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等着了。”说着看了宿碧一眼,又问,“联合文社今天又有活动?”
宿碧点点头。
“不得了,你现在也学会两头撒谎了。”
宿碧扬了扬下巴,笑盈盈反驳,“这是善意的谎言。”
车开到半途邓书汀才想起来问,“你准备买什么?”
“打火机。”
邓书汀挑眉,“他抽烟?”问完又觉得并不太意外,想来这样一个男人抽烟应当也是赏心悦目的。
宿碧点点头,“不过很少见他抽烟。”
“那为什么不送别的,反而想到送这个。”
为什么……
她好像也说不清,送打火机也是那天无意之中脑海中灵光一现。宿碧笑了笑,回道,“大概是希望……这种难得的时候也能想到送他东西的人。”
邓书汀闻言,故意环抱双臂哆嗦几下,“肉麻。”
宿碧回过神有些窘迫,瞪了看笑话的人一眼,“下次你讲和赵城的事,我再这样提醒你。”
“别别别。”邓书汀忍着笑意拉着宿碧的手臂揽在怀里,“你这么宽宏大量又温柔,怎么会记仇呢。”
宿碧假意要将手抽出,“我小气着呢。”
抱住她手臂的双手揽的更紧,邓书汀笑嘻嘻的道,“好好好,你最小气。”宿碧哭笑不得,邓书汀又拍了拍她肩膀,指向窗外,“看,到啦。”
……
宿碧将盒子小心放进包里装好,担心包装被无意破坏,还用手帕仔仔细细包了一遍。邓书汀在旁边看见她这样子更觉得牙酸。
“不是说五点半前要走到南生广场去?现在还不走来得及?”
宿碧回过神终于想起这回事,匆匆忙忙就要往南生广场的方向去。步子迈开前笑盈盈转过头对邓书汀说道,“今天谢谢你啦,周末请你吃饭,不会忘的。”
“快去吧。”邓书汀摆摆手催促。
等人步履匆匆的走了,她仍站在原地盯着往来人群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深深呼出一口气,神色复杂的转身上了车。
那边宿碧快步走到南生时看了看表,五点一刻都不到,于是松口气站在路边等。几个黄包车夫上前招揽生意,被她轻声谢绝。
“站住!你这不省心的……”
身后有人压低声音喝道,回应他的是几声洪亮的犬吠。宿碧大概因为怕狗的缘故,听见这声音就下意识往前走两步再回头看,眼前一个高大男子正攥紧手里的绳子,绳子那一端是一条黑色的大狗,皮毛光亮,不时吐着舌头抬起前肢,尾巴左右晃动。
明明一条十分威武的大狗,却硬生生显得有几分憨态可掬起来。
宿碧抿嘴笑了笑,正要转过身,忽然脑海里浮现某个朦胧画面,她被大雨淋成落汤鸡那次,换好衣服听见宋怀靳在庭院训犬,她刚走出去,那只大狗就扑了上来……
巴勒?
她愣愣地又看过去,这只狗是巴勒?被宋怀靳送给朋友的那只狗?
像是为了立刻应证她的猜测,那男人压低声音命令道,“巴勒,停下。”
黑色大狗终于不再闹腾,慢腾腾在原地踱步几下,然后站住不动了,只有尾巴继续左右摇晃。男人也没再松绳子,而是抬手拉了拉,又道,“巴勒,走。”
一人一犬朝着广场另一边走去。
宿碧不好一直打量这人,但即便只是匆匆一眼她也肯定自己没见过。大概是宋怀靳哪位她还没见过的朋友……正想着就要收回目光继续等司机来,过一小会又百无聊赖,再次扭头去看,想找一找那只狗还在不在这里。
巴勒还没走,还被那男人牵着,只是这回一人一犬停在一辆黑色汽车前。男人姿态显得很恭敬。
车门打开,里面坐着的人只迈出腿来,弯下腰去摸巴勒的头。黑色长发卷的繁复又恰到好处,紫色旗袍与披肩下露出的手臂和小腿都丰润白皙。
宿碧愣在原地。
巴勒一下蹿上了汽车后座,穿旗袍的女人抬脸对最初牵着巴勒的男人说了句什么,这才重新坐回车里。
车门关上,黑色汽车缓缓驶离南生广场。
宿碧知道自己没有看错。那是杜红音。
原来继续饲养巴勒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