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外面都在传……”
“传什么?”瑶嘉挑了挑眉,这帮女人过年的瓜子都没把舌头磕麻了吗?怎么这么有闲工夫传谣言?
“说您上回教训九爷、十爷、十三爷的事儿。”
“说这个?”瑶嘉蹙眉,“这有什么好说的?难不成说我是个悍妇?”
璃清急得直跺脚,又面露委屈,“说您出事大气,又手段,又敢想敢做,颇有……长嫂的风范。”
“啪!”瑶嘉手中的笔一个没拿住,落在了纸上。
坏事了,坏事了!
璃清看着自家主子来回在屋里踱步,心里更加没了主心骨,“福晋,您说这话到底是谁传的?可真有心。这么说您,面儿上是夸,可那不是给您招嫉恨么?”
是啊,这就是妥妥的招黑。而且一出手得罪的就是大阿哥福晋,和太子妃两个重量级的人。这也就罢了,“长嫂风范”这个词儿可是意义深远,是说她有野心,想把皇长媳和太子妃取而代之;再往后延伸,是想说四爷有野心,想把大哥和太子取而代之。
再加上最近四爷跟着太子鞍前马后办了不少事,年前也得到了康熙爷的夸赞。现在又有了她这么个得力的福晋,你们老四这一家子到底是想干嘛?就你能干,就你能表现,你们全家都是能人!
这靶子一下子树立得太大了。
是谁呢?瑶嘉眯了眯眼,细细想了想几个平日里不常来往的妯娌,很快就在八福晋郭络罗氏身上画了个圈。
她和宜妃是亲戚,平时八爷和九爷关系也好,知道她教训老九这件事肯定很容易。而且八爷这个人,笑里藏刀、心机深沉,天天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力求做个贤明的人,历史证明也是老四最大的劲敌。
“璃清,你去问问苏培盛,爷回来了吗?”
璃清还没出门呢,只见苏培盛已经奔着这边而来,也是气喘吁吁大冬天一头的汗。“我的福晋唉,可出褶子喽!四爷刚刚被皇上叫到南书房去了。”
“还有呢?”
“还有?”苏培盛愣了愣,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正说呢,一个眼熟的小太监也奔着这边而来,苏培盛认得这个人,正是养心殿的长春。
“春公公。”
长春满面堆笑,“哎呦不敢当,给四福晋请安。皇上请您过去一趟,您收拾收拾,跟奴才过去吧。”
璃清一听这话,顿时脸都吓白了。
瑶嘉一咬牙,去就去。不就是教训了一个熊孩子吗?管你帝王多疑与否,我没那个意思就没那个意思!对!这个时候得斩钉截铁地咬死了不承认。
梗着脖子,硬着头皮地就跟着太监长春去了养心殿。
到了养心殿一看,瑶嘉真是惊呆了:大阿哥两口子、太子两口子、胤禛、五阿哥两口子、八阿哥两口子、没成家的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几个成年的阿哥,满满当当地站了一屋子。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抽奖活动呢。
听到太监报她的名字,那一堆人非常自觉地分成了两拨,给她让出了一条道。这年头,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脸的。瑶嘉抬了抬头,挂着满脸如春风般和煦的笑意,从从容容地走了上来。对着康熙行了一个晚辈的大礼,“臣媳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免礼。”
瑶嘉微微抬头。这还是她到了这个宫里,第一回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康熙,清楚到能看到他鼻子下的胡须。
像康熙爷这样的千古大帝,你跟他正面刚,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这个时候不示弱,什么时候示?公公不是婆婆,一般是不会跟儿媳妇较劲的。
想了想上回扮赦大老爷时的厚脸皮劲儿,瑶嘉眼一酸、嘴一撇,一副可怜虫的模样就上了身。“皇阿玛,儿媳妇错了,儿媳不该贪玩儿,您就原谅儿媳这一回吧。”
说完这话,她屏气凝神,抿着嘴唇,等待着康熙爷的“训示”。屋子里却鸦雀无声,瑶嘉心里暗叫不好:尼玛这气氛不对啊!
再偷偷朝旁边看看,只见老八两口子垂头丧气,老大两口子沾沾自喜,太子两口子诚惶诚恐,再看自家老公一脸懵逼地与她对视,那眼神分明在问道:媳妇儿你瞎说啥大实话啊?
“皇阿玛……”八爷有些委屈,终于忍不住了想要争辩。却被康熙严厉地伸出一只手掌阻止住了,“老八你不必说了,像郭络罗氏这样背后搬弄是非、中伤妯娌的女人,根本不配做我爱新觉罗家的命妇。”
八福晋一听这话,立马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皇阿玛,儿媳知道错了。”
康熙不耐烦地摆摆手,“也不止这一件事儿。你嫉妒心强,老八后院里的侧福晋、侍妾你都下过黑手整治,一点都不给老八留面子。这回你又命下人散播谣言,企图让人觉得老四和老四媳妇对太子之位另有企图。至于其他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八福晋心里一塌,身子发软地跪在了地上。
好啊,厉害啊!真不愧是康熙爷啊,如此是非分明,简直就是后宫的鉴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