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能对你有好印象吗?”苏修竹掉头训斥苏小英。
苏小英都要气哭了,“老爸,你都不知道,这个李朝阳对我不理不睬的原因就是那个许家妮,是她缠着他,我必须把她从他身边赶走,不然我怎么有机会?”
“唉,你这个孩子怎么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我的仕途啊,看来是要停滞不前了!”这正校长眼见着就要到了年龄退休了,学校里有三名副校长,到底哪一位能接了老校长的班,这可是个未知数。
苏修竹一心想要笼络了李朝阳,这孩子身世神秘,从来送他入学的那几位军人看,他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所以,他一门心思想要自家闺女跟李朝阳交朋友,一旦他们关系好了,那他趁机就能跟李朝阳说说,让他求了他的后台帮自己一把……
但这事儿看来是……没戏了。
他垂头丧气地进屋了。
“爸……”苏小英要强,最受不住的就是苏修竹这种漠视的态度,她喊了一声,苏修竹气恼地回了一句,“回屋睡觉!”然后门咣当就关上了。
这能赖我吗?
苏小英气得跺脚,骂着,许家妮,你个不要脸的臭丫头,你去死吧!
李朝阳用了两个小时才找到了王明利。
原来他家住在山上的一处草屋里,这草屋往些年都是给过路的猎户们歇脚的,所以压根就是四面透风,简陋不堪的。
找到王明利的时候,他正在给他卧病在床的乃乃喂饭,他端着的碗里是一点黑不溜秋的稀粥,也不知道是几天前的粥了,被他热来热去的都变得失去了原本的粥色。
李朝阳一脚就把房门给踹开了,房门太不结实,竟就一下子掉下来,砰一声横倒在地上了。
王明利一看到来人是李朝阳,吓得手一哆嗦,手中的碗就掉在了地上,那仅有的一点黑乎乎的粥也撒了。
“你……你来做什么?”王明利战战兢兢地站起来,一脸惊惧地往后退。
“你知道我来做什么,说,许家妮呢?你把她怎样了?”李朝阳看着他的脸,握紧的手举在半空中,这会儿躺在炕上的老人艰难地喊了一声,“利儿,是……是谁来了啊?咱们家难得来客人,你……你可好好烧点热水给他喝……咳咳咳……”老人不住地咳嗽着。
李朝阳攥紧的手松开了,目光冷冰冰地盯着王明利,“说,许家妮呢?”
“我……我不知道……”王明利在说谎,因为他根本不敢跟李朝阳对视目光。
轰!
李朝阳一拳砸过去。
王明利吓得两腿一软,整个人就顺着墙角倒在地上。
须臾他回过神来,摸摸脸,摸摸脑袋,似乎哪儿也没流血,也不疼,咋回事?不由地,他抬头一看,就见李朝阳的手攥紧了,手背上正滴着血。
原来他刚才是一拳打在了墙上。
这若是打在自己身上,那会怎样,王明利不敢想象。
“我看在老人的面子上,给你个机会,快说,许家妮呢?”李朝阳的眼睛怒视着王明利。
“我……我说……”王明利明白,他没说错,他没打自己,真的是因为乃乃。
“小同学,是不是利儿犯错误了,你跟我说,我……我骂他!”老人不糊涂,渐渐明白过一点端倪来,跟李朝阳说道。
李朝阳没说话。
老人冲着王明利就骂,“你个混小子,你快说,你到底拿了人家什么了?利儿哪,咱们家虽然穷,可是人穷得有志气,不能随便拿人家东西,不然你让乃乃我死了哪儿有脸去见你的爹娘啊!”老人说着,就低声饮泣着。
“乃,我……我错了!”王明利低低地喊了一声,继而就对李朝阳说,“许家妮可能还在粮食管理所工地上的那个新盖的楼房里,我把房门锁了,我以为下午的工人会去,他们会把许家妮放出来,那样她就能回家了,可是,咋就没想到,她竟没回家,难道真的会出事吗?李朝阳,我……我真的是被迫去吓唬她的,我想读书,可是我没钱,我如果不听她的,那我就得交学费,我……交不起……”说着,王明利就低低地哭了起来。
“以后不要再让我抓住你!”他转身快步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冷冰冰丢回来一句,“你在学校里看如果就学了这些无耻的行径,那倒不如不去学校,好生在家里照顾你乃乃……”
院门咣当就撞开,然后又咣当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