
惊恐哭嚎声、凄厉哭叫、恶心呕吐声此起彼伏,还有好几个人吓得坐倒在地,一股又一股尿搔味在血腥味空气中散开,更是令人作呕欲吐。
“姐姐的剑术或许奇高无比,但却救不了这座海岛的所有人。”他的视线投在她的脸庞,带着几分嘲弄,却又有几分柔情,“想好了吗?”
说罢他再次扬手,不待他亲自动手,一个彪形卫兵就举起了长刀,挥向另一个吓得尖叫的中年美妇,正是海岛刚来的资深女官。
手起刀落,一刀就要砍断资深女官脖子时,她落在地毯长剑倏地飞起,直冲而过,强硬似的挡住了那一刀,哐啷——火花四溅,女官吓得凄厉惨叫,狼狈滚落,脖子上的轻伤见红竟令她一下昏死在地毯上。
他抬手阻止了又要一刀挥去的卫兵,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怎么,你想好了吗?”
她一步步走向他,字字有力地道:“我们早已签订分居协议,你这是背信弃义。”
他无限柔和地道:“你也知道只是分居协议……我们还未满五年,我有收回的权利。”
“但我不愿意,”长剑飞回她的手中,她站立他面前,“我不愿意收回。”
他巧笑嫣然,俊美无比,“姐姐,我适才与你说得很清楚了,你跟我走,不屠城,你不肯,大屠城,反正你也不在乎对不对?”
她的眸光冰冷,“你要有真本事,与我对战一场,输了,我跟你走,赢了,你就要甘败下风。在这里威胁女人算什么本事。”
他笑得愈发开心,淡金眼瞳深处似燃烧,灼热异常,“我才不与对战呢,万一伤到你,我会心疼的。要对战我也只会与你到床上对战,赢了我,那就是你的真本事,不过我也甘愿被你压在下面。”
“你……”她怒得满脸通红,胸口剧烈起伏。
大庭广众说出这话他真是一点羞耻心也没有,他的那些卫兵们也是面无表情,只有那被押解的众人明白了什么,纷纷投去怨恨、厌恶、憎恶的眼光。
原来此次王城大难全是因为她。
若不是她,西希达尔斯之王不会率兵入侵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偏僻海岛。
见她不说话,表情变得僵硬,他缓缓地勾了勾唇角,笑容璀璨如花,“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待这座海岛沉入海底,我们夫妻就携手回家。”
她,再度闭上眼,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的声音,“走,现在。”
事情是因她而起,她不可能让所有人一起陪葬,她只能离开。
他含笑着抬手轻抚她的脸,爱怜地道:“你真乖。”
她捏紧拳头,强忍住气,才抑制住想伸手打他脸的冲动。
半个月后的一天傍晚,他们乘着一艘庞大的海船进入西希达尔斯的港口。漫天大雪飘扬,她在伊生的陪伴下慢慢走下舷梯。
裴诺尔早已在不远处的黑色马车旁等候,原本正在与一位人高马大的将军说着些什么,神色冷酷,眼神残忍,但抬头看见她,却笑容绽放,绝美妖娆。
将军见状,连忙恭敬退下。
她走得很慢,几乎是以蜗牛的速度走下舷梯,但裴诺尔却似未有丝毫不满,笑意依然璀璨,当她走近时,他直接大步向前,拽住她的手,握在自己灼热手心里,“姐姐,宴会就要开始了,我们最好快一点。”
“什么宴会?”她下意识地问了句。
“我们的和好宴会啊。”他拥着她走上黑色马车,“正式宣布那该死的分居协议取消。”
“今晚?”她有些惊讶。
“对,”他眼底的笑意浓郁,“你觉得太快了吗?我都迫不及待了。”
她没有吱声,默默上了马车。
她现在是俘虏,他想怎么做都可以。
“还在生我的气?”缓缓前行的马车上,他讨好地拥着她,低声下气地,“我承认我当初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