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立刻跳起来。
“你咋非等我会来再去看赤脚医生?”许二强不满地嘟囔着。
“你废话,我有钱吗?”许芹儿一脸的理所当然。
“我们也没钱,你愿意找谁给你治,你就找谁治,当家的,回屋我有事儿要跟你说……”吴秀荣从厢房里出来,一把把许二强给拽屋里去了。
“吴秀荣,你个剑女人,你这是想眼睁睁看着我死啊,呜呜,大家都来看啊,这老许家的儿媳妇想害死全家,就留着她一个人指天啊!”许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嚎。
街坊们看到这里,都摇头。
这老许家的孩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正在这时,支书许旺财进来了,看到坐在地上的许芹儿,他脸色一沉,道,“许芹儿,你快点起来,成天价闹腾什么?有那工夫不赶紧找个主儿,好让他帮你养活三个闺女!我看邻村的孙屠夫就不错,老给你送猪头肉,怎么,等我给你们撮合撮合?”
他这样一说,众人都捂嘴笑。
这孙屠夫长得那实在是寒碜,个子跟武大郎似的,嘴脸却跟猴子一样,走起路来还一拐一拐的,天生的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这孙屠夫就因为身体自身条件不咋地,所以一直到四十好几了也没说上个媳妇,许芹儿被前夫赶回家后,他就动了心思了。
但许芹儿根本瞧不上他。
她还想找个比她前夫好的男人呢,问题是她带着三个闺女,把她娶回家,那就等于买一送仨,凭空多了三张嘴出来吃饭,哪个男人不害怕?
但孙屠夫不怕,他这些年也算是攒下了些钱。
衡量衡量,觉得那三个小丫头也吃不了多少,他还能应承得了,所以就几次托人上门来说和,结果呢,都被许老太给打出去了,他不死心,就一次次偷摸地给许芹儿送吃的,许芹儿喜欢贪小便宜,孙屠夫送啥她要啥,甚至不送,她没了还会去要……
这样就给孙屠夫一些希望,惹得他颠颠地老往许家屯跑,这许家屯满遄用挥胁恢勒饬饺岁用敛磺宓摹
“我……我才不要嫁给那个蠢物呢!”许芹儿的脸当即变了、
“许芹儿,这就是你不对了,你既然没嫁人家孙屠夫的心思,你就不该要人家的东西,惹得人家拐啊拐的给你送这个送那个啊,这不是明摆着戏弄人家老实人吗?”徐福抱打不平。
“要你管,他乐意,我强逼他了吗?”许芹儿恼羞成怒,对着徐福就是一通嚷嚷,“谁家不要脸的没管住自己的男人,让他跑这儿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还真是……”徐福见她都动了骂了,气得不轻,转身要走,被许旺财一把拉住,“正好,大家伙儿都在,我就在这里传达个事儿……”
“什么事儿啊?支书?”
“今年冬天呢,咱们村要在前头的山脚下挖一条水渠,这个任务紧,任务重,大家呢,都别懈怠,各人去领了各人的地界,抓紧时间挖,别等着天上冻了,那就挖不完了,我丑话说头里啊,这是公社给咱们布置的任务,若是完不成,那公社是要通报批评的,在咱们村呢,哪家哪户若是没完成,那就扣年底的工分钱,这是不可通融的事儿!”
他的话刚说完,坐地上的许芹儿就哭嚎上了,“叔,我们家能不能不分任务啊,您看看我们家我娘出了这事儿,一个人都看不住她,那还有人去挖渠啊?”
她的话说完,狗剩娘就撇嘴了,“咋家里有病人就不用挖渠了啊?那支书,我也报名,我公公常年卧床这一点您是知道的,我得照顾我公公,我也不能去挖渠,所以我们家那份也就免了吧!”
“支书,我也报告,我家也有病人……”二蛋子跑来。
“你家谁是病人?”众人不解地问,他爹娘早就没了,就剩他一个孤儿子,这活儿活蹦乱跳的,哪儿病了?
“我卵、子出了问题了,得了想媳妇的病了,所以,我不能去挖渠,我得找媳妇治卵、子!”二蛋子理直气壮地说道。
“滚一边去!”许旺财踹了二蛋子一脚,二蛋子叽叽歪歪地,却也不敢说话了。
“这次的挖渠任务十分重要,甭管是谁,只要户口在咱们村的,有一人算一个,都有任务,谁也不准抵赖,不过,真有那不怕死的,抵赖我也不怕,年底下,咱们工分上见真章,超额完成了有奖励,完不成的扣钱!就这么个事儿,你们斟酌着办!”
许旺财说完,就看向许家妮,“妮子,你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