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大一点,更考验施针者的能力,中间不能被打断,所以需要找一个特别安静的地方,医院的手术室再合适不过了。
手术室相比较后世来说,不知道要简陋多少,只是一间光线明亮的小房子里摆了一张手术台子,旁边是一些简单的手术器具。
除了安溪外,还有白医生,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花白了一头头发。他曾经是县长的主治医生,对县长病情他是最了解的。这次治疗,白医生一定要求全程跟在旁边。如果中间出现什么差错,他也好及时打断,防止出现难以挽回的后果。
说到底,他是信不过这么年轻的小姑娘。白医生是学西医出身的,但对中医界也有些了解,中医最看经验,年纪越大,经验越足,也更能让人信服。可眼前小姑娘怎么也才二十不到,他是不相信她能有什么丰富的经验。
只是人家家属坚持,免责协议都签了,医院也不好说什么,好歹白医生还有白医生看着。
做了施针前准备后,安溪走到白医生面前,鞠了一躬,“白医生,很抱歉中途插手了您的工作。待会我所用到的针灸方法比较特殊,所以请您给我一点的时间。不然一旦出现问题,势必会难以接续。”
白医生点点头,小姑娘态度挺好,但对能力是否达到水准他还是持保留态度。
和白医生打好商量之后,安溪深吸了一口气,往手术台那边走了过去。上了手术台,她神情骤然变的肃穆,一看就是进入了状态。
从白医生的角度看,小姑娘每一步骤都行云流水,手上动作没有丝毫生疏。这熟练的手法没有几年的练习是做不到的,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点了点头。
可看到安溪下第针阵以后,他脸瞬间变了。简直胡闹,哪有人针灸是专往人身上死xue扎的,他刚想开口打断,转而又想到刚刚小姑娘郑重其事的样子。
她话里说地委婉,但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小姑娘对他也是不放心的,刚刚那番话就是在告诫他,让他不要在中途插手打断他。忍了冲动,白医生在旁边静待着,看她接下来要如何做,简直比安溪那个正在施针的人还要严肃。
手术室nei的两人如临大敌,手术室外守着的两位家属也不好受。邵佩霞双手紧攥着,在走廊上来回走动着,邵白航也没好脸色。之前两人因为这事大吵了一场,现在关系还没有缓和。
“姐,我真的有些搞不懂你,那小丫头看上去也不像是什么厉害人物,你怎么就鬼迷心窍的信了她”,两人虽然已经商量好了,但邵白航心里还是很悬。
“因为我知道,爸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事业,他不会想一直躺在床上,所以哪怕有一点希望,我都不想放弃,如果爸能醒过来,我相信他一定会支持我的选择。”邵佩霞有些幽幽地道,不知不觉中她声音有些哽咽。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爸因为庸医无能出事了又该怎么办”,邵白航有些恨铁不成钢,不过语气已经软下去了不少。最后他恨恨放下话来,“如果爸出了事的话,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隔着一个手术室的两方人都在苦熬着。大约两个小时候,手术室那扇门悄然打开了,最先出来的是白医生。
坐在板凳上的邵白航率先起身,大步跨到白医生面前,他问道:“白医生,情况怎么样?”
白医生满脸复杂,邵白航心里咯噔一声,眼睛一瞪,难道出事了。
“针灸之后,脉博比之前更强劲,体nei的生机也正在缓慢恢复,患者开始有了清醒的迹象。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过我建议最好再照一次片子,观察患者颅nei淤块的情况。”白医生拍了拍邵白航的肩膀,绕过他走了出去,走前不无感慨地说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这前浪怕是要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了。”
手术室nei,静悄悄的。安溪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脑袋耷拉着,像是被汗浸过一样,头发后背全湿了,整个人打不起丝毫睛神。见两位家属进来,她方才起身,笑了笑。
“安溪,没事吧!”邵佩霞有些担忧的问道。
安溪摇摇头,“不用担心,我预计最迟今天晚上病人就能清醒过来。不过醒来后,病人身体会比较虚弱,所以后期调理一定要跟上,这方面白医生经验会比我足,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直接询问白医生。”
邵佩霞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这几天的压在心头的担子总算是松了下来。
“白航,你愣着干嘛,赶紧给安医生倒杯水”,邵佩霞她头一拍,真的是大意了,之前光顾着自己心里矛盾去了,也忘了承诺给对方医疗费用,也难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