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高估摸着有一米八几快一米九了,光着膀子,弯着腰,劲瘦的腰身,刚毅的面容,剑眉朗目,随着胳膊不断的挥舞,肌肉一动一动的,阳刚之气尽显。
何毅家原本是富农,结果生到了这个年代,生生被打压的就剩下了何毅和何小妹何雨。
柳眉画知道这几年还有什么坏分子之称,村民们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连累,被□□。可再过几年这些人就要平反了。本来乡里乡亲的应该与人为善,而且小时候两人还一起上过学,对方又是这样一个让人看着心生欢喜的帅哥。柳眉画笑着打招呼:“何大哥,你这么早就来了啊!”
何毅顿了顿,就面无表情地回到:“嗯。”柳眉画见人家爱搭不理,也就不说了,开始干自己的。
可何毅心里想的和他的表情并不一样致,本来柳眉画就白,杏眼朱唇,个子高挑,长得一张鹅蛋脸。人如其名,眉眼如画,这一笑,更是面若桃李。那樱桃小口一张一合,汗珠顺着雪白的脖颈留下,没入衣领,让人情不自禁地驻足。
原本这姑娘对他们这些成分不好的人不屑一顾,平日里见了也爱搭不理。更别提这么笑眯眯地打招呼了。
之前何毅也没啥感觉,就觉得这姑娘虽然看着好看,却也就那样,性子不太好,不是当人好媳妇儿的料。今天这一见,总感觉不太一样了。究竟在哪不一样,也说不清楚,似乎……更好看了。
何毅小时候也念过几年书,学的不错,可后来亲人相继去世,家里条件更差了,小学毕业后就没再念。柳眉画那样的姑娘,明显更喜欢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和知识分子站一起看着就搭。不像他,长年不断的劳作人黑的跟炭一样,哪里能比得上知识分子招人喜欢呢?
柳眉画在地里缓慢地挪动着,太阳越来越烈了,地里的草才锄过去一点儿。腰开始酸疼无比,柳眉画心生感慨,幸亏原主下地干活时间少,要不然就她这速度可不好解释。
柳眉画小时候也曾在农村乃乃家住过几年,那几年她野的跟个皮小子似的,地里地外的活也帮爷爷乃乃干了不少。所以看上去也算熟悉。
在这个地方刚醒来不久,柳眉画就在洗脸时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和她在现代非常相似,要不是两人因为环境不同有些许差异,连她自己也会认为是同一个人。这些日子,她也曾想过,万一再睡一觉就能回去了呢,结果好几天过去了还是在这儿。
中午柳眉画早早回去做饭了,走时隔壁坡上的何毅还在苦干,锄头挥舞着,感觉全身力气使不完一样。其实,柳眉画和何毅所在的田虽离得进,可地完全不一样,柳眉画锄的是平地。可何毅的不一样,是旁边一条小沟斜上方的坡地,坡地就在山脚下,坡度陡,杂草更多,还有小石子,锄起来十分费力。
大队长给他分配的这块地,何毅一个壮男子一天只有七个工分,别的男人一天比他干的少点而且在活轻松的地上一般有十个工分。可何毅也不能说啥,谁让他家祖上是富农呢?别人更不会说了,何毅把那些难处理的地干完了,他们不就省力了吗?他们巴不得少干点,反正工分都一样。
柳眉画因着早上的事,也没跟何毅打招呼就回去了。何毅在柳眉画走了之后,看了看她的背影,不屑地想:“果然还是那样,早上还想着柳眉画变了,果然是幻觉。”可心里还是有点不得劲,浑身的力气都好像少了一半。
柳眉画回到家里,学着前几日柳母的样子,煮了一点苞米红薯粥,蒸了点杂粮饼子。虽然大灶台用的还不熟练,好歹也是做好了饭。毕竟就是现代柳眉画也不是娇生惯养的小公主。
这几天,柳眉画也就吃个半饱,这还是她家条件还可以的前提下,更别说那些家里困难的了。她捋了捋自己的情况,发现现在只能等着政策变了才好改变境遇,目前只能适应环境了。
等柳家其他人回来时,柳眉画已经把饭摆在了那张看起来比较新的木桌上。柳母一进门就笑着夸道:“我家画画果然懂事了,都做好饭了。”
柳父虽然没说啥,可那粗糙的面容上,微微弯起的唇角透露了他的心情。
柳大哥更是,迈着大步子进门,风风火火地走到桌前,拉着大嗓门喊道:“妹子真好,都做好饭了,哥都饿了好长时间了!”说着和柳父柳母坐下,开始风卷残云般吃饭。
柳眉画心生愧疚,她醒来后只顾着自己不高兴,竟忽略了这些对自己好的人,真是不应该啊。这一刻她下定决心好好对家人,不管是为原主还是自己,这些淳朴善良的人都值得自己真心相待。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地吃着饭,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个男子磁性的声音:“柳大叔,在吗?”这声音低缓嘶哑,却让人心生愉悦,只是光听声音就能轻易让人产生好感。
本来柳眉画就是个声控,听见好听的声音就容易犯傻,这一转头,柳父正好掀起门帘,一个男人挺拔的身影映入柳眉画眼中,柳父边走边说:“郑军,咋了?”柳眉画听见柳父的声音,便有点恍恍惚惚。
郑军,这不是那个人吗?他怎么会在这?怎么会这样呢?柳眉画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