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并不受父皇认可的皇子,赵奕旃从小就生活得小心翼翼,防人心、防人祸、防止自己成为别人的踏脚石,他小心谨慎的慢慢长大,却只能看着草包荒银的宣帝坐上了天下至尊的位子。
赵奕旃是不甘心的,论文成武德、论计谋才智,他哪一点比不上宣帝,但再不甘心,赵奕旃也只能看着宣帝在皇位上一坐就十几年,直到诸王混战,宣帝的位置岌岌可危,赵奕旃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杀了宣帝,他就可以成皇,但随着赵恒煦征战的步伐,赵奕旃意识到就算是把宣帝杀了,他坐上的皇位,也是不牢固的。所以赵奕旃选择了臣服,将唾手可得的美味果实让给了赵恒煦。
但赵奕旃从来没有放弃过,他藏在暗处死死的盯着天下至尊的位置,如果不是赵恒煦逼着他,他肯定不会早早的出手。赵奕旃感受着身上龙袍的贴服感,顿时觉得早点儿也不是那么的不好。
宫墙再高,他们没有守城的武器,照样只能看着敌人一点一点翻墙进入,福安殿也进入了厮杀,杜堇容看着外面的情况,握着长枪的手紧了紧。拍了拍身依偎在身边的小静,“小静害怕吗?”
“不怕!”小静用力的说道。
“对,男子汉当立于世,纵使泰山崩于前也不能害怕畏惧,弯曲脊梁,丢失骨气,知道吗?”
“嗯。”小静用力的点头,小脸紧绷着,满是认真。
“和郝依她们待在宫殿nei,叔叔不会让你们有事的。”杜堇容按着小静的肩膀,这句话像是对着小静说,又像是对着所有人、包括他自己说着,蹲下身,杜堇容对红枣说:“跟在小静的身边,不允许乱跑知道吗?”
“嗷~”无论红枣懂不懂主人在说什么,它都给了杜堇容答复。
杜堇容推开门,只是站在院中,就让己方的士气大增,他如同一棵挺拔的松,牢牢的长在门前,不畏惧于任何风雨雷电,也不让任何危险伤害到他。采撷她们也不能无动于衷,让主子守着她们的安全,她们都是跟着赵恒煦接近过战场上,并不是真的胆小妇孺,将能够找到的所有武器都用上,站在杜堇容的身后,隐隐的也形成一股气势。
郝依拿出自己的弩箭,她平时也会跟着哥哥练练,力气不大,但准头很好,只是箭支并不多,她只能谨慎使用。
“郝依姐姐,我给你做箭,你负责射。”小静举着自己的小匕首,鼓着嘴努力的使自己显得十分的可靠。
“好。”郝依笑着点头,采桑看了眼小静用木板削出箭支,也拿出一把匕首开始加入小静的制造当中,又有几人主动的加入进去,没有匕首,打碎了瓷器照样可以削尖木头。没有铁制箭头的木头箭支,也能够起到微小的作用。
所有人的都围拢在杜堇容的身前,郝仁、赵一和赵暗更是其中的主力,每个人的身上或多或少的带上了伤口,身上的鲜艳的红色,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别人的血,显得异常的狰狞。院中已经躺了好多尸体或者失去行动能力的伤残之人,在火光下,显得很恐怖。
己方的人手越来越少了,杜堇容也不得不加入到战斗当中,郝仁、赵一和赵暗不远不近的保护着杜堇容的左右和身后的方向,杀敌的同时也负责保护着杜堇容的安全。自从进入宫中,杜堇容就再也没有做过训练,一开始拿着枪身体还有些僵硬,但渐渐的,属于身体自己的记忆开始苏醒,枪如同身体的一部分,如使臂指。
杜家枪法,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神奇,它是杜家先辈在实际的运用当中慢慢的改善而来,招式当中基本上没有任何一个没有用的动作,使出的每一招都有着自己的用处。杜家枪法用得最好的是杜堇容的祖父和父亲,祖父的枪法杜堇容没有见过,但小时候他见过父亲练枪,那种拿着枪的自信和光彩让人移不开眼睛。
杜堇容自认为自己的枪法并没有练习到父亲那般,所以在训练的时候更加的刻苦、努力。院中,最引人瞩目的就是杜堇容,一杆长枪运用自如,虎虎生风,让人无法靠近分毫,纵使外面有再多的敌人,也无法影响到他的从容镇定,让围攻他的人自己就害怕起来,胆战心惊。
“那人是杜堇容?”随着队伍的推进,赵奕旃和叶文韬也离开了山头,来到了双阙宫nei,站在假山上的亭子中,更加清晰的看着福安殿的情况。赵奕旃心惊的看着福安殿nei如有神助的人,那一杆长枪用的太好了,枪头折射出的寒光让人腿软畏惧。
“不知道。”叶文韬真的不知道,他没有见过杜堇容,“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杜堇容,但他真的很像,像极了一个人。”杜赫乾在他们这一辈人中是最耀眼的一个,天资聪颖、容貌出众、自信张扬而不妄自夸大,他的大哥叶文筹也早有才名,但远远没有杜赫乾的来得大,杜赫乾就像是生来就打击人的,让人嫉妒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与之的差距。殿中舞动枪支的人太像了,无论是容貌还是那份气韵,仿佛是杜赫乾再世,但又有不同,杜赫乾是张扬的自信,如太阳一般耀眼,而场中的人自信中带着些疏离淡漠,更像是清冷的月。
“好啊,原来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男宠。就算是他不是杜堇容也无所谓,杀了他照样去掉一个大敌,只要攻破了福安殿抓到杜堇容不在话下。齐安,射箭。”齐安是赵奕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