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东成有关,一日沈夜白骑车载着夏晗晗放学回家,夏晗晗问:“沈东成沈先生,不会是你爸吧?”
虽然夏晗晗不喜欢问这类问题,但沈夜白的举动,让她觉得她好像十分的有危险。而且、甚至,可能有人身安全方面的危险。
“不是。”
夏晗晗一颗心落了地,不是他爸,应该只是普通的亲戚,可能把她当成了沈夜白早恋,没有那个高中生的亲戚会喜欢高中生早恋,那么看自己也是正常。
谁知道沈夜白接着说:“他是我三叔。”
“哦。”夏晗晗想,三叔,也是很近的亲属了啊。
原来自己被他家人嫌弃了。
“你不要多想,他不会告诉我爸,林天意也不会告诉。我和三叔比较亲,他一直没结婚,有点拿我当儿子看的意思。”
什么告不告诉他爸的,夏晗晗有些糊涂了。
“如果你爸知道,后果很严重吗?”
“嗯。他……对我的人生早有打算,包括我应该上哪个学校,应该从事什么职业,应该娶谁当妻子。可我不想那么活,所以才逃了出来。”
原来如此。他怕他爸知道后,对自己不利。如今仅仅一个叔叔知道,便对她那么紧张,可见他家人实在是吃人不吐骨头。夏晗晗有点冷。
他们在海盛新苑小区外下了车,推着车往小区nei走。夏晗晗一直没说话,走到一颗梧桐树下,沈夜白停住了脚步,夏晗晗也停下了。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落到他们身上,沈夜白离夏晗晗很近很近,他俯身夏晗晗说:“你放心,我是我,不是我三叔,也不是我爸。”
夏晗晗一下子释然了,是啊,和她相处的是沈夜白,又不是他三叔或他爸。何必庸人自扰。他们是他们,他们想让沈夜白怎么活是他们的事,但沈夜白自己怎么活是他自己的事。
想通这一关节的夏晗晗心里轻松了不少。她四下看,发现行人寥寥,便狡黠地说。“也许,你可以收一点报酬。”
沈夜白却笑得胸有成竹,他俯身在夏晗晗耳畔说:“不急,先攒着。”
从树下到进家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夏晗晗深刻思考了自己欠沈夜白多少“保护费”这件事,从去年秋天到现在,算着算着,发现如果想要还清,恐怕需要很久很久了。
沈夜白真是一个极其有忍耐力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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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终于熬过了他那地狱般的高三生涯,高考结束;夏晗晗则成了准高三生,这个夏天没有暑假了。考完夏晗晗问江淮考得怎么样。江淮说:“还行吧。”
能让江淮说出还行吧,那就意味考得非常好。一起生活这么久,夏晗晗解读江淮语言的能力,早就超过了他亲妈江艳红。
“那考槟大没问题吧。”
江淮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江淮“嗯”完之后,他便回房把英语书全部收拾出来,竟然打算全部烧毁,在肖丽萍的劝说下,才从烧变卖,肖丽萍承诺会帮他全卖了。
夏晗晗笑,看来英语真是把他折磨惨了。
肖丽萍在帮江淮把英语书卖掉之后终于功成身退,她怀孕了,万般不舍地离开了夏家。
因为江淮考得不错,家人也并不担心。出成绩的前一天,他还优哉游哉地和夏晗晗出去游戏城玩,回来的时候,两人齐齐惊呆了。
他们家门前已经围了些许人,夏晗晗和江淮心里俱是“咯噔”一下,海盛新苑不能随便进入,来围观的多半都是邻居,有的他们还认识。
沈夜白也在。
他向姐弟两个摇头,江淮执拗,挣脱夏晗晗的拉扯冲进人群,人群一下子炸开了窝。
“就是他!他还敢回来,年纪轻轻就做下这种龌龊事,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别那么大声,万一是误会呢。”
“误会?你看他妈那个搔样,你还不知道吧,他爸是后爸!”
夏晗晗光听着,便觉得气短。沈夜白几乎是环抱着她,和她一起跟在江淮后面挤了进去。
人群正中央占了四个人,分别是夏国华、江艳红,还有一对母女,那女儿和夏晗晗差不多大,低着头只是哭,她妈怒发冲冠,正指着夏国华开骂:“看你也是个知识分子,你们知识分子就是这么教育儿子的?我女儿才十八岁,好好一个大姑娘,让你儿子白糟蹋了!”
夏国华尽量保持礼貌:“大姐,这事可能有误会,你看外面怪热的,咱们进屋聊行不行?”
“我不进!我就是要在这儿,就是要让人知道!怎么,你儿子做了,还想不承认?”看江淮进来了,更像抓住了匪徒,声音陡然变高,问女儿,“是不是他?!你说话啊!”
江淮到现在为止都是稀里糊涂的,那女孩在她妈的勒令下抬头,向江淮看了一眼,眼泪又止不住了,深深低下去。
江淮却是认出了她:“石晓茹?到底怎么回事?”
却被那石晓茹的妈迎面啐了一口:“你还有脸问我女儿怎么回事?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