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三 级 片里的常见要素。前戏充足的,更是一抓一个准。
付坚当即呸了一口,匆忙收回手来,搓了几把。心道,我一堂堂大老爷们,怎可对着男人的脚干出这么恶心巴拉的事,这不是变态嘛我!
阎二见他奇怪,便问:”何事?”
付坚忙道:”没事没事。”琢磨了一下,又突然改口,”啊,有一点。你这是去哪?要顺路的话,能不能帮我个忙。”
阎二道:”闲来无事,四处走走。说罢。”
付坚挠头道:”你也知道......我现在麻烦上身,这个样子是出不了门了。你就帮我瞧瞧,有没有卖假发啊,煤球啊这些的地方。要真让你碰上传说中的人皮面具,那就最省事了,多少钱也得给我买下。喏,给你钱。”
阎二道了声好,也不推托,接过钱便穿墙去了。
房子里没了别人,付坚便放肆起来,光着膀子唱起了山歌。唱来唱去还不过瘾,干脆来了一曲四处破音的京剧,直唱得群魔乱舞,天地变色。
楼下的一对小夫妻关了灯,瑟瑟抱在一起。老婆偷偷道:”说了1104的死得冤枉,你都不听。这不,冤魂不散了......”
那小老公急忙捂住她的嘴,”别、别说了。明天咱俩上去给他烧点纸钱,我上次买的片子还在不,也给兄弟烧几部。”
老婆红了脸,嗔道:”你个死样~”
等到九点整,门口突地一声巨响。付坚吓了一跳,忙放下拖把跑过去看。阎二抱着一团东西往门里走来,付坚瞟了瞟他的名牌防盗门,上面赫然一个脚印。
付坚不由痛心地道:”大仙,您好歹也先敲个门不是。这一踢,我的门......不不不,您那脚,得多痛!”
阎二把东西放下,回身来再将那锁用蛮力拧上,指了指,道:”昨日已坏了。”
付坚诺诺应是,唉声叹气跟跟着他往里走。见到沙发上的大嘛袋,眼睛又亮了起来:”东西已买到了?”
阎二道:”嗯。”
付坚兴致勃勃地打开来,往里一掏,出来一堆头发。抖抖利索,竟是一卷大波浪,瞧那长度,也该到腰了。
付坚镇定地将它放下,又摸出一条大红圆领开叉长裙来。
好家伙,还就是180码开到大腿的!
阎二早已不甚耐烦,付坚仍在发呆之际,他已走上前去,一股脑儿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高跟鞋、黑色丝 袜,项链耳环口红指甲油,一应俱全。
付坚苦着脸问:”大哥,这些东西......你打哪买来的?”
阎二蹙眉道:”你要易装,我便进了写有那招牌的商铺。方说一句话,老板竟已明白,向我推荐了几套时兴的装束。我瞧下来,只觉得这套不坏。其余那些称作女仆装、萝莉装的,多有些奇怪,于你似乎不大合适。不过各人喜好不同,你若是不满意,我去替你换过也可。”
付坚嘴角一阵抽搐。过了片刻,才缓过来,有气无力地喃喃道:”敢问您进去之前,是不是少看了一个癖;字......”
阎二思索道:”仿佛是有此字。”
付坚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将手上的东西丢开,郁闷地坐到一边。心道,今晚出去不成,只怕是要误事了。想是这么想,却也不敢面上发作。何况,再怎么说,阎二也是一片好心,他又怎好意思赖他。
阎二却似明白他的心思,不解道:”你为何不喜欢?”
付坚叹道:”这不废话嘛。我虽然被迫要易个装,可从来没有这种嗜好。要哪天把你弄成一个花不溜秋的女人,你肯定也不乐意。”
阎二道:”有何不可?我以往上来时,也常扮作女子。若是行走江湖,如此就可方便许多,我自然乐意。”
他说得这么坦然,倒叫付坚吓了一跳。转念一想,瞧瞧人家,这观念多开明,这作风多潇洒!到这会儿还磨叽个什么,反倒不像个男人。当下一咬牙,就把那裙子给拿了起来。
阎二满意地道:”这便对了。若是需要上妆,也可找我。”
”不必了、不必了。”付坚急忙推辞,手忙脚乱地穿好裙子,套上假发,老觉得浑身说不出的奇怪。只是这衣服既然已经上了身,他也就懒得多想,跑去卧室里将合同拿了出来,面色痛苦地套上高跟鞋,朝阎二道:”我要出门一趟。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要是不累,也可以再跟我去玩玩。”
阎二答道:”不累。”
到了夜里,他便一扫颓态,神采奕奕。付坚见他兴致正浓,也就不再多说。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口,付坚正瞧着那扇门发愁,却不防阎二又是一脚。门把飞了起来,阎二道:”走罢。”
12、
下了楼,刚走三步,付坚便往一旁摔,好容易才稳住。阎二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悠闲地看笑话。这一路跟踩高跷似的,走两步,颤一步。过了半里路,付坚是再也撑不住了,干脆鞋子一丢,赤着脚开路去。
走了三刻钟,才来到西边的老城区。付坚领着阎二穿过一条破旧小巷,来到一栋平房前。
这时还不到十点,房里却已经黑灯瞎火的,看来是早早睡下了。
付坚走到窗前,轻轻叫了一声:”老赵。”
等了片刻,果然没人应声。
老赵是和他一起在顺顺发做生意的朋友,两人打隔壁,生意都还行。只是那地方房租贵,赚来的钱填完这个洞,再掰着手指算算,也剩不下来多少。
老赵早年生意不顺,欠了包大龙几年房租没给,这些年好容易有钱还了,却又偏偏得了肾病,总得养着。包大龙一直催,他也只能愁眉苦脸。前些日子本想放弃这生意,借钱去还了它,却被付坚劝住了。
付坚借着远处的灯光往窗缝里看了看,靠墙的床上拱起两个小山包。
想来是老赵和他老婆。付坚心想,自己这非人非鬼之身,若是贸然叫醒他们,不知要把他们吓成何样。来回走了几步,依旧踌躇不定。阎二在一旁抱胸看了他片刻,突然道:”东西拿来,我帮你放。”
付坚讶然,随即领会地将合同递了过去,笑道:”多谢。”
阎二走到窗口,将手轻轻一推,一阵轻风卷入窗nei,带着那合同到了近床的饭桌上。
阎二手又一动,将那桌上的塑料饭盒推下地去。
”嘭”地一响。接着,便传来了窸窸窣窣地穿衣声。灯亮了,付坚忙带着阎二往后退了一步。
老赵老婆瓮声问:”饭盆怎么掉了?”
老赵起了身,道:”怕是起风了。这天闷热,■■风也好。”走到桌前,看到上面一卷合同纸头,不由得咦;了一声,”这合同是你带回家的?”
”瞎说,我哪知道什么合同。”
老赵回到床上,借着灯光翻来看。看了一半,不出声。他老婆拿过去,倒是一会就叫了起来。
”老赵啊!这是咱顺顺发的合同啊!你瞧瞧,说的顺顺发,房租八百,不交杂费,盈利自管......”老赵老婆声音哽了,翻过一页,上头密密麻麻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