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被他留下好几处红痕,欢愉又疼痛。
就像是一种临近世界末日的抵死缠绵,只剩下肉体纠缠,感官碰撞,荒唐又癫狂。
钟执把她拉进怀里,从下面深深地顶了进去,一次比一次狠厉,连旋明的身体都被撞得一颤一颤,最近几次钟执都对她都不太温柔,发了疯一样在她体内捣弄,用滚烫的棒子碾磨着花径深处的软肉。
当分身猛地一下挤到最深处,尖锐而强烈的快感让她的情绪不受控制地上涌,几乎瞬间高潮,连眼角也被撞落几滴泪水。
旋明承受不住叫着哭喊着,手指下意识地揪住床单,企图寻找一个着力点,然后钟执又强行掰开她的手指与她十指交握,压着她,再听着她像一只听话小狗一般,在他身下委屈又舒爽地细细呜咽。
只有钟执才能把她从灰暗压抑的世界唤醒,然后再与他一起激荡出原始欲望的火花,只有在他身上,旋明才能找到最美妙最契合的性与爱,他不是点缀荒芜的彩色,他就是人间的绝色。
真正爱一个人时,无论那个人是温柔的克制的粗鲁的放纵的,都一定会是刻骨铭心的,那些欢爱都成了留在身体上的红印,刻在灵魂里的深情。
只是越亲密无间,就越食髓知味。
他们就像属于彼此的氧气,只占空气的一小部分,却又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失去了就再也无法生存。但高浓度的氧气也会成为毒素,在进退呼吸中,随着人的一颦一笑渐渐侵入骨髓。
“爸爸……有点疼……”旋明呜咽着,脸上又染上了潮红,眼角也有湿痕,她还是凑过去乖巧地亲了一下钟执,“你轻点好不好。”
钟执从她的话里反应过来,不自觉就松开了手,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几次都在把旋明当发泄的工具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眼底竟有一丝难以捕捉的慌张。
那种不安的情绪几乎要挑出胸腔,钟执不敢继续下去,无声地抱住旋明埋在她的肩颈处,等着身体里的火势渐渐熄灭,他才久违地亲昵地贴着她的脸颊:“乖,以后不会弄疼你了。”
之后钟执又是静静地搂着旋明也不说话,那个人的一个电话唤起了他二十岁以前的诸多记忆,青春的美好的遥远的留恋的以及刻意忘记的。
钟执并不是那种习惯沉湎过去的性格,也不是那种随意放纵自己的人,但眼下又有些失控。
这种对旋明几度产生的不能自已的强烈感觉,钟执从来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感受到过,原始又纯粹到像发情动物之间致命的异性相吸。
全身上下只剩下荷尔蒙,多巴胺,肾上腺素所促成的单纯的生理反应,却又时时刻刻能感受到那股浓烈的爱意。
就在这时,钟执的手机又响了,但当下他选择置若罔闻,依旧闭着眼一动不动。
手机响了很久,旋明忍不住了微微挣开他的怀抱,伸手够到了手机,递到钟执的面前问他:“不接吗?”
钟执懒懒抬眼看了一下手机,又是另一个陌生号码,他那句“不想接”还没说出口,旋明就自顾自地帮他接通了电话——
“喂?”旋明刚听到对方的第一句话脸色就煞白,所有的话瞬间被堵了回去,情绪也一下子激动起来,气得想要破口大骂,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钟执一愣,见势不妙,立马夺回自己手机挂掉了电话。
他大意了。
果然,旋明抬头地盯着他,眼眶中晶莹的泪水就要溢满,像被人欺负了一样双眼红红的,但仍旧不服输地咬着唇质问钟执:“你为什么不和我一样换张卡?”
她自己的事情都顾不过来,所以也一直忽略了钟执是不是也和她一样。
“你是不是接到很多次骚扰电话了?”旋明就快要哭出来了,“为什么不把这些骂你的人渣屏蔽掉?”
钟执哑口无言,他没有告诉旋明,他不但没有屏蔽掉这些人,大多数打给他的电话他还都接通了,并且钟执都是等到电话里的人把他骂得痛快了,他才一言不发地冷静挂掉电话。
“短信呢?以前发给我的那种短信你是不是也收到不少?”刚在在钟执身下婉转承欢的娇柔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她异常的烦躁和愤怒。
“你知不知道我也很心疼你啊!”旋明不甘地朝他吼,生完气又抱着钟执大哭,眼泪全都蹭在他肩上。
她感觉最近的自己一直游走在精神失常的边缘,时不时地陷入抑郁和自责之中,一惊一乍,患得患失,但只要是和钟执有关的事,又会轻而易举牵动她脆弱的神经和喜怒不定的情绪。
第五十七章悬崖旋覆花之夜(父女/禁忌)(花灯京鹿)|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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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悬崖
“没关系的,我的事你别担心。”钟执叹了一口气,伸手把旋明捞进怀中,掌心缓缓拍着她的背,“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她不信。
凡事只要一牵扯到钟执,旋明就异常不安,狂躁没耐心,随时可能发疯或者失去理智。
多久了?有好多天了吧?为什么那些人还不放过他们?
其实旋明愤怒的,远不止电话里的恶言相向,还有自己的狼狈无力。
钟执小心翼翼地呵护了她快十九年,所以旋明敬重他爱惜他,她也自诩她对钟执是不输任何人,最认真的喜欢。但是她费尽心思,竭尽全力追求的宝贝却被那些人贬成一文不值的垃圾,只因她没有能与这种执着的爱所比肩的强大。
她怎么可能甘心?
当软弱怯懦的皮囊配不上不甘咆哮的灵魂,这真是她人生最重的悲哀。
“现在已经没什么人打电话了。”钟执说这话时,温和的眸子里因饱含情绪反而生出一种冷,“而且……”
他突然又顿住了。
旋明不知道听进去多少,一言不发地将脑袋枕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眼皮揭起又闭合。她觉得自己像是得了一场重感冒,现实正在慢慢耗去她的耐心,然后填进悲戚、麻木,让她渐渐变得不像自己。
其实受伤不是最可怕的,它可以用爱治愈,疲惫才是,因为它会把爱耗光。
这种灰暗的日子一眼望不到尽头,每一个明天都是无望的末日。
旋明不仅脱离了校园,她还觉得自己已经和正常人的生活严重脱轨了。
守护这种脆弱易崩坏的爱,也是对她人性阴暗一面的挑战。
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别人还是自己在折磨她了。
其实就像钟执说的那样,现在外界的情况正在慢慢好转,人的好奇心都是有时限的,大众的视线也渐渐转移,除了一些不知好歹的骚扰电话,网络上有关他们的事已经越来越少了——虽然也传得越来越离谱了。
但是连续几天,钟执不在家的日子,只要旋明不小心看到一丁点和钟执或者她有关的消息,就又开始神经质地砸东西,大发雷霆,哗啦一声脆响,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到了深夜,旋明依旧失眠严重,在床上辗转反侧。有时她累了也会沉沉睡去,然后凌晨又突然从噩梦中惊醒。
钟执被她弄醒了,也只能亲亲她,抱抱她或是轻言细语的安抚,这些刚开始还有效,到后来就越来越不管用了。于是深夜的时候她吵着闹着要和他做,钟执很头疼,却也只能迎合她,反倒是她怎么都兴奋不起来,下体始终一片干涩,多少前戏都不会湿。
这种糟糕的状态对彼此都是一种折磨。
她已经在悬崖边上了。
终于有一天,吃晚饭的时候无论钟执怎么劝旋明,她都不肯吃,而她几乎一整天没进食了。
“吃什么吃!那些人巴不得我去死!我饿死算了!!”筷子被旋明猛地掀飞,然后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暗影。
“那些垃圾还诋毁你!”她又负气地狠狠踹了一脚桌腿,“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神经病!垃圾!人渣!都他妈以为我是死人没脾气吗?!”
钟执放下自己的筷子,看着她淡淡地说:“别闹了,吃点吧。晚上我们出门散散心,刚好我也有点累了。”
他的墨瞳如一片沉静的湖,清朗干净,没有一点和她争吵的欲望。
一听到钟执说累,她像是刹那窒息,突然就不闹了。这么多天了,他第一次开口对她说累。
也是啊,他怎么会不累呢?这些天钟执要处理她的事,照顾自己的同时还要照顾她这个暴脾气的大小姐,而她遇到问题只会哭只会生气发怒向他撒泼,在家里一点用处都没有,泪水廉价到甚至连她自己都嫌弃。
没用的人没有资格抱怨。
旋明如突然梦醒就被暴露在太阳底下暴晒一般,她一吸鼻子眼睛又开始骤起水,喉咙却干涸如旱地:“爸爸对不起。”
她手指拽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