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今天早上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别说说出去,他倒好,还没到晚上,就搞地全村人差不多都知道了。
屋里,安溪拳头紧握着拍在了被子上,没差红了眼。江朝从外面进来,背着光,看不清什么神情。
“江朝”,安溪喊了一句。
江朝坐在床边,顺势把人抱在怀里,下巴摩着她的发顶,安溪回拥住他,静默着,相顾无言。
时间推地更晚点,江朝从屋里出来,往对屋走去。敲了敲房门,他喊道:“哥,你在吗?”
听到江朝的声音后,杨玉莲脖子往后一缩,不过很快又挺了回来,她警告了江波一眼,“你要是敢出去老娘跟你没完。”
江波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把头埋在音影里,看不清什么神情,杨玉莲威胁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让江波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往门口大步跨了出去。
打开门后,两兄弟对上面,江波比江朝要矮上半个头,体型也更笨重一些。他是一副老实人的面孔,老实到谁都可以欺负他。
“朝子”,江波动了动唇。他婆娘和儿子做的那些事,让他没脸见这个兄弟,他现在只觉得浑身臊地慌,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哥,出去走走吧!咱们兄弟两个人好久没一起好好说过话了。”
“哎!”江波搓了搓手,有些被动地跟在江朝身后。
杨玉莲支着耳朵听外面两个人在说什么,只听说出去走走之后就没了声响,她赶忙凑到窗户边上,看到两人刚出了门,走在外面,她恨地牙齿差点没咬碎了。
“哥,还记得这棵树吗?有一次我玩火,差点把家里的房子都烧没了,那时候我就躲在这棵树上不敢回家,是你把我找了回去,还帮我扛了错,被爸狠抽了一顿。小时候你最照顾我们,有好吃的自己不吃先顾着我们,还总帮我们扛错,现在想想那时候挺对不住你的”,江朝拍了拍身前的树干,眼中带了些怀念。
江波嘴唇动了动,“朝子,你别这样说,照顾弟妹本来就是当哥哥的应该做的,对不住你的该是我才对。”
江朝笑了笑,他这个哥哥总觉得自己亏欠人家什么,总把所有的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这种老好人的性格随了他妈,甚至比他妈更严重一些。那些不懂他好的人,就总要上去脚践踏几脚。
天幕渐渐黑了下来,三水村的夜晚安静地有些过分,两兄弟的谈话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回家时各自分开。江波回屋后也愈加沉默。
“江波,江朝都跟你说什么了,别是说我们娘两坏话了吧!我跟你说,你得分清楚谁才是真正为你想的人,你不想想,这个家里除了我,谁把你放在眼里过,不都只想着占你便宜还能怎地。”
江波烦躁地揉了头发,不耐的吼道:“杨玉莲,你还有完没完了。你非得把一家人都逼得待不到一起去才甘心是吧!还有你这个死小子,这么小年纪心思就毒到这份上,长大了也是个祸害,老子今天非抽死你不可,省的你将来出去作孽。”
说着,江波捡起地上一根木棍,往在床上翻滚着的江振业身上抽去。
“哇!妈,爸打我”,江振业不断在床上上窜下跳着,躲避着江波手头的棍子。
江波是真的气地下了死手,打地江振业一阵屁滚尿流,看儿子被打,杨玉莲哪肯干,上前就要抢他手上的棍子。
边抢边撒泼,“江波你发什么疯呢!你也就敢在我们娘两面前耍横。你要是真有本事,和外面的人横去啊!我是做了什么孽,才嫁了你这么个怂货,这日子过不下去了,你信不信老娘抱你儿子回娘家,不跟你过了。”
“要滚现在就滚,过不下去就拆台子散伙,回你老杨家去,以为老子稀得你,有本事走了你就别回来”,江波把棍子往地下一甩,就把人往外面推。
杨玉莲忍不住傻眼了,心里也憋了一口气,恨恨地道:“走就走,有本事你别后悔,你就是跪着求我也休想老娘跟你回来。”
那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全家人都听到了,可也没有谁上去拦一拦,连万事讲究以和为贵的余秀丽这回也冷眼旁观不吱声。
江朝从外面洗了个澡回来,掀了一角被子上了床,安溪蜷缩着整个身体都窝在江朝胸膛里,他身上还带了冷气,安溪在他胸膛处剐蹭了几下,感受到他身体nei心脏跳动的频率,心头一阵安稳,“江朝,大哥那里还好吧!”
她刚刚听到对面似乎闹得很厉害,安溪也是头一次看到江大哥发这么大的火气,果然老实人发起火来更让人害怕。不过能让杨玉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