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啊。”周法扬好意提醒他,男人却似乎并不在乎。
“我不缺那点钱,我就是想让别人知道这女人有多烂,免得日后说是我抛弃了她。对了,她得了癌症,我看她就是想让我帮他治病,才嫁给我的,不然当初嫁的那么匆忙干什么。”
男人将女人的“罪行”一一列举,说的头头是道,周法扬却有些烦了。他接官司不是在这听别人说这些无用的话的,他还有其他客户要见,便只好下了逐客令:“孙先生,这些事情等我和您详谈的时候您再和我说,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您看,如果方便的话,我下次去您家找您,怎么样?”
男人听他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啰嗦,说这就回去,临走前还一再嘱托他这官司一定要赢。周法扬说着尽力,便将人送了出去。
小雯看着周法扬回来,便问:“周状,这人什么来头啊,竟然要您亲自送。”
“没什么来头,不过就是个什么相关部门部长的儿子。和他老婆离婚了,还想着捞一笔钱,让别人身败名裂的畜生。”周法扬嗤之以鼻。
一旁的小雯听他都这么说了,更是义愤填膺了:“这种人也配活在世上,周状,您没接他的委托吧。”
“接了。”
“啊?”小雯吃惊,刚才不是还骂别人畜生吗?
周法扬看着小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世道,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接了官司,自然就得忙活起来。王琛手头上的事情也多,唐薛又主动要求调了回来,倒也帮了不少忙。
这件事调查来调查去,才发现那女人确实得了癌症,而且时日不多。两人也离婚了,算是好聚好散,可那男人却多加为难。
女人的父母收到传票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解了原委,老人拿着传票的时候手都在抖,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声泪俱下:“她怎么就嫁了个这种畜生啊。”
唐薛知道这情况的时候都有些于心不忍:“周状,你帮那种畜生干嘛,要帮的也应该是那女人啊。”
周法扬当时看着他,笑了笑:“我要是不帮那种畜生一样的人,现在坐在这办公室里头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这世道,哪碗饭都不好吃,可这其中的苦,一个旁观者又哪里知道呢。
8月7日,正式开庭,本不是什么大案子,却因为是周法扬的关系,法院门口早早就聚集了一大批记者,等着捞点猛料。
男人和他母亲一起到的场,女人坐在被告席上,脸色苍白,那瘦弱的身子,咳嗽一声,都给人一种随时会消散的错觉。
女人的父母亲坐在那,满眼泪水,时刻都有夺眶而出的冲动,让人不免动容。
法官进场,起立,坐下,控告理由等等,忙活二十来分钟,才进入正题。周法扬起先站起来:“王女士,我当事人说您隐瞒癌症并且匆匆和他结成连理,请问是不是这样?”
“不是的,我在和他结婚之前,我并不知道我有癌症。”女人的语气还算平和,没有明显的激动神色。
“那您又怎么解释当时急于和我当事人结婚的事情呢?毕竟您这么好看,而我的当事人又是靠什么打动了你呢?外貌?金钱……”
周法扬还想继续下去,就被辩方律师打断了:“反对,控方律师无任何证据就对我当事人进行了人格上的质疑,这是恶意诽谤。”
法官一敲法槌,说了一句:“控方律师,请注意你的措辞。”
周法扬点了头,继续问到:“在得知您患病之后,我当事人在连续为你支付了30万的医yào费之后,你们离婚了,而您却从未说过要偿还之事,是否属实?”
“那是在离婚前的治疗费用,他也没说过,我以为……”
“您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周法扬的态度坚决,女人不知道如何反驳,乖乖回答了‘是’。
“三年,您和我当事人在一起婚后三年,却未曾怀孕,经我当事人告知,您有偷偷在吃避孕yào,并且没有和我当事人商量,是否属实?”
“是。”
“您未曾偿还我当事人为您支付的30万医疗费用就算了,却还在三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