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许芹儿做梦都没想到,罗惠瑛会跟自己说这一番话,会敢攥着她的手脖子,那只手还……拿着菜刀!
菜刀闪着寒光,就在许芹儿的头顶上。
许芹儿哆嗦了。
古话说,这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管是怎样的凶神恶煞,只要你真的拿出了勇气跟他拼命,他十有八九就会怂!
许芹儿就怂了。
“罗惠瑛,你你别……别激动,我……我就是来串门的……”
“串门?许芹儿,咱们关系好到可以互相串门那种地步吗?”罗惠瑛说着,往前一搡许芹儿,许芹儿蹬蹬退后两步,险些摔倒。
“这菜刀虽然是钝点,我觉得砍砍人脑袋一点问题都没有,许芹儿,你呢,也别怕,因为我这个人呢心软,这一点你们都知道,这些年,你们拿捏的不就是我的心软吗?所以,就是死,我也让你死个痛快,保证一刀下去,你脑袋就掉了,想想吧,这样死,一点疼都没有,比你娘变成一只狗,天天学狗叫,吃狗食,那活得多憋屈,说实在的,她不如你,你死的痛快,死得干脆,不会丢人,也不会遭罪!得了,说这些呢,我也不是图一你能领我情,就是想跟你说,你一路……走好!”说着,她扬起手里的菜刀,就奔许芹儿来了。
许芹儿吓得哇哇大叫,撒开两条腿跟疯了似的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着,救命啊,罗惠瑛要杀人啦……
罗惠瑛也没客气,就举着菜刀,直接把许芹儿追进了老许家大院。
这种动静瞬时就惊动了四邻八舍了,大家都一起从家里出来,个个往老许家这边赶来,狗剩娘最是爱打听,“咋啦?我怎么听说惠瑛要杀人?杀许老太啊,太好了……”
“狗剩娘,你这是安得什么心啊,咋惠瑛杀了人,被公安抓去,你看着乐呵啊?”六婶儿白了狗剩娘一眼。
“他六婶儿看你说那话,我是巴望惠瑛被人抓去吗?我是觉得许老太这欺负惠瑛欺负了十几年了,惠瑛也该扬眉吐气地给他们老许家来一回厉害的了!”狗剩娘嘟囔着。
“都别浑说……”支书许旺财也急急地从家里赶来,他可是村里最大的官儿,真闹出人命来,他可是要担责任的。
“支书,快去看看吧,好像真是惠瑛拿着菜刀追许芹儿呢!”有眼睛好使的,急忙跟许旺财说道。
“老耿,你带人快点过去,惠瑛若要来真的,你们得拦着,别让她闯祸……”许旺财吩咐治保主任老耿。
“许旺财,那是我亲外甥女,你想干啥?”老王婆子从后头颠颠地跑来,扯了许旺财一把,“惠瑛有啥事儿,我也不活了……”
“哎呀,你别跟着掺和了!”许旺财大声说了这话,但接着压低了嗓门跟王老婆子低低地说道,“我让老耿带人去,是为了保住惠瑛,惠瑛不吃亏也就算了,吃亏的话,老耿他们不能眼巴巴看着啊!”
“嗯,这还差不多,算你还认识个里外人,今儿个我给你包饺子吃……”王老婆子放心下来,对着自家男人笑了。
“废话,我还不知道惠瑛是咱们家的啊!”许旺财最爱吃的就是饺子,想着饺子就酒,越喝越有,他就高兴。
外头人都往老许家宅子这边来。
老许家院子里,许二强兄弟俩,加上吴秀荣,其实就站在跟罗惠瑛家一墙之隔的这边竖着耳朵在听动静呢!
在吴秀荣跟许二强的心目中,罗惠瑛那就是个软柿子,好捏。
本来没烧柴呢,他们也焦急,可是,他们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去隔壁闹腾,要干柴,因为分家可是当着支书面儿分的,一旦他们反悔,那大房子可就保不住了。
这许老太眼看着是有今儿没明儿了,一旦她真的死了,那这五间大瓦房可就是他许二强的了,这住着得多舒坦啊,宽宽敞敞的,但没烧柴烧炕,这晚上是真的冷啊,一家四口蜷缩在一起,那都冻得浑身打嘚瑟。所以,两口子都盼着许芹儿能去隔壁闹腾,因为许芹儿不讲理是出了名的,再加上,她是个出嫁离婚回来的,户口没在这里,而且妇道人家不讲理,似乎也没什么?至少许二强两口子名声没坏。
所以,他们商量好了,就等着许芹儿把罗惠瑛给拿住了,他们几个人也一起冲过去,把那垛干柴重新搬回来。
有了干柴,那冬天就过得舒服了。
可是,没想到,这事儿完全没顺着他们预想的发展。也不知道是许芹儿变怂了,还是罗惠瑛变能耐了,她们俩竟掉了一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