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教受尽艰苦的训练,她五岁就被bi着杀人,躺在床上一直做噩梦,害怕的一直哭,可是父亲忙着魔教,他爱她,所以更要bi着她去努力承担魔教。
她以为她早就学不会动容了,她以为她不会在意的,“我竟然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我竟然害死了自己的母亲!”
她说着自己又笑,抬起两手看着,仿佛上面沾了那个人的血,“我果然是父亲的女儿,跟他一样心狠手辣,我竟然害死了……”她哽咽着,眼眶含满了泪洒下来,“我害死了我的亲娘!”
“眉眉……这不是你的错,这真的不是你的错。”纪由眼眶也红了,轻轻把她拢在怀里,“你累了,你先睡一会好不好?我还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绝不离开你。”
她无数次告诉自己,她不稀罕,她不需要,她骄傲的昂着头,等着她去京城接她时,她看着她,眼睛里会冒出欣喜的希望的光,然后说:太好了,我们快走。就是那一瞬间的眼神,她只是为了这一点点奢求而已。
她都想好了,到那时,她要特别冷漠的讽刺她,你那两个宝贝都不来救你,只有我来救你了。
可是你不给机会,原来你心里从来都没有在意过,你在意的,只有那个战死的男人。
*
一个皇帝的死会带来多大的震动?在国家危难之时可能是灭顶之灾,但是得益于江家多年坚守,南国一直是个国泰民安的地方。
皇帝本身,除了沉迷炼丹这一点,倒也算励精图治,这也是为何他在背后推手陷害江家会如此成功的原因之一,如果南国身处在战火飘摇的环境下,百姓们只会相信那个带给他们安稳的人,并加倍怨恨当朝掌权者,但平稳的环境下,一切就离他们太远了。
陆潺潺并没有想毁掉南国的意思,她一早就挑中了三皇子扶持,所以尽管皇帝怀着长生梦而一直没有立太子,但在他死后不过三日,三皇子已经雷厉风行的上位了。
而关于陆潺潺的处理,就有些棘手了。
炼丹之事虽然朝堂上下大多都知道,可皇帝一直都是私下运作,属于没法捅破窗户纸的事,这先帝都死了,民间关于皇帝不仁的说法已经沸腾,这时候再bào出皇帝沉迷炼丹,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而太医检查了好几日,始终没能查出来皇上身上有中du迹象。
陆潺潺乃是先帝亲封的郡主,不是一般女子,驾崩前一直十分信任宠爱,光是看给了她姜城封地就可见一斑,一般人就给个称号就是了,也就是陆潺潺,还有一座城。
加上特设财务卿凤锦蓉凤大人,这位三皇子一直默默爱慕的人坚定地支持陆潺潺,导致她在这件事里竟然全身而退了。
毕竟当时观星台上那么多人,yào是陛下自己吃的,陆潺潺吃了就没事,可见是真天谴。
凤锦蓉如今也是郡主,陆潺潺暂时被她接到这里,“你这次可真是吓死人了,你知不知道,你这脑袋啊,差一点就要搬家了!”
陆潺潺抿唇轻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她感兴趣的凑过来。
“我呀,”陆潺潺配合着放低了声音,“早有办法脱身。”
凤锦蓉眨眨眼,没了?
陆潺潺直起身,却是不再多说,凤锦蓉撇嘴,“哼,看来那件我新画的袄裙,你是不想要了。”
两人正在笑闹,冷不防前边传来嘈杂之声,下人们一个个通报的声音传过来,“见过主君。”
“主君,主母正在与昭玉郡主闲话,要不要奴才先去通报……”外边是凤锦蓉nǎi兄弟平安的声音。
“滚开!”随着男人隐忍含怒的声音,大门随之被大开,是六皇子。
凤锦蓉拧了眉,握着陆潺潺的手表示安慰,跟着站起身来,“舒玉,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潺潺迎着六皇子的目光,平静的站起身,颔首行礼,“六皇子安。”
他目光yin沉,一直看着陆潺潺,凤锦蓉瞟见他手里的剑,侧步挡在陆潺潺面前,“舒玉,有话咱们坐下说,你拿着武器做什么?吓到我了。”
鬼王差无声无息从房梁上飘下来,静静地站在一边。
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