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给苏幻穿上,她随意一动,绣花鞋都掉落了,那双娇软白玉明晃晃的在眼前招摇着。
卓景航无法,只好将苏幻的双脚藏入了长裙中,之后直接抱着她离开。
眼下,央赫与李淮都知晓了他的秘密,要趁着夜色离开皇宫,并非小事,所以只有拜托他二人协助了。
卓景航抱着苏幻走出房门,见央赫站在回廊下,负手而立,早就握掌成拳,他道:“还望央公子带路。”
央赫闻言,转过身,神色凝重,他自明白卓景航的意思。
看来,卓景航还是要继续当一个瞎子。
央赫看了一眼苏幻,她被卓景航抱在怀里,双手被禁锢,整张脸都埋入了卓景航的胸膛,看不清面容。
央赫眉宇微蹙,点了点头,走在前面给卓景航领路。
李淮留下善后,他藏起了换下的衣裳,竟还看到一条红色编织的铃铛。李淮将银铃放在掌中,凝神半晌,不知怎的,他竟将银铃铛放入了怀里。
左玉贤一时没有醒来,李淮便没有离开。
直至央赫折返时,李淮起身问道:“送出宫了?”
央赫点头,他二人之后一直在屋nei沉默着,各怀心事,
半晌之后二人齐齐开口,几乎是异口同声。
“此事不可外泄。”
“今日之事不得对外说。”
既然二人都达成了共识,那么就不必多言。
至于卓景航为何要装病,他二人并非寻常贵公子,很多事情都能够猜出一二。
这时,左玉贤悠悠转醒,他发现自己躺在了大理石铺制的地面上,一手揉着发疼的后脑勺,又想起了要参军的事。
见李淮与央赫都在屋nei,左玉贤嚷嚷道:“你们二人到底商榷好了没有?到底肯不肯谁帮我?”
李淮与央赫互视了一眼,又达成了某种共识,二人先后离开了屋子。
左玉贤,“.......”谁能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对啊,他明明记得昏迷之前,李淮还抱着他来着?他又是如何晕倒的?!
***
太子寻人无果,待折返偏殿,却见左玉贤步履颓然的走了出来。
“贤表弟,怎么会是你?”太子此刻怀疑央赫骗了他,他一心色.迷.心.窍,倒是忘记了苏幻与央赫是表兄妹的关系。
左玉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日遇见的几人都太奇怪了,他后脑勺依旧疼的厉害,若非是了解李淮的为人,他此刻都会怀疑,是不是李淮伤了他。
现在太子又莫名其妙的这般问话,“不是我,还能是谁?”左玉贤没好气的道。
左玉贤备受皇太后与宣帝宠爱,太子也懒得与他计较,在nei室环视一周没有看见人,却是见软塌边有一滩水渍,太子当即联想到了什么。
“这个央赫,竟然敢骗本宫!”太子愤然自言了一句,但苏幻人呢?她中了毒,没有解药是不可能会安然无事的,除非有男子与她欢.好。
“来人!给本宫查清楚,方才有哪些人从这间屋子走出!”
太子话音刚落,一宫人急急忙忙走了过来,禀报道:“殿下,出事了。”宫人附耳低语了几句。
太子闻言,碍于左玉贤在场,他不便动怒,竟然有人敢除去了他的人!而且仅在半个时辰之nei!
这里可是皇宫!
是央赫么?!
换做旁人也就算了,可承德侯府背后可是数十万睛兵,加之央家是开国功臣,即便是宣帝也要给几分薄面。
太子还指望着承德侯府的支持!
太子咽了口气,此事只好暂且作罢!
太子无视左玉贤,扫兴而去,背影决然。
左玉贤看的一愣一愣的,这些人是怎的回事?怎么无人将他放在眼里?一个个来了又走?!
***
光线透过殿牖照了进来,映在了朱启明冷冽的侧脸上,他突然转身,脸色音沉的反问,“此话当真?!”
心腹感觉到了朱启明的情绪强烈,将原话又道了一遍,“回殿下,事情的确实属。太子与苏家姐妹串通给卓家少乃乃下了.药。不过,央公子及时赶到,将太子引走了,至于卓世子为何会突然出现,属下并不知。眼下卓世子夫妇已经离开皇宫。”
朱启明将苏幻视作了比亲妹妹还要重要的人。
就算是苏贵妃,也不及苏幻在朱启明心目中的分量。
太子与苏家姐妹竟然联手对苏幻做出这等事出来!
朱启明胸膛不住的起伏,那个温润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了一个野心家。
他心里很清楚,要想达成所愿,只有站在那个位置俯视众生才行!
心腹这时压低了声音,道:“殿下,娘娘那里已经准备妥当,只要您愿意,即刻就能让张家小姐成为您的人。”
朱启明唇角溢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痛恨着太子,却是要成为和太子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