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按摩服务什么的。这吴昊是打算向着未来的天上人间发展?
“然后呢?”方琴兰忽然有点兴奋了。
“然后就有钱了呗,有钱就遭人惦记。一个个的别看穿得光鲜亮丽,打扮得人模狗眼,人前踩着高跟鞋,仪态万方,背后就勾引我老公。”李一平说的咬牙切齿,方琴兰却听得头皮发麻,怎么感觉这些个形容词,都是冲着她来的?
“是您先生身边的人?”
“他秘书。”李一平没好气地道。
“哦。”的确,95年往后,老板和秘书成了非常暧昧的一个词组,小秘等于小蜜,小蜜这个词正式发展起来。“大概清楚了,那您现在的打算呢?”
“不是我打算,是吴昊这个丧良心的要跟我离婚!”李一平突然激动起来。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目光。
“消消气,别激动,您坐下来。”方琴兰赶忙劝道,“那您是想不离婚,还是想把离婚的损失降到最低?”
“当然是不离婚了。”
“那您找错人了。”她应该需要的是小三劝退师,只不过这个年代还没有这种新兴行业。
李一平愣了愣,“你不是打离婚的吗?”
“我是帮对簿公堂的夫妻其中一方,尽可能地争取合法权益的。比如财产分割、孩子抚养权等。”
“你是说,他要是真跟我离婚的话,会分我的财产、还会抢我的孩子?”
方琴兰点了点头,“理论上是如此。事实上……虽然这对您来说很残酷,可我不得不告诉您,在我接触过的离婚官司中,男人面对离婚时的理智和冷酷,远远超出您的想象。他会不顾及一切地拿回他能拿到的东西,甚至会动用妻子那一半的蛋糕。”
“他凭什么?就凭他爸当年当个区长,能有多少钱供他做生意起家?还不都是我爸给的!”李一平恨得咬牙切齿,紧紧握紧了杯子。
“你们什么时候领的证?”方琴兰给李一平续了杯红茶。
“去年。”
“去年?”方琴兰忍不住惊出了声,“你们不是毕业就结婚了吗?”
“是毕业就结婚的啊,办了酒席,两家亲戚都在,同事也都在,这不就昭告天下我们是合法夫妻了吗?这领不领证的,有什么关系?后来宝宝出生了,要登记户口,我们才去补的。”李一平不以为然,小事也值得大惊小怪。
方琴兰彻底无语了,的确很多女人都认为彰显自己是大老婆,明媒正娶的方法就是,摆酒席,所有双方亲朋好友都在。那时候赖都赖不掉了。中国人好面子,讲究亲缘,有的人宁愿不领证也要摆酒席。殊不知那一纸婚书,才是最重要的证明。否则就算你跟他生了一窝孩子,也是非法同居。
最要紧的是,那时候共同生活得来的钱,谁说得清楚是谁的?
“吴昊做生意的启动资金是你爸给的?”
“那当然,那是我的嫁妆。我爸给了六十万呢,还有金条。”
六十万?太豪气了,那年代相当于十年后的五六百万吧?
“怎么给的?有凭证吗?存折?”
李一平眨巴眨巴眼,“什么凭证?当然是现金了。我爸当初取钱,可是累坏了银行的柜员,提了好几箱子。”
给现金,没有凭据,还有金条。好么,的确豪气,可也很难证明什么了。直至后世,很多家长订婚过彩礼,也喜欢送现金,好看。其实从某个层面上来说,还是转账最好吧。
“也就是说,你不能证明这笔钱是你婚前单独的个人财产,婚后你们混用了。而吴昊现在的公司,也是他和你领证之前成立的是吗?”
“是我们刚结婚成立的呀,但……是在领证之前。”李一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声音小了下去,“这样我是不是会吃亏?”
方琴兰点了点头。“你的钱无法证明是你一个人的,而且你们婚后,混用了。而吴昊公司成立在领证前,属于他个人婚前财产。房子呢?”
“他爸妈给他买的,老早就买了。”李一平突然开始带了哭腔,“吴昊这个白眼狼,当初我爸爸把他当做半个儿子看,给他引荐了那么多人脉。他到头来却说我仗着家里财大气粗,成天趾高气昂不把他当丈夫看。还说我爸也处处教训他,他在我们家面前这两年过得小心翼翼。狗屁!”
方琴兰叹了口气,看着眼前微微发福,全然没有了当年那股子千金大小姐傲气的李一平,感慨万千。很多男人的确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他们都很清楚,自己想娶温柔如水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却又在婚姻面前权衡利弊,打着父母不同意的旗号,选了父母想选的对自己事业有助力的女子。等到自己功成名就,利用完老丈人一家,讲良心的也许还能过下去;不讲良心的就过河拆桥,一脚蹬开了。
☆、五 美好年代 x 发家致富 (22)
“是这样的, 离婚这件事目前是已经发生了,还是您正在打算中。”方琴兰打开了文件夹, 边记录边问着。
李一平看了方琴兰一眼,悻悻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