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了钱,彩礼钱肯定要比村里别人的多一点。”薛丽丽说完,顿了顿,看见她娘的脸色松动了些,暗想,果然,还是要拿她弟说事她娘才会好好考虑。
“何家离咱家也近,又只有何毅和何雨,我要是嫁过去了,还不是直接就能当家做主,也方便帮衬弟弟,您说是不是?”薛丽丽拉着薛母,蛊惑地盯着人看。
薛母面色不复之前的油盐不进,刚才还紧绷的脸松懈了些,像在思考薛丽丽话里的可行性。
“娘,您放心,我就算结婚了,也不会忘记家里的。”薛丽丽知道,她娘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要是她嫁了也能给家里带来利益,她娘巴不得呢。现在还得好好哄着人,让她娘支持她,把何毅给拿下。至于结婚后的事,她到时候已经不是薛家的人了,她娘还能强逼她不成,家里的经济大权到了她手里,还不是由着她自己来,村里的人,一般掌握钱财的可都是妇女。
等何毅挣的钱多了,她就撺掇人住镇上去,家都搬了,离得远远的,她娘还能管着她不成。只要想一想以后自己当家做主,不用被她娘奴役,想吃啥吃啥,不用只能在一旁眼巴巴看着她弟吃,她只能偷偷咽口水,想干活就干,不想干就不用干,这样的日子真是在天堂啊,她晚上做梦都能笑醒。
薛母还沉浸在薛丽丽为她构造的美好未来当中,这样一想,就算何毅有些瑕疵也可以忍受了,别说这点瑕疵现在已经没了,以后的事可以以后再说。
这闺女嫁出去不仅没有赔本,还能大赚一番呢。她的宝贝儿子有这样一个姐姐和姐夫帮衬着,以后可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薛母看了一眼薛丽丽,突然间觉得这个闺女还是有点用处的。她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对薛丽丽说:“丽丽啊,娘也不是阻止你,娘这也是为了给你找一个条件好的,你也是娘肚皮里爬出来的,平时对你弟弟好也是因为你弟弟是男孩,一辈子就在父母身边,你要嫁出去,要是啥活也不会干,婆家准得说你,严重了把你赶回娘家,那你下半辈子还怎么过啊,你也别怨爹娘对你严厉,有哪家父母不疼孩子呢?你说是不是?”
薛母一口一个娘的,说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不知道的,准以为这当娘的多不容易啊,当人儿女那要是不孝敬了就是天打雷劈的事。
薛丽丽心里腹诽,就临时抱佛脚这几句话就想让她软了心肠,一辈子为薛家当牛做马,那是不可能的,十几年了,她已经受够了,时机一到,她肯定会离开的,不报复就算好了,咋可能还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做个孝顺女儿呢。你们觉得儿子有用,女儿没用,那以后也别来求她这个当女儿的。
可面上她还是一副感动的样子,好似真的被她娘说到了心坎上,恨不得大哭一场来表达她火热的心。
薛母知道女儿只要有一点小恩小惠就容易说动,这不,她还没做什么呢,这傻女儿就信了她的话,以后还得给她点甜头,让她感恩戴德,好顾着儿子些。
薛丽丽和薛母上演了一段母女情深的戏码,就像那失散多年的母亲和孩子偶然遇到了,可不得煽情一点。
至于两人心里在想什么,别人就不知道了。回了家,薛父见媳妇一反常态,对闺女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说话也轻声细语的,就连平日里自动划归闺女干的活,媳妇也帮着抢着干,薛父陷入了疑惑。
在他家,他媳妇是那土皇帝的话,他儿子就是小太子,而他女儿就是皇帝身边的小丫鬟,任劳任怨就罢了,还得时不时扮演出气筒的角色,他有时候见媳妇比他还不待见女儿,觉得女儿可能真是抱养的,事实上,还真是亲女儿,他当年可是亲眼看着那个小不点被产婆从屋里抱出来的。
柳父按耐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终于,抽了个他媳妇回屋的空隙,他开了口:“媳妇,你今天这是咋了,丽丽和你像调了个个,咱儿子还没娶妻生子呢,你别吓我啊。”
薛母这才反应过来丈夫还不知道呢,窃喜地开口:“你知道吗,这何毅要发达了。”
薛父茫然地点点头,问:“这不是村里人都知道的吗,他家那破房子都整修了,没钱也干不了这事啊,而且,这跟咱家有啥关系?”
薛母得意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咱女儿也快要嫁人了,这嫁给了何毅,咱家不也能沾光吗?”
薛父不懂,媳妇之前还恨不得离得何家远远的,出去了一圈,这人怎么就变了,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问:“你不是看不上何毅吗?”
薛母鄙视地看了一眼丈夫,这人真是没眼界,但她今天心情好,耐着性子解释道:“这不是此一时彼一时吗?何毅有钱了,闺女嫁过去,儿子也能得些好处,这不挺好的。”
薛父还想问些什么,外头薛丽丽喊了:“娘,我出去了。”
薛母撇下了薛父,推门跑到院子里,亲热地嘱咐薛丽丽:“丽丽啊,你是去隔壁吧,来,家里还有点苦菜 刚摘没多久,新鲜着呢,你带点过去,那两孩子也没个长辈,日子不容易啊。”
薛丽丽震惊,今天她娘真是给了她太多意外之喜,她还没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