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玥就很气愤:“我都说我不会弹琴,你们非要我弹,弹了又嫌我弹的难听,你们太过分了。”
顾淮景伸手给自己解扣子:“难听是事实。”
赵安玥咬着牙,她瞪向顾淮景。
顾淮景正在脱衣服。
赵安玥惊了:“你你你你先别脱!我说了我要先洗!”
顾淮景慢斯条理的脱下外衣,然后脱里衣,表情坦荡,全然不顾赵安玥还在这里。
赵安玥忍不住伸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的脸色通红,耳垂也带着微粉。
顾淮景心下起了点念头,他突然间朝赵安玥逼近了几步:“我倒有个两全之策,我们一起洗罢了,这样最快,谁也不用等。你觉得呢?”
赵安玥想都不想,立马撞开帘子跑了出去。
顾淮景轻笑一声,解开衣服,踏进浴桶。
赵安玥把自己埋在被子中,待脸上热度稍褪,她从被子里钻了出来,盯着那个帘子,听着里面的水声,恨恨的想。
保佑赵峰明日一定要赢过顾淮景!把顾淮景踩在脚下!她一定是第一个喝彩的人!
顾淮景没过多久就洗好了,他穿着寝衣走了出来,赵安玥已经趴在桌子上,等的头一点点。
下人们进来将浴桶收了,没过多久,又重新把清洗过的浴桶搬了进来,重新准备了热水。
樱鱼和桃鱼进来服侍赵安玥沐浴。
这回换顾淮景听水声了。
滴滴水声无孔不入,间或夹杂着赵安玥和两个丫鬟小声的说话声。
他想起了洞房那夜,赵安玥那白如雪滑如玉的肌.肤。
说起来,赵安玥嫁给他几月有余,两人只发生过一次关系。
顾淮景不由反省自己,怎么每次都不是好时机?之前那几次是,今晚也是。
明天便是围猎,今夜得好好休息才是。无论是他,还是她。
赵安玥沐浴用的时间比顾淮景长很多,她出来的时候,顾淮景似乎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她想了想,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顾淮景睡在外头,她于是爬上了床,跨过顾淮景,来到床里头。
樱鱼和桃鱼跟着过来,放下床帘,在室内留了一盏烛火,退了出去。
房内只剩下赵安玥和顾淮景两人。
顾淮景闭着眼睛,平躺着。他连睡觉,整个人都躺的很直。
床帘隔绝了房内的烛火,但床内还是能看清。
赵安玥没有躺下,她曲起双腿,抱着自己,靠在墙壁,曲着手在打量顾淮景。
他睡着了哎。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她要不要做些什么?来警告一下他惹到她的后果?
可惜赵安玥这次没有带纸笔过来,否则她想在他脸上画只乌龟。
就和兵书上那只一模一样。
这般想着,赵安玥被自己逗乐了,捂着嘴巴偷偷笑了起来。
最终,赵安玥什么都没有做,她小心的躺下,离得顾淮景老远,几乎贴着墙壁睡着了。
**
顾淮景是被赵安玥踢醒的,他睁开了眼睛。
这个时辰,已是深夜,到处都静悄悄的,烛火还在静静燃烧着。
他转头,看向床里边的赵安玥。
她睡下的时候,还是以头在枕头上,脚在下,和他平行的姿势。
可是现下,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头抵在墙边,脚踢在他小腹上,还是以趴着的姿势。
她的脚小而秀气,甚为精致,但力气也不小。
顾淮景坐了起来,他伸手,握住她的脚腕,手上使力,把她的脚从自己小腹上拿了下去。
然后他倾过身,环过她的腰,板正了她的睡姿,把她的头重新放在枕头上,还把她翻了个身。
睡梦中的赵安玥仿佛也能感受到顾淮景半夜被人踢醒的怒意,乖乖的任他摆动。
顾淮景收回手,刚想躺下,但想了想,干脆拿了被子,用被子把赵安玥裹了一圈又一圈,裹成一个蚕蛹一般,如此,他才放心重新躺下。
这夜,顾淮景睡得不错,赵安玥却睡得极为不好。
她仿佛被什么东西困住了手脚,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
那种难受,让赵安玥做了一晚上噩梦,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就惊醒了过来。
醒来发现自己被困在了被子里边。
她难受的很,唔唔唔的挣扎着,却也无法从被子里逃脱。
赵安玥折腾的浑身大汗,她艰难的看向床边睡得挺香的顾淮景。
肯定是他做的!自己再怎么睡,也不可能把自己睡成这幅模样!
赵安玥咬着牙,滚了两圈,滚到了顾淮景旁边,然后去撞他!
边撞边叫:“天亮了!可以起了!”
下一秒,顾淮景睁开了眼睛。被吵醒,是个人都很难有好心情。
他没理那个‘蚕蛹’,沉着脸爬起来,掀开了床帘。
顾淮景走到窗边,往外看去,外头已经微微亮了起来。
算了,既然如此,便起吧。
顾淮景刚想出门唤下人伺候。
床上的赵安玥连忙叫道:“顾淮景,你先把我放开!”
顾淮景理都不理她,最终还是樱鱼听到声音进来,和桃鱼手忙脚乱的把赵安玥裹着的被子拿开。
赵安玥伸了个懒腰,也没有再继续睡的意思,让樱鱼和桃鱼伺候着穿衣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