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话就不是俺们山东人!乡下汉子有几个不待见大□□大屁股的?瞧你瘦的能不能生娃娃还是个事哩,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高大哥要你当摆设啊!他又不傻!”
啊!说话竟然这么恶毒!竟然诅咒自己不能生孩子
“要是男人都喜欢大胸脯,干脆直接买个乃牛好了,又有大□□还能喝牛乃!小七啊,让我怎么说你好呢,长成这样虽然不是你的错,但是明知道自己有缺陷却不知道掩饰就是你的不是了!瞧你那嘴唇上的肉,切吧切吧得盛一盘子吧!你还总是撅着你那厚嘴唇!人要懂得藏拙你听说过吗?”朱蜻蜓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说话照样气人半死。
小七也毕竟是个大姑娘,被朱蜻蜓这么一阵数落,臊得脸一阵黑来一阵红,口头上没讨一点便宜的她,看了看朱蜻蜓单薄的小身板,终究没忍心轮圆了粗胳膊扇她一巴掌。只是把手里的小包裹掷向朱蜻蜓,自己气呼呼地跺了跺大脚走了。
朱蜻蜓用手一摩挲:好像是一双鞋,那么大!心下明了,于是冲着她的背影娇声喊道:“我代振宇谢谢你了,唉!都怪他不让我做鞋!说我这双小手一作粗活就不好看了,反正有人……”还没等朱蜻蜓说完,小七已经风风火火地返回来,一把夺过包裹:“你……你们别做梦了,谁说是给他做的了!”转身正好看到出了大厅的王小虎他们:“虎子哥!我给你做了一双鞋!”把鞋像扔炸弹是的,扔向王小虎怀里。人却早已没了踪影。
几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王小虎抽出鞋,看了看:两道脸的千层底,嘴一撇,扔给高振宇:“啥给我的!明眼人一看就是给你做的!竖起来两条船似的。
高振宇没接:“你拿着呗,我也穿不着它!”
“咦?小七今天咋啦?平常撵都撵不走,今儿个咋走这么早?”李牛狐疑地说。
“还用问,碰到瘟神了呗!”王小虎挤眉弄眼。
“错!她那是遇到了女神!自动回避了!”朱蜻蜓摆了个万人迷的pose,瞬间又柳眉倒竖,一把推开高振宇:“去找你的大乃牛吧!”“啪啪啪”一路小跑着回到小厢房,用力甩上门,恶狠狠地插上。然后扑到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她都不知道自己为啥气成这样,明明自己胜利了嘛。
“不是,这……这丫头会变脸啊?这是!”王小虎叫道。
“没你啥事,一边凉快去!”高振宇用手肘拐了他一下,王小虎立马呲牙咧嘴地叫起来。
中午吃饭的时候,朱蜻蜓也没露面,只说等一会再吃,高振宇带着弟兄下山去了一趟集市,傍黑回来的时候,见中午的碗筷还原封未动地在石桌上放着,高振宇慌了,几步跨到房门,推门不动,抡起铁拳砸起来:“蜻蜓!有啥不畅快的事给我说,是不是小七惹你生气了,你等着,我这就把她给揪来,这不是以大欺小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朱蜻蜓穿着一件拖地的白袍子,长长的头发直垂到腰际,在麻油等下,一张素脸越发的楚楚动人。高振宇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吭哧了半天说了句:“今晚的月姥娘(月亮)挺明光的。
☆、要不,咱今黑儿圆房吧
朱蜻蜓“噗嗤”笑了。高振宇痴痴地盯了半响,方说道:“你真适合生在深宅大院里当贵妇人,普通人家也没那个命娶你!”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祸国殃民喽?”朱蜻蜓没好气地去推门板。
高振宇见朱蜻蜓大有想再次关门之势,急忙伸出一只手扶住门框,说道:“你看你,说不两句,就撂脸子,你也不想想啊,在那个什么少爷家,人家不是想娶你吗?上街吧又遭人**,你自己说说,要是生在穷人家,会不会被地主老财抢了去?”高振宇几乎是板着指头数落了。
“你…….你怎么就不盼着我好呢!你要是怕惹麻烦,赶紧把我送回去啊!没准那家少爷赏你几千大洋哩!”朱蜻蜓越说越气,又用手推他,谁知反被他“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伸手大力地把她按进怀里。朱蜻蜓的脑袋闷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气息,她有点慌乱了,更多的是不安。
“你别乱动!”头顶一声貌似威胁实则亲昵的话,让她乖乖地趴在他的臂弯里:“后天,我和弟兄们下山去干一件大事!是掉脑袋的大事!得在省nei好些地方活动!顺利了,仨月俩月就回来了,不顺的话……我那大床后面的石壁上有一个机关,用手按凹槽处的石头凸起部分,白花花的现大洋,想拿多少拿多少,下山后找个老实本分的嫁了!娘的!老子实话告诉你吧,打看你第一眼,老子就把持不住自己了,带你上山就是要讨你做老婆的!”
朱蜻蜓被他的手臂紧勒住,慌乱的手脚冰凉。这个傻大个在说什么?想讨自己做老婆?他们认识还不到三天!难道那时候就有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这档子事吗?老天!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不过,你要是愿意等我,我明天就把你送到刘家屯刘大娘家去,那里相对安全一些,小鬼子刚结束了大扫荡!”高振宇几乎是屏息说完这些话。
“你自己也说普通人家没命娶我,还叫我找个老实本分的嫁了。你是想害人家还是看我不顺眼,害我呢?你们走后,我自己呆在寨子里不好吗?干嘛把我送到别处去?”看在人家连家底都抖搂给自己的份上,朱蜻蜓决定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