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了。
“算我没认错你这个兄弟。做男人的就该要硬气点,再难也得抗下去,江雁儿也没看错人。”
狗蛋咧嘴笑了,“哥,我就说你肯定会同意我的。我就是记得你当初跟我说,为了心爱的女人,就算前面是火坑也要往里面淌,不然当初你也不会顶着那么大的压力娶安溪了。”
“别贫了,还是想想你那一百块钱怎么办吧!”江朝笑着拍了下他的脑袋。
他不说还好,一说,狗蛋挺直的脊背一下跨了下来。
“一百块钱也不是小数目,哥几个先想办法凑着吧!”石头在关键时刻总不会软的。
江朝道:“石头,这钱你就别出了,你自己都还没娶到媳妇,搭理他做什么。我那里还有点积蓄,这钱我先出着。”
“哥,你媳妇能同意,毕竟一百块不是小数目”,狗蛋动了动唇,他知道他哥够意思,见兄弟有难肯定不会不帮。但现在他是有妻儿的人了,再做决定之前,肯定更多的把家庭考虑进去。
“你以为我媳妇跟你一样掉钱眼里了,攥着那几块钱不放手。”
三三两两的人走了,最后田埂边只站着他们三人,地平线的红日已经快要落下,天空一半红一半黑。
有一个黑点渐渐由远及近,仔细一看原来是骑着自行车的江大友。
有一段路特别窄,江大友只得下了自行车,推着往前走。他今天去镇上开会,接受上级领导的最新指示,领导说了,让每个村的村支书回去好好给群众做思想教育工作,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
村里人都知道,一般如果江大友去镇上开会回来,大队也要跟着开集体大会了。
“江朝,怎么还没回家呢?没回家正好,你去村委会喊个喇叭,让大家晚上八点的时候到礼堂去开会,一个也别落下”,江大友隔着老远喊道。
喇叭设在村口处的一个电线杆上,电线杆是木的,就在卫生所不远处。
喇叭声音挺大,耳朵不背的人都能听到。从喇叭里传出江朝浑厚的声音。安溪恰好听地分明,她刚把哥哥也哄睡了,两个小家伙现在躺在卫生所地小床上,呼呼睡着大觉。
一般只要江朝收工不算太晚的话,他都会过来接她,安溪早就习惯了等他过来。
喇叭里江朝说是晚上八点开会,现在她估摸着离八点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样子。江朝要布置开会会场的话,肯定没有多余的时间过来的。
因为是两个孩子,安溪两只手抱不过来,所以会选择前面捧一个,后面背一个。她正准备把孩子缠在背上,江小梅这时从卫生所外面凑了个头出来。
“嫂子”,她喊道。
“小梅,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生病了?”安溪笑道。
“妈怕你忙不过来,让我来给你搭把手。”江小梅吐了吐舌头。
“刚好要去礼堂,我抱茵陈,你帮我抱着决明吧!”安溪笑着说。
“好嘞”,江小梅欢喜地应了下来。
她最喜欢她二哥家的这两个小胖子了。软软的,香香的,时常流着哈喇子,她抱着也不哭,还会甜乎乎地叫她姑姑。
江小梅熟络地抱过了小决明,小家伙动了动嘴巴,继续睡地香甜。小可爱的模样可招人喜欢了。
踩这最后一点落日的影子,两人往礼堂方向走去,边走安溪问道:“小梅,我交待你的功课做完了没有。”
江小梅欢喜地说道,“做完了。”
“行,那明天我教你椭圆。”
江小梅平时有空的时候会过来帮安溪照顾孩子,安溪会教她一点初高中的功课,看她自己学不学。江小梅刚小学毕业就辍学了,所以基础有些差,安溪只能慢慢给她教,好在这丫头是个好学的,悟性也还够,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的不重视,才辍了学的话,估计会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反倒是江朝,成绩也不差,至少能考上高中,可是他爸逼着让他去读高中,他都不去。要是放在以后的话,江朝这种人也不是能安下心来搞学习的,一天到晚就想着搞其他事情去了。
江大友拿他没办法,有时候总会听他在一边唉声叹气,要是当初读了高中,说不定能在城里找份事情做,他再找点关系,说不定还能被分到机关里面去工作,那多体面,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和他老子一样一辈子面朝黄土。
安溪其实是想给江小梅铺路,看她能不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