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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时候你才忽然不生气了啊。”司逸抚摸着照片里的小女孩,“是因为你发现,是自己在吃自己的醋。”
“不许笑我。”顾逸迩抿唇,用手捧着脸,“我一直都不敢告诉你,怕你笑我。”
司逸忽然捂住了眼睛,语气有些无奈:“怎么办,太高兴了。”
原来他们早就相遇。
他比任何人,都先一步遇见了她。
顾逸迩有些不解他的反应。
他应该怪她,乱吃飞醋,还无缘无故冷落他才是正确走向吧。
司逸真的太宠她了。
她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腿挤进他的双腿间,又让他抬起胳膊,从下面钻进了他的怀里,接着抱着他的腰,小声问道:“司逸,你都不生气的吗?”
“嗯?”司逸有些不解,“为什么要生气?”
顾逸迩用头蹭了蹭他的胸口,像只猫一样:“你还记得那么久以前的事,但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还生你的气,跟你发脾气。”
司逸摸摸她的头:“没事啊,这么久以前的事了,你不记得很正常。”
“可是这样对你不公平。”她抬起头与他对视,“你对我太好了。”
“对你好还不乐意啊?” 他轻轻笑道。
“我心眼小,老是爱生气。”顾逸迩皱起鼻子,语气很酸,“你这么好,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如果你喜欢的是别人,也许那个人会对你很好很好,根本不会像我们一样经常吵架,分隔两地见不到面。”
“傻瓜。”他的声音很轻,右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的长发,“就算我爱你多一些,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逸迩抓着他的衣服,开始替他感到委屈,觉得自己太混蛋了:“因为你对我的好,已经远远超过了我对你的好。”
“耳朵,你好像从来都没有意识到,你对我有多好。”他微微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语气温柔,“我读博那段时间,你很少跟我抱怨你在工作上遇到的困难,是怕我因此分心对吗?但我知道,那时候你也很辛苦。”
这样的例子实在太多。
有时候他加班回来的太晚,来不及吹干头发就睡着了,她都会替他吹干后自己再睡下。
他喜欢喝温水,所以家里饮水机的水温度总是保持在固定区间nei。
每当他因为病人的原因沮丧难过,她一句话也不会说,拍拍自己的肩膀,示意他可以靠过来。
这样细水长流的温柔,她从未说过,甚至忘记了,可他却都记得。
她之所以不记得,是因为她做这些不是为了报答他,也不是为了让他礼尚往来,而是因为那都是下意识的在对他好。
这种下意识,让他无从抵抗。
他如此爱她,从来不是因为儿时的惊鸿一瞥,也不是因为年少朦胧暧昧的初恋,而是因为这些年她所流露出来的温柔,已经彻底将他俘获,让他没有办法失去她。
这些,眼前这个替他委屈的傻瓜全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心生愧疚,觉得这对他不公平。
而这种想法,对他来说又是在将他的心脏狠狠攥住,软的一塌糊涂。
那段时间,他们处在分手的边缘,她哭着对他说,怕这种关系的一再恶化。
怕他们之间没有解决的余地。
那时候他就全都清楚了。
他们是不可能会分手的,这辈子也不可能再爱上别人了。
司逸柔声向她解释:“多少经历过生死的人,最终败给了生活中的小细节,最后分道扬镳。”
他们不需要经历生死,也没有那些所谓考验感情的磨难。
但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分开。
“耳朵,你真的很好。”司逸笑容浅浅,犹如微风拂过,“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顾逸迩又蹭了蹭他:“你这么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还好那个女孩儿是你。”司逸庆幸着说道。
“为什么?”
“只是爱你一个人,就足够我用尽这辈子了。”司逸轻叹一声,“实在没空去想其他人了。”
“司逸,我跟你说,我现在特别想做一件事。”
“什么?”
她一个翻身将他压倒在床上,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将他的手举过头顶压在枕头上,对着他的唇用力的啃了下去。
司逸惊讶的张了张瞳孔,随后顺从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