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
尤其是家族军人子第们敬礼的身影,那麽的刚毅,那麽的充满英气,更勇敢的大步迈向战场,为了家族所有人……
不只他俩,我更想起所有人的面孔,那一张张的面孔,不论男人或是女人,不论老人或是小孩,他们的面孔都再次清楚的浮现在我眼前。
我再次无法忍受内心的痛苦,完全被挖空般的痛苦,放声痛哭……
莉贝亚叹了口气:“哥哥想念大家,不忍心大家的消失,才会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吧?”
我只是更感内心空虚的哭着,只想用泪水填满内心所有空洞的放声哭着。
“哥哥……因为思念消失的大家而落泪没关系,毕竟都是你的后代子孙,你为他们死亡般的消失而落泪是合理正常的,只是千万不要因为错误的自责而哭,更认为一切都是你的错,你懂吗?”
这一刻,我真是完全无话可说。
我只能泪眼朦胧的看着眼前的莉贝亚,再次主动紧握她的双手,再次无法自制的痛哭出声。
我痛哭着。
一直痛哭着。
为了那群本该有大好未来,却只能消失无踪的后代子孙们……
………………
…………
……
从商店到这个个人病房,好好痛哭过后,我继续边哭边跟莉贝亚讲述这一个多月以来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些大事。
终究莉贝亚的心灵已经不是小孩,也不是没有关系的外人,所以我没有保留从回到这个时候必然有的犹豫开始,讲到那晚我如何夜袭阿呆,又被狐狸妹妹阻止。
接着讲到餐厅的事,大夏美真的出现,我终於崩溃的冲车,为了摆脱时间万有而发生的所有事,甚至是昏迷中那些对话,直讲到我抵达柏林这里……
我如同希望将内心所有痛苦喊出来般,真正的一直哭喊。
莉贝亚只是安静看着,没有chā嘴,听我一句话又一句话的哭喊出来。
好不容易,我终於把所有事情讲完,并且也真的已经哭到几乎没有力气了。
我感觉疲累的喘着气,只是摊在轮椅内,低头小声哭着。
保持沉默的莉贝亚,终於开口:“哥哥?”
我抬起头。
莉贝亚用小小的手从自己口袋掏出一包卫生纸,向我递来。
我接过卫生纸,赶紧擦掉眼泪和鼻涕。
莉贝亚问我:“感觉好多了?”
我点点头:“嗯……”
听完发生一切的莉贝亚冷冷说:“夏美竟然会这麽大胆,我好意外。”
“大胆?为什麽?”
“不要看夏美她好像是个理xing的科学人,就我对她的认识其实她是心思很敏感的人,尤其是关於哥哥的事。她一定有敏感的察觉到哥哥会承受不了,却还敢从那天之后一直把你一个抛下,更告诉你她另外跟男人有孕的事……真的好大胆,我不了解她到底在想什麽?”
才刚彻底痛哭过的我,有点虚弱的说:“她是为了救我才会这样做,也没办法啊,否则她真的都没有办法救我。”
莉贝亚轻轻一声:“嗯……这也是……”然后慢慢转过头,看着窗外晴朗的蓝天,半句话不再说。
我只是看着莉贝亚,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
大约半分钟之后,莉贝亚才重新回头看着我。
“然后夏美都没有再出现?”
我只是沉默摇头。
“都这样了,竟然还不打算作出改变,让这条时间线封闭消失。她是真的要咬着牙这样走到底,为了让哥哥你能长命百岁吗?”
我只能黯然的说:“我不知道……”
莉贝亚无声的轻轻叹口气:“不论如何,我们还是先关心眼前的事吧,”果然是莉贝亚,凡事实事求是,“哥哥身体的伤势,那个教授怎麽说?”
“因为教授很忙,要面对一堆我这样的病人,所以昨天先亲自帮我拍过骨头的透片,明天上午会再亲自帮我做详细的脊椎断层扫描,然后会另外再安排时间跟我讨论情况。”
莉贝亚点点头。
我好奇的问:“那你呢,来医院做什麽?”
莉贝亚迟疑几秒:“……来找医生拿yào。”
我胆心的问:“拿y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