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了她,反正这里是他的居所,如果答案不让他满意,那么从今天以后,暗刃可能将不存在第三位公主。
“起因是考试中杀死祭司的那名学生……”维兰瑟喉咙刚被松开,说话还有些虚弱,“黑炎灼烧后的面具有种蛋白质的焦味,我判断它的材质属于生物,于是分析了场上掉落的碎片,发现和史莱姆的组织成分吻合。”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
维兰瑟没有用那种“我死了就会有谁去揭穿你”的把戏,这只会把索恩推向对立面,接下来即使合作,可能也会暗中防着她。
“只有我知道。首席法师阁下不用担心其他人能够识破,愚蠢的祭司除了奉承神明之外一无是处,而我不同,我和首席法师大人同样是奥术施法者,当祭司们尽情纵欲的时候,我们在法师塔日复一日翻阅古老的篇章,先人的智慧帮助我了解这个世界的过去和未来,我从中知晓,除了上古软泥怪、史莱姆、蠕虫之神的那位,没有第二位神明会赐予史莱姆拟态的能力。
能够与神明对话的无非祭司和法师,蛛后的仆人可不会信仰其他神明,接下来,就只需要对我以外法师们一个个排除了。不过详细的过程事关我私人的消息网,原谅我无法透露。”
“你拥有在女性中少有的聪慧,但是为什么要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当,到我这里来送死呢?我是碧绮丝的配偶,你竟然试图说服我背叛她。”索恩像是在为她的愚蠢叹息。
但维兰瑟知道,索恩这种类型,如果真心想让谁死,反而不会透露,直接动手了;会这么说表示他还在考虑评估,顺便测试她的目的和胆量。
“如果您的见识仅限于此,那我对您太失望了。上古之眼是位随性的神明,即使对祂忠诚无二,也难保哪天会被祂吞噬灵魂。您是安杜斯的首席法师,地位已经穷尽了男性能够达到的最高成就,如果不是为了得到整个城市,我难以想象还有什么能让您冒这么大风险借用祂的力量。既然如此,您有什么理由拒绝一位和您拥有同样目的的法师盟友呢?”
“盟友?”索恩笑了,“一位自出生起就奴役着男性,享受了一切特殊权利的女贵族会背叛这个让她受益的统治团体?”
“首席法师阁下。”维兰瑟轻轻提起衣裙,裙摆就像轻柔退去的海浪,下方露出一段柔滑纤细的脚踝。她微微屈膝,对他行了一个地表女性宫廷礼仪,即便是博学如索恩,也仅在图书馆的图册上见过,现在看到由真正女性演绎的实体,他才惊然发觉那呆板的图画竟是代表着如此优雅而美好符号。
在地表,女性本就是男子的附属,这种礼节强调了她们的柔顺软弱,不得不承认,这像正好让他心中音暗的某点得到了满足。
接着,这位动人的尤物伸出手,明亮的红瞳熠熠地注视着他,索恩竟鬼使神差地按照书中所说,弯腰牵起她的手背,在上面印下浅浅一吻。
“这就是我们的共识,”维兰瑟就像一位真正的淑女一样,浅笑时掩口,“现在的安杜斯固然女性为尊,但我这样的法师到现在已经触摸到天花板的极限了,我为暗刃带来一场成功的献祭,甚至毁灭了一座夺心魔城市,而我得到的却不过是一堆无用的财宝,还把我打发去最劣等的战士学院,即便如此,她们甚至不允许我拥有自己培养的私兵。到现在我终于明白,善妒的祭司不会和我分享她们的权力,除非……掌控一切的是您,一位拥有我的男性,这样我就能得到统治者的宠爱,除了我的丈夫,安杜斯没有人比我更尊贵。”
丈夫,多么美妙的词,黑暗睛灵的词典中却不具备,唯一相近的却是和人类世界“小妾”语境差不多的“侍父”。
果然,比起那些妄自尊大的祭司、无知愚昧的平民女性,女法师才是知情识趣的妙人。
“说下去。”索恩喉头有些发紧,现在一种欲(和谐)望在他心中酝酿着,像暗流一样涌动,比如就在这里行使男性的权力,征服她、占有她,让她游刃有余的脸庞被情(和谐)欲迷乱,这种诱人的想法让他声音有些暗哑。
“如果您接受我的提议,我们将成为盟友,甚至更亲密的关系。首先,我们应该先从掌控暗刃开始,除掉伊莫瑞和沃娜,接下来是碧绮丝,这样有着‘暗刃’姓氏的女性就只剩下我一个,表面上由我担任主母,但实际您才是影子君王。之后,我们的目标就可以放在其他家族上,慢慢蚕食它们,和满足于现状的碧绮丝不同,我们将从一个胜利走到另一个胜利。”维兰瑟无意识拂过自己的小腹,“而且……与那些放(和谐)荡祭司生下、父亲不知道是哪个贫民窟出身、空有脸蛋的蠢货后裔相比,由您播种到另一位法师腹中的血脉,难道不是这片广袤领地最优秀的继承人吗?”
维兰瑟描绘的美妙蓝图让索恩难以自持,他从后面揽住她的纤腰,从她头发到脖子留下一连串细碎的亲吻。
“我要听更详细的计划。”
她从鼻腔哼出魅惑的轻笑:“毁灭夺心魔城市还需画下一个完美的句号,我们奉献给女神的凯旋仪式上,蛛后会为立下首功的暗刃赐下祝福,我希望那将是‘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