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娇蛮道“怎的,夫君不许吗?都老夫老妻多年了,用你个杯子也不行?”
“好好好,怕了你了,用吧用吧。”唐俨无法,只能由着她。
萧氏眼睛一转,将手里的杯子放在他身前,拿了刚倒满的那杯饮一口,笑着道“我现在想用这个了,那个还是留给你用好了。”
唐俨哭笑不得“……都由着你。”你开心就好,这后半句他倒是没说出口,若说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他这个夫人,还像个孩子似的。
萧氏刚捧了杯子在手心里,有些烫,便又沿着小几的边儿放回去,那位置,一碰似是就能打翻烫一身,萧氏习惯这般放着,也不知因此打湿了多少衣裳,冬日里热汤热水的,也没少挨烫。
唐俨默不作声的将杯子向里挪了挪,别回头烫了身上又难受。
又问她“夫人今日可是有什么高兴事儿,进门就带了笑。”
萧氏一挑眉头,笑得带了些得意“阿迟今日可是亲了我一口。”她指了指右侧的面颊给唐俨看,接着刺.激他“阿迟可是大姑娘了,不能再亲你了,以后阿迟亲我,你也只有看着的份儿了。”
唐俨眸子一暗,放下手上的游记,飞快搂着萧氏的头,探身照她唇上深深亲了一口,临了还轻轻咬了下,趁着萧氏未反应过来便又回了原来的位置。
拿起放下的游记,一副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模样,只淡色的薄唇上还沾了萧氏红艳艳的唇脂,问心无愧的与对面的萧氏道“阿迟亲了你,我又亲了你,也就相当于阿迟亲了我,夫人不必挂心阿迟长大冷落了为夫。”
萧氏回过神来,面上腾的一下子就烧起来,隔着小几锤了唐俨胸口,瞪他一眼,小声骂道“你干什么,都看着呢,为老不尊,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伪君子!”
唐俨看她这幅样子笑出声来“夫人你说的,都老夫老妻了,哪有什么顾忌的。”
萧氏瞪他更狠,在人看不出掐了他一把大腿里侧的软肉斥他“闭嘴!”
唐俨疼的放下书,忙哀求她“夫人行行好,快松手,为夫错了,为夫再也不敢了。”
萧氏习武,手劲儿大,又专挑嫩的地方掐,唐俨也顾不得面子,只能求她。
萧氏这才松了手,扔了手里的帕子到他怀里,扭头下了大炕“府里还有一堆事儿,谁要和你扯闲。”
嘴上虽是这样说的,脸却还是红的,逃似的出了正院。
一辆阔达的马车正在去长安王府的路上,马车四角坠了四只系着铜铃铛的红穗子,在风里叮当摇晃,邺城主道修的平整,连块稀碎小石子都没有,马车自然行的顺坦,少有颠簸。
里头也修的舒适,四壁铺了棉花,又糊了一层浅色的缎子,中间设了小几,小几里有三层抽屉,分别放了点心茶水还有梳妆的小镜胭脂,坐塌下也有空荡的夹层,是赴宴时放备用衣物或是大件的。这马车可以说是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
此刻唐玉晚正坐了马车里头,双眼错也不错的盯着那篮子柑橘,心里打着小算盘。
实则她原本对这橘子并非非吃不可,不过是恁多人拦着,又一遍又一遍嘱咐她不许吃,她就觉得这橘子甘美非常,琼浆玉露都比不上,非吃不可了,若是吃不上,今晚怕是要心心念念的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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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嬷嬷整了整唐玉晚的衣裳,见她一直盯着那篮子橘子看,心下咯噔一下,又嘱咐她“姑娘莫看了,今日可不许再吃。”
唐玉晚听都未听,忙不停的点头,不吃不吃,不吃才怪。
好不容易盼到马车停下,唐玉晚率先跳下马车朝府里跑去。唤着后头跟着的瑶光瑶月,让她们快些。
华嬷嬷最后下了马车,跟不上唐玉晚的速度,嘴里赶忙唤着小祖宗,生怕她摔着了。守门的府兵见是唐国公家的姑娘,不敢阻拦也不敢看,只低着头问安。
唐玉晚只顾着跑快些,到底是忽略了脚下,未注意前头的第二节门槛,她众人只听咚的一声,前头跑着的唐玉晚就突然没了影子。
唐玉晚一脚绊在地上,双膝和手掌重重的蹭了地。
手掌和膝盖都火辣辣的疼,她的脸都皱在一起成了给小包子,眼眶也发红,欲哭还强忍着。
瑶月瑶光冲上去慌忙将人扶起,华嬷嬷心疼的一拍大腿,哎呦,我的祖宗,都说要你慢些,到底还是摔了。
唐玉晚手上被蹭破了,露出红色的肉还沁出血液,上头嵌进去些细小的沙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