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就可以开饭了,采芹做了小静最喜欢吃的虾肉丸子和鱼肉丸子,今天可以放开了肚子吃,叔叔不说你。”
小静眼睛亮亮的,“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肚子装得下去,吃到天亮都可以。”赵恒煦的声音从外殿传来,绕过屏风,换了一身衣裳的赵恒煦和赵恒泽走了进来,赵恒泽嘴角咧着,抑制不住的想笑,偏偏又装着混不在意的模样,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嫂子,你猜我今天做了什么?”等赵恒煦和杜堇容说了话,坐在一边屁股上像长了钉子一般的赵恒泽就凑了过来,神秘的问着杜堇容。
杜堇容忍着笑,做着好奇的表情问:“小泽今天做了什么?”
“对啊对啊,小叔叔你和陛下去打猎有没有见到那么大的动物?”小静双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圈,“有没有?”
“咳咳。”赵恒泽一本正经的说道:“今天我们遇到一只大熊,很大很大。”
“有这么大吗?”小静又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圈,比刚才的还要大。
“不止,还要大好多好多,我砍了它三刀,哈哈。”猎熊彻底激起了赵恒泽血脉里的狠辣和血性,挥刀时候的模样和赵恒煦像极了,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放在手心里小心的打开,里面卧着两枚尖锐的牙齿,没有经过打磨的、保留着原始的质感,“小静送给你了,这是熊嘴巴里最大的两枚牙齿,等回宫了,让人打造成项坠,男子汉的象征哦。”
小静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好厉害,一人一个,小叔叔猎熊的纪念。”
赵恒煦失笑的摇摇头,在杜堇容耳边说道:“好好的一张熊皮都被小泽给划烂了,不然给你做一张完整的椅垫,熊皮毛色很好,厚实得很,体型也很大,做成椅垫放着最好不过。现在只能拼凑着做一件大氅了。”
“大氅堇容够多了,这是小泽第一次猎熊,给他做吧。”
赵恒煦想想同意,“加些别的料子,正好给他和小静一个做上一件。”
“嗯。”
下阙宫nei有温泉,大冷天的照样可以吃到新鲜的蔬果,放在鱼汤或麻辣大骨汤nei涮一涮,味道都很美味。采芹将狍子肉打成泥和着切成碎末的青菜做的丸子口感弹牙、味道鲜美,咬上一口里面还有肉汁冒出来,慢慢的流淌在口舌间,是味蕾的极好享受。
晚膳吃了很久,说说笑笑,在寒冷的雪夜,一点一点的透着暖意,大齐朝最尊贵的一家子没有任何尊卑上下的相处着,萦绕在身周的只有脉脉温情。
但并不是所有人在这个雪夜都过得很好,叶文韬就是其一,奇迹般的叶文筹的身体越来越好,面色红润、睛神十足,现在都可以离开正院开始理事了,自从叶文筹理事后,驳斥了叶文韬许多次,否定了叶文韬之前做的很多决定,让叶文韬在族中丢尽颜面。
猛灌了一杯酒,酒液呛在喉咙中,叶文韬沉闷的咳嗽着,站在酒楼的二楼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雪,厚重无声的雪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一般,隔着沉甸甸的雪帘,看不到前进的方向。
“深夜的雪景赏不到任何景致,叶大人在看什么呢?看自己越来越薄弱的地位,还是看自己越来越斑驳的颜面?”
叶文韬转过去,“惜命王不请自来,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我敲过门了。”赵奕旃耸肩,苍白无血色的面孔让他在黯淡的烛光下显得尤为的不真实,他站在光与影交错的地方,处在黑与白的灰色处,让人眯着眼睛也找不到存在的感觉,悄无声息。
“可我没有说请进,惜命王是不是得了这封号,也越来越当自己的命金贵的很,让别人也要珍视着。”叶文韬翘起嘴角,露出一个让人厌恶的弧度,讽刺的、嘲弄的。
赵奕旃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握拳,又缓缓的松开,“大好的夜色,难道叶大人就只和本王谈封号的事情,呵呵,是不是太浪费了些,要知道啊,像您这样当家作主习惯了的,容不得半点儿……”
“够了。”叶文韬厌恶的皱眉,他们互相戳着对方的痛处,谁更加难受已经不得而知,但叶文韬知道自己现在十分的不舒服,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水,张口灌了,冰凉的竹叶青从喉咙一直凉到心底,同时也带上了烧灼的辣意。叶文韬在心底质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他会不甘心?不是从小就知道大哥的聪慧,就知道他会是叶家的主人?他只是暂代的,可为什么失去了暂代的一切,他会如此痛苦、不舍?大哥又为何在众人面前驳了他的面子,大哥可知道他在族中树立的形象,可是自己幸苦不断努力来的?
大哥什么都不知道,他只会享受着叶家的供奉,享受着他叶文韬幸苦努力来的成果,并毫不客气的将美味的果实摘了!对了,大哥还会躺在病榻之上对他发号施令!
“叶大人是不是很不甘?”赵奕旃就像是一条毒蛇,恶毒的在叶文韬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叶文韬——你所努力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了。“我也是啊!”赵奕旃叹息般的说道,“我也不甘心,就因为我是庶皇子,就算是我怎么努力,登上皇位的也是那个蠢货,哈哈,杀了蠢货那位置也不是我的,凭什么,你说,凭什么?”
“就凭人家比你聪明,比你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