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身子骨终于硬朗起来了。”
顾逸迩看着眼前的男人,五官没有怎么大变,只是气质神态完全变了。
“我被父母管到十八岁,什么都是按照他们说的来,但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现在来了美国,终于不用偷摸摸的看赛车比赛了。”岳泽茗咧嘴笑了笑,语气里似乎还有些不甘心,“司逸应该还是高中时那副斯文样吧?”
也是奇怪,明明态度嚣张,傲慢又幼稚,却生得一张出尘绝世的好脸蛋,让人总以为司逸是个风度翩翩的真君子。
顾逸迩回忆起司逸穿白袍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点头了:“好像比高中的时候看着还要斯文一些。”
岳泽茗了然一笑:“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还没考虑。”顾逸迩低头嘬了口咖啡。
“到时候记得在高中群里面说一声,我一定带着大红包过来参加。”
顾逸迩反问他:“你呢?你结婚了吗?”
“没呢。”岳泽茗眼波流转,声音忽然轻柔了起来,“毕竟,很难再找到当年暗恋你的那种感觉了,而且我很感激自己当年喜欢上的是如此优秀的你。”
他喜欢的人是那样耀眼,哪怕不属于他,也值得将这份心情放在心底时刻骄傲。
顾逸迩垂眸,淡淡笑了:“谢谢你。”
“我该谢谢你,还有司逸。”岳泽茗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神色悠悠,“我记得高中毕业那会儿,孙杳在台上说,谢谢司逸让他变成了更好的自己,我当时也是想上去的,只是没有这个胆子,现在见到你了,就当着你的面向你们两个道个谢,谢谢你们俩,让我不断地努力前进,成为了自己最满意的大人。”
也谢谢自己,在最好的青春年华里,喜欢上了最优秀的女孩,遇见了最优秀的男孩。
纵使这段感情没有结果,但那份心情,却让他的高中岁月无比美好,至今想起来,也不觉有遗憾。
喜欢这种心情,本就是苦辣酸甜都有,有人因此消沉,有人因此不安,也有人因此,变得优秀。
两个人走出咖啡厅,打算就此告别。
顾逸迩忽然想到了什么,轻咳一声,犹豫半晌还是问出了口:“刚刚你跟我说高中时发生的那个事,你说你一句话就把司逸给堵住了,是不是说明,他真的在遇到我之前有其他喜欢的女孩子?”
她问的小声极了,羞赧的表情和她现在的职业女性打扮非常违和。
岳泽茗有些泛酸。
所以他点头了:“从我的角度来看,是这样没错。”
“好吧。”顾逸迩点了点头,不难听处那一瞬语气里的低落。
岳泽茗笑了:“他现在都是你的人了,就算之前有什么也是未遂啊?”
“你不懂。”顾逸迩抬眼看着他,眼神中了流露出一丝无奈,“我这人,挺小气的。”
原来她也有这样的小女儿家姿态啊。
岳泽茗心里头更酸了。
所以他不打算帮司逸说话了,就让他跪榴莲谢罪吧。
***
二更是在手术后的第二天早晨醒过来的。
他悠悠转醒,眼睛还没习惯刺眼的白光,动了动手指确保自己恢复了神智,视线的盲点才开始渐渐消退。
纯白色的天花板。
这里应该是病房,不是音曹地府或是天堂吧?
“醒了?”一个男声将他神游的灵魂拉回了躯体里。
二更稍稍侧头,看到了熟悉的那张脸。
他张了张嘴,嗓子有点哑:“逸哥?”
“嗯。”司逸将手中的水性笔收回衣兜,语气很轻,“活过来了吗?”
二更眨了眨眼,语气有些试探:“我,没死吧?”
“废话。”司逸轻描淡写的睨了他一眼,“你死了,那我是什么?”
“长着一张帅脸的牛头马面啊。”二更吊儿郎当的笑了,嘴角一疼,笑的弧度太大有些拉着了,“这么说,我尔更绿能活到八十了?”
“傻人有傻福。”司逸笑了,“应该可以活到一百吧。”
二更不可置信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这瘤子?”
“很幸运,因为并没有成放射状扩散,还算剔除的干净。”司逸挑眉,懒懒的说道,“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恢复了。”
二更忽然就哭了,眼泪哗啦哗啦的往外流。
“逸哥!!!!!!”他大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