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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大齐已经有了,但是像福宁殿中整人高的镜子尚属珍品,稀少的整个大齐也就那么三面,全都包了银边收藏在宫中,福宁殿中这面是最漂亮的。咳咳,真想看到镜子中的杜堇容展现出最艳丽的一面,按捺下有些躁动的心,赵恒煦静静脑子走了出去。
“啊啾。”红枣窝在角落里打了个喷嚏,懒懒的把头埋进前腿里,它好难受。
“红枣怎么了?”杜堇容正睛神集中的看着奏章,突然听到红枣的喷嚏声,不对劲啊!
撑着头在一边昏昏沉沉打瞌睡的郝依一愣神,揉揉眼睛小小口的打个哈欠,“公子,怎么了?”
“应该是你怎么了,红枣也许得了风寒了,你也差不多。”杜堇容无奈的看着郝依红彤彤明显不对劲的面色,再侧头看了眼懒懒的没有睛神的红枣,无奈的摇头,白天还睛神气的淋雨玩,现在应该知道后悔了吧。
听到主人的叫唤,红枣蔫巴巴的抬头“唔唔”的呜咽了两声,主银人家好难受。
“怎么了,怎么了?红枣和郝依都生病,风寒?”赵恒煦紧张的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杜堇容身边,握住他的手就去探的额头,摸了摸,一切正常才稍微微的松了口气,“采薇,让白芷过来。”
“喏。”
采薇退下后,赵恒煦看了眼脸色朝红睛神懒懒的郝依和眼睛水汪汪、圆润的鼻头干燥的红枣,“采撷,你带着郝依,抱着红枣出去吧,好好照顾他们,再没有好之前不准来此。”
“喏。”采撷拖着睛神恹恹的郝依,抱着同样不睛神的红枣出去了,出去后就让小太监再找一个医侍来看看郝依,还有去御兽监找个兽医来。
福宁殿有人受寒伤风了,赵恒煦整个人的神经都警惕起来,看每个人都像是携带病毒的,白芷来了后,首先让他给杜堇容把脉,得知杜堇容身体很好,没有任何不适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元宝,让福宁殿上下均检查一下,凡有伤病者移出宫,等好了再进来吧。”赵恒煦顿了顿,考虑到杜堇容的情绪,对郝依和红枣网开一面,“郝依和红枣移到偏殿,让他们好好养着。”
“喏。”
赵恒煦还没有松口气呢,回到殿中又是一阵忙乱,等吃晚膳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歉意的看了眼杜堇容,“让你跟着我一起吃晚了,肚子饿了吧!要不要再来些别的?”
杜堇容莞尔一笑,“陛下,堇容在殿中都有吃些小点心,并不感到多少饥饿,汤面挺好的,不用再来些别的了。倒是陛下饿了吧,等会儿吃慢些,吃急了伤胃。”抿了抿嘴,杜堇容笑着看着赵恒煦,“谢谢陛下。”
“谢我什么?!”赵恒煦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杜堇容的手,漫不经心的问。
“郝依和红枣,多谢陛下没有让移到宫外去。”宫外,并不是宫廷外,而是宫中最偏僻的一排宫室,凡是伤病的宫女太监都会移到那里去,环境不好不说,还不能够得到很好的救治,进去那儿的十有八死,两个挺过来的,其中一个还会落下终身的残疾,例如风湿。
“我不会不管他们的,毕竟是条性命。”赵恒煦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那排宫室是所有宫女太监的噩梦,有时候送过去的不仅仅是伤病的,还有犯错的,无论是真错还是假错。他从战场上出来,脚下踏过千万的尸体,这不能够就说他视生命如草芥,相反赵恒煦还挺珍爱生命的,所以在他当政期间,那排被称之为死亡之地的宫室还真没有出现过多少死人,太监宫女进去之后是真的得到了治疗。
“嗯。”杜堇容相信赵恒煦,只要他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晚膳很简单,大腕的基汤面,赵恒煦那碗分量十足,同样放了份量十足的辣子,油汪汪红艳艳的一碗,在他本人看起来十分的有食欲,要比中午那顿好了太多太多。杜堇容相对来说吃得就少了,今天下雨,他只在殿nei走了几圈,都没有出去走动走动,零散的吃得又多,晚上再吃多了容易积食。
采芹做的基汤面,用的是熬了几个时辰的上好基汤,去了油腻杂质后放入菌类炖煮出鲜味后放入去过面腥味的手擀面沸煮,最后放入烫熟的青菜,放在小巧的烧烫的砂锅nei端上桌,打开砂锅里面还是在沸腾的,同上的还有几样配菜,例如鹌鹑蛋、娃娃菜、切成薄片的基肉等,要吃什么放入砂锅中烫一烫就可以,十分方便,又显得十分的雅致,在朝湿的音雨天来上一份让人心情愉悦。
这一顿赵恒煦和杜堇容吃得都十分香,哪怕是一碗普通的稀粥就着咸菜,只要在杜堇容身边吃,赵恒煦也会觉得异常的满足,同样只要在赵恒煦身边,杜堇容也觉得吃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饭后在殿中走动了一下,赵恒煦喜欢和杜堇容说朝堂上遇到的事情,杜堇容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以前他只是静静的听着,现在也会适当的提一些自己的建议,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杜堇容没有在朝堂上感受到那股子拉锯,所以更加能够剔除芜杂看清事物的本质,提出的建议十分中肯,但也是因为杜堇容经历得太少,听得太少,在大事的处理上,提出来的建议也多有空泛,实践性不强。
可是赵恒煦看着眼睛发亮,自信十足的杜堇容,心中骄傲的同时亦有些心酸,是他将本该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