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遗嘱的。”
袁河暴怒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私吞她的遗产?我是什么身份?需要她那两个钱?”
梁安笙只当做没有听出袁河话中的心虚之意,“事实如何还得等律师整理了档案才能下定论,正巧我已经找到母亲当年的律师了。”末了看向站在一旁没说话的舒雨婷,“婷婷,你来找我什么事?”
没想到梁安笙会突然将话头转向她,神色正晦涩莫名的舒雨婷飞快掩下了神色,“其实也没什么,我之前看了直播,是来恭喜你成功进入青音赛世界两百强的。”
梁安笙点头道了声谢,再次看向袁家听说他已经找到律师还在怔忪中的两人,“爸,袁夫人,我今天就先不和你们回去了,有什么事我们过几天法庭上说也来得及。”
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心虚,袁河额头上青筋直跳,他举起巴掌就朝梁安笙呼了过来,梁安笙可不会傻乎乎的站在那里让他打,侧身一让,袁河的巴掌就落了个空。
一击落空,袁河咬牙切齿,“你这个不孝女!我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显然,他认为这是最能威胁梁安笙的话了,在袁河心中,如果没有了袁家做后盾,袁菁菁恐怕什么也做不成,可能连活都活不下去。
柳燕眼里闪过一道喜色,不过很快就被担忧覆盖,“菁菁,你怎么能这样和你爸爸说话呢,你看他都气糊涂了,你快和他道歉。”
梁安笙并不理她,朝袁河说:“正巧,我也想和你断绝关系。不过这得等法庭之后。”
见梁安笙是铁了心要上法庭了,袁河气得手指发抖,“你,你!”眼一闭晕了过去。
“叔叔!”“老公!”
梁安笙看着晕过去的袁河,拿出手机打了个急救电话,然后回身进了院门,将几人关在了外面。
按理来说袁河应该是一个久居高位,有所成就的人,那他所具备的性格不该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自负和易怒,用通俗的形容词,应该叫做愚蠢。
但仔细分析,其实能够发现,这才是他的本性。
袁河的文化程度并不高,当年也不过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富有的是袁菁菁的母亲苏怡,她是独生女,又是单亲家庭,父亲不同意她嫁给袁河,她就和他私奔了。
两人用苏怡母亲曾留给她的嫁妆创业,可以说现在整个袁氏企业都是苏怡一手建起来的,当初的公司法人名字也是写的她,公司大部分股份也都在她名下,袁河只是一个对此一窍不通,甚至有点不学无术的男人,在有钱之后,学会的第一件事不是管理公司,而是出去找女人。
苏怡是在国外长大的,一直有立遗嘱的习惯,她根本没想过自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竟然是这么个货色,因此才在发现他有出轨的苗头时改了遗嘱,但她却没有想到袁河的情妇竟然会带着私生子找上门来,当场气得早产,最后死在了手术台上。
梁安笙最开始甚至怀疑过苏怡的死亡是不是袁河和他的那些情妇搞的鬼,不过当年的网络没有这么发达,并没有留下证据,为苏怡动手术的那个医生也已经过世,护士并没有登记,过了这么多年,这件事已经不可查证了。
至于律师,梁安笙其实是说来吓唬袁河的。
苏怡的往事和习惯都是梁安笙从袁菁菁和她外公记忆中得知的,当年外公虽然不喜欢袁河,但还是关心女儿,后来见她和袁河在一起创业成功,才安心退居国外,可惜父女两人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好好说。
所以事实是他现在知道苏怡肯定留了遗嘱,但却不知道那律师到底是谁。
刚才袁河的反应让梁安笙完全确认了这个猜测,而且袁河一定知道遗嘱上的nei容是什么。
既然已经确认了这一点,那接下来他只要等着就好,袁河近期一定会再联系那个律师。
十分钟后,急救车呼啸而至,带着晕倒的袁河再次疾驰离开,梁安笙的小院重新恢复了宁静。
其实现在袁家在弘远周的打击下已经摇摇欲坠了,梁安笙还看不上这么个空壳公司,之所以要把它拿回来,一是因为这是一个母亲留给孩子的一番心意,二则是,确认了这一点,他就能站在一个道德制高点上,到时候与袁家断绝关系,任谁也无法多说他一句不是。
袁河是在进入医院两个小时后惊醒过来的,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支开了守着他的柳燕,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妈的!你背叛我!”
电话对面的人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袁河的确是知道遗嘱的事情,也是他威胁律师隐瞒了这件事,把所有股权转到了自己的手里,因为按照苏怡的遗嘱,她名下所有的股份都会是她的孩子的,而其余的财产,都留给了她的父亲,他什么也没有。
若是按照这个遗嘱,袁河将再次成为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所谓由俭入奢易,他哪里甘心,砸了一大笔钱给那律师,两人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事情瞒了二十年。
如今这个秘密竟然被梁安笙一口道破,而有那个律师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