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被人问道了。
当初都说人家放着家里好好的田地不重跑出去不务正业,现在看他赚了那么多钱,大家都眼红不已。
“大友, 你帮我问问你儿子那边还缺人吗?让我家友仁也跟着他干两年长长经验。”
江大友爽朗大笑, “我下次帮你问问, 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他那里不缺人那可不能怪我不帮忙”
“那哪能啊!”
两人一前一后分别转了弯,江大友一回家余秀丽跟他打了声招呼。家里还来了几个人是余秀丽娘家的表兄。
江大友一问才知道对方家里的小孩病了,县里的医生没办法,让他们到北京的大医院里看才行,这是来找他们借钱来了。
之前在县医院的时候就已经花了不少钱,现在转到北京的医院去还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无底洞呢!余秀丽是个心好的,和江大友商量过之后,当即就拿了二百块钱出来。
“秀丽,哥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余常盛捏着余秀丽给的钱一阵眼热。
“都是亲戚,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你们去北京自己也要注意,大城市不比我们小地方讲人情味。到时候我给朝子打个电话,让他帮衬帮衬,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都找他,都是亲戚的也别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地方。”
安溪接到电话是在从学校回来后,电话的声响沙沙作响。
“妈,江朝还没回来呢!工作上的事情忙,每天都回地晚……你放心,我们自己会当心身体的,你们在家里也多注意。”
她仔细分辨着听筒里地声音,“三舅吗?要来北京看病啊!什么时候过来?”
“妈,你放心,我们会帮着照看三舅家的……好,那你们先挂。”
安溪把电话听筒放下后,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晚上她就把这事给江朝说了。
“你那天还是尽量抽半天时间出来,我们一起去车站把他们接过来,不然到时候妈又该骂你没良心,赚了钱就不认穷亲戚了”,安溪靠坐在床上,戏谑地看了他一眼。
江朝把她手上的书抽了出来,扔在床头柜上,安溪瞪他一眼,“你没事拿我书干什么?”
“白天对眼睛不好,看我不挺好的。”
“你有什么好看的”,安溪嘟囔了一声。
江朝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把脸都捏变形了。
安溪痛嘶了一声,一掌把他的手拍开,在脸上揉了起来。
“我会尽量抽时间过去,如果那天实在有急事,你先过去把舅舅他们接过来,我晚上再陪他们吃饭给他们赔罪”,江朝说。
“对了,哥哥和妹妹的幼儿园下周周六要开家长会,必须去听到没有”,安溪跪在床上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江朝握住她的手指,把人拉到胸前,“我会把那天行程全推了。”
星期四一早,安溪就坐车去了火车站。火车站人山人海,比过去不知道热闹了多少。因为对江朝外婆家的这个表舅没什么印象,安溪在旁边的小卖部里面要了一张硬纸,用大头笔在上面写了余常盛的名字。
刚走出小卖部,她又返了回来,买了一包糖在出口处等了起来。
老旧的车站历经风霜,她靠着的那面墙上用石灰刷了一行大字。在电话里,余秀丽跟她说火车是早上十点钟到的,虽然知道火车一般都会晚点,但还是准点到了。
天空湛蓝了一片,阳光像钻石一样闪着。安溪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才从人群中把人给接到了。
他们一家人连带着小孩总共四个人,余常盛,他儿子儿媳,再加上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
“三舅,我是江朝媳妇,江朝那边有个动土仪式必须要他到场,确实走不开身,不然他就自己过来接你们了。你们先到我们那里住一天,明天就带你们去医院挂个号,江朝在旁边给你们租了个房子方便你们照顾水生”,安溪说着要给余常盛搭把手,提个袋子。
“我记得你,是叫安溪对吧!当初你和朝子结婚的时候我见过你。舅自己提,提地动的,别把你裙子弄脏了。”余常盛挡了挡,“舅得多亏了你们,不然这北京人生地不熟的,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安溪笑了笑,“都是亲戚,应该的。这是水生吧!都长这么大了啊!”
水生是个黑瘦的小子,躲在她妈的身后有些认生,余常盛的人媳妇张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