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未免太着急了。”
“你不要跟她说江曜来家吃饭的事儿,要不她明天不来了。就吃个饭嘛,你也别想太多。都是一个院里的,再说他俩之前也认识。老江不还是你老领导吗?”
周六下午钟汀从市档案馆出来的时候,没想到遇到了小乔。
小乔本名乔乐乔,是低她三届的学妹,原先校相声社的,现在在市广播电台,她在美国的时候,捣鼓收音机的调频,竟然还听到过她的声音。
小乔首先遇到了她,“钟学姐,今天校礼堂有相声巡演,你去听吗?”
“忘了拿票了。”
最近校园相声也不知道怎么这么不景气,以前排队等票,现在还得上赶着送票,小乔找到了新观众,十分高兴,从包里掏出两张票,“没事儿,我这儿有三张票,欢迎携家带口啊。”
钟汀谢了小乔,说了再见,准备开车,发现小乔还站那儿,“你去哪儿,要不要我捎你一段?”
小乔眨了眨眼睛,“回学校,顺路吗?”
“我也是。”
“那感情好。”说着笑嘻嘻地上了车。小乔今天运气不好,车坏了去送修,只能打车。
一路上,小乔坐在副驾驶上嘴就没停过。
半路上,小乔接了个电话。
尽管她尽量压抑着声音,但字正腔圆,钟汀听得清清楚楚。
“你知道你现在为什么这么痛苦吗?大多数女人婚姻不幸福,都是高估了男人的智商。男人这东西,要爱他们,但不要相信他们,包括他们的智商。他们自恋到什么程度,哪怕他与八戒师兄同宗同源,你夸他貌若潘安,他也不会怀疑。你说没他就得死,他就真相信自己这么重要。只要你这么说了,哪怕你是熬夜玩游戏心肌猝死,他也以为你是没日没夜想他想死的。其实,这世界离了谁不转啊!”
小乔的语速继续加快,“你的问题是什么?做得太多说得太少。明明心里都爱得不行不行的了,面儿上还风平浪静。一个聪明女人应该怎么办?反过来!夸他,往死里夸,让他感觉自己无比重要,跟救世主似的。一旦离了你,马上就感觉自己无足轻重。”
快到目的地的时候,小乔才挂了电话,她这时才想起学姐坐在自己旁边,于是不好意思地冲着正前方的车玻璃笑了笑。
钟汀与小乔告了别,两人约了晚上见。
钟汀没想到会在自己家里见到江曜,钟教授行动实在太迅速了。
“今天别做那么多菜,要不人家还以为我们上赶着呢。”
“爸,您说什么呢?”
“一会儿江曜来家吃饭。你还记得吗?他换牙的时候,你还把手里的多余的糖葫芦给他吃呢,他那时候才六岁啊,多有自制力,直接拒绝了。”
钟汀用中指和食指敲了敲太阳xué,“爸,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事儿,项目课题还有得做呢。再说江曜是谁?一个院里的同事,我的学弟,比我小几乎三岁,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离婚不久就上赶着相亲吃嫩草,您这样,要我以后怎么在院里做人?”
“你想太多了,就吃个饭。他在家惨兮兮的,跟着老江吃了二十来年食堂,然后又出了国,也没吃什么好的。请他来家吃个饭怎么了?前几天他把私藏的善本借给我,于情于理也得答谢一下。放心,我没跟他说别的。”
钟汀太了解她的父亲了,他当然不是请人吃个饭那么简单。以前她没结婚的时候,他爸请过各个学院的适婚博士来家吃饭,当然那时候他也说只是吃吃饭。这给她贫瘠的感情生活造成了极大困扰,不过那时都是理工学科的。钟教授认为自己的婚姻十分具有榜样价值,文理搭配是最好的组合,同行相斥,两人对彼此的专业不了解,都以为十分高深,才会互相欣赏,他的夫人就十分的崇拜他。
那时候钟教授一说少做两个菜,她就知道她爸又请人了,钟教授又想展现自己女儿的厨艺,又怕显得太郑重,更怕别人把女儿娶回家当个煮饭机,天天让她做饭,所以饭桌上在夸完自己女儿的厨艺后又说,“我们钟汀在家也不常做饭,毕竟有学业要忙。”
江曜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