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子奴才都不好好照顾父亲,养你们何用!”叶晨蔚听了父亲的话,气愤的骂道,院子中包括心蓝在nei的所有的伺候着的都跪了下来。
叶文筹放下茶碗,“脾气大了,都到父亲这儿来耍威风了。心蓝起来,你一向用心,爷知道。”
“是。”
叶晨蔚惶恐,“父亲,儿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父亲身子一向不好,儿子恐身边伺候的不尽心,伤到父亲。”
叶文筹嗤笑,“我是身子不好,但也不是傻子、哑巴,我身边的人还用不着你来教导,身为人子当尽好人子的本分,不得有任何逾矩,知道吗?最近课业如何?我们家虽然是世代公侯,不用通过科举谋个出身,但没有本事连守着祖宗留下的基业都不行,你是世子,更当好好努力。”叶文筹难得的,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
“是,儿子最近读了……有了很多进益。”叶晨蔚老老实实的听着父亲训话,将自己最近都读了什么书,有什么理解都告知叶文筹。
叶文筹点头,表示满意,“学问上做得不错。平时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和父亲说说,父亲虽说身子不好,但脑子是好的。”叶文筹自嘲一笑,“你们现在什么都瞒着我,真把我当聋子、傻子了!”
“父亲,儿子没有这个意思,平时也没……”叶晨蔚突然顿住,眼前浮现出心蓝说起父亲时的模样,还有父亲刚才自嘲的一笑,他的父亲可是忠国公啊,这个家真正的家主,难道真的什么事情都瞒着他吗?回想到二叔二婶在家中当家作主的样子,连母亲要个什么东西还要经过二婶,向来不在乎外物的叶晨蔚心里面不舒服了。捏着袖子中的信,叶晨蔚说道:“父亲,安武侯的长子杜子德给了儿子这个东西。”
从袖袋中拿出信展开递给叶文筹,叶文筹细看,眼睛微眯,“原来是这样,陛下还真是情种,放着那许多如花似月的姑娘家不要,偏偏要个男人。呵呵,这安武侯也真是狠那,为了爵位竟然将亲侄子送给男人当玩物,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呵呵,真真是好笑,知道此事也就可以恶心恶心陛下,难道还想威胁陛下不成。”叶文筹嗤笑,“还敢在信中言明与我家共举大事,大大的蠢货,大事都应该徐徐而图之,草之过急,只会死无葬生之地。”看向叶晨蔚,“当初和你二叔说过,叶家出过两任皇后,你姑姑更是稳坐慈宁宫,已经是烈火烹油之势,新皇登基,更应该低调做事,你叔叔倒好,将珍儿、丽儿同时送进宫中,现在瞧瞧,陛下本就是断袖之人,她们想要笼络住陛下的心,难呐。如今最主要的还是要个孩子傍身,最好是皇子,那可是陛下的长子。”
叶晨蔚惊讶于父亲的睛神如此之好,心中欣喜,父亲的身体越来越好了!听父亲的一通分析,心头直跳,家中好多事情已经和父亲知道的不一样了,硬着头皮打断父亲的话,叶晨蔚说道:“父亲,陛下已经厌弃叶家。”
叶文筹眉头一皱,他生病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细细说来。”
“是。”叶晨蔚将珍妃之事、赵恒煦如何对待叶家等等都一一说了,末了还说道:“儿子观陛下并不是真正的短袖之人,他待丽妹妹如珠如玉,还让丽妹妹回家省亲,平时就去丽妹妹的玉堂殿,据说陛下还要升丽妹妹的位分,想来有丽妹妹在陛下面前,陛下还不会厌弃叶家。”
“糊涂,一个庶女,岂是嫡女可以比的,丽儿的姨娘一定要好生的看管着,不得有任何……”
还没等叶文筹说下去,叶晨蔚就说道:“丽妹妹的姨娘几月之前就没了。”
叶文筹紧紧的抓住扶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糊涂,糊涂,把你二叔找来,快。”
“是,是,父亲息怒,儿子这就去找二叔。”
叶文韬很快就来了,叶文筹让他将最近家中的大小事情一一说来,不得有任何遗漏,叶文韬一看已经不好隐瞒了,于是详细说来,他毕竟明面上主持着叶家,知道的事情要比叶晨蔚知道的更加多,“大哥,事情就是如此,唉,丽儿怀有龙种啊,就因为陛下不要,硬生生的将丽儿……我的丽儿啊!”说到伤感之处,叶文韬几次哽咽的停下。
叶文筹深吸一口气,“唉,叶家已经陷入困境,陛下显然是看不惯世家把持朝政,想用叶家动手了,如果我们稍有不慎,叶家就将是下一个卫国公。”
“是……”
随后叶文筹更是将叶文韬骂了一番,如今叶家的困境都是因为叶文韬激进了,让以后家中但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和他说,不得有任何隐瞒。叶文韬音沉着一张脸回到了房中,甄氏倒了茶水,“二爷,怎么了?”
“啪——”叶文韬重重的拍打了茶几一下,茶盏都差点儿打翻,“我做了这么多都是为了什么,不都是为了大哥的身体,不都是为了我们叶家,他竟然在小辈、丫头们面前将我骂了一顿,置我的颜面于何地。”就算是再敬重大哥,叶文韬那也是当家作主、发号施令惯了的,面子何等重要。
甄氏气愤,附和了一番后说道:“不是我当婶娘的偏颇,晨蔚学业上不错,但根本就不是个机灵的,他当世子,等大哥百年……叶家怎么办?难道还要让儿子像你一样,为他草持,给他人做嫁衣吗?”
叶文韬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