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使出全身的劲儿折磨着付清莱每一处关节,付清莱痛得喊不出声来,咬着牙挥动着手无力的抵抗着。
一旁混战的二更几乎看呆:“她练过啊?”
“跆拳道黑带,只有她打别人的份儿,看后面!”司逸猛地喊道。
“娘的!”二更迅速转身一个横踢,“好久没这么畅快的打过架了!”
虽然他们身手略占上风,可到底那帮小混混年纪大一些,且人也多,瓢泼大雨中很难看清楚一个人,顾逸迩丢下付清莱,狞笑一声:“爸爸来了!”
司逸急忙喊道:“你快给我闪开!他们手上有家伙!”
“只会乱打的杂碎,就是手上拿着斧头也不是我的对手。”
二更还有闲工夫开玩笑:“逸哥,以后你可千万别跟她打架啊,我怕你进医院!”
“她哪舍得!妈的你别bb了,赶紧解决这帮人,警察怎么还没到!”
“不知道啊!卧槽!”
被丢弃在地上的付清莱用尽力气挣扎着站了起来。
她的左眼已经完全睁不开,只剩右眼还能勉强看清周围的视线。
当她看到付清徐时,讽刺的大笑出了声。
特意挑在今天,就是想着付清徐脱不了身,结果他还是不管不顾的过来了。
付清莱从兜里掏出一把军工刀,朝那两个人走去。
她不舍得杀他,可不代表她不舍得杀林尾月。
林尾月死了,付清徐久而久之自然会忘了她。
“你去死!”
她用力挥刀刺了过去。
刀子牢牢插入胸口。
付清莱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死了,你就能放过她了吧。”付清徐淡淡说道。
在倒下的最后一瞬间,付清徐想着,付家的债,他总算是还清了。
当初,那对夫妻把他接回来,给了他一个家,后来他便被要求用自己的一生来报答他们的养育之恩。
包括成为付清莱的傀儡。
不会笑又如何,反正这一生也没什么值得笑的事情了。
唯一后悔的,就是把林尾月牵扯进来。
他实在愚蠢,以为付清莱出国,所有的事就会尘埃落定,他也有自由的权利。
是他想多了,自由这东西就不是他该求的。
只是可怜他的太阳,被他害成这样,他原是要离她远远地,却还是没忍住靠近她。
是他将自己生命里的最后一束光掐灭了。
他从来都不配拥有。
对不起。
***
雨停了。
这起事件牵扯过大,且学生家庭特殊,校方只能极力隐瞒压制,对外只说学生家中有事,请了病假。
成绩优异的这群学生,其中还包括一个提前录取的,居然参与了这样一起性质恶劣的校园暴力事件。
医院nei。
司爸爸一脸严肃的看着司逸:“你说,怎么解决?”
“该处分就处分,我认了,但要我认错,不可能。”司逸吃痛的摸了摸嘴角,“林尾月差点没死在那帮杂碎手里头。”
“剩下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会让人处理好。”司爸爸站起身来,“顾家那边也出面了,该是怎么判罚就怎么判,你好好养伤吧。”
司逸第一次觉得,家里有钱有地位还是不一般啊。
“他们几个没伤着吧?”
“逸迩他们几个都没事,那个男同学还在昏迷,不过已经脱离危险了。”司爸爸顿了顿,又问道,“尔更绿的身体状况,你知不知道?”
司逸皱紧眉头:“他怎么了?”
“和他姐姐一样。”
短短六个字,司逸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迅速下床,急匆匆的穿上拖鞋往门外冲。
司爸爸皱紧了眉头,没有阻止他。
纵使司逸从来不说,他也知道,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是何等的深刻。
司逸瘸着腿闯进了二更的病房。
二更坐在床上,冲他笑了笑:“逸哥。”
司逸二话不说,冲过去对着他的脸就来了一拳。
“你他妈混蛋!”他红着眼睛骂出了口。
二更捂着脸,吃痛道:“我是病人哎,下手就不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