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德清查江南文坛,牵出陆家为前朝旧齐着书叙史之事来,断断续续扯出了万余人。
据说破门抄家那日,家主陆旭一把火烧了陆氏大宅,上下七十余口没一个活命,连闯进去的衙役都没出来半个!要不是那吴友德命大,及时躲开了烧着的柱子,哪有如今升迁入京的命在。
时过一年,虽说陛下早有决断,但官场私底下至今仍议论不绝,谈及此总是“不明不白”四字。
想到这里,枕流暗叹口气。想来青娘早早便叫家人送了出来投奔亲戚,哪知碰上那中山狼,富贵时处处巴结,一朝没落便来作践弱质女儿,不仅将青娘身子折磨至如斯地步,还要卖去......
百感交集间,他倒有些感谢那郑大郎,没叫青娘落入那污秽泥淖处,早早陨了性命。
有些意兴阑珊,枕流挥挥手:“都拖下去,赏二十大棍,叫他们知道闭嘴。”
山辛应诺,自去处置不提。
这头枕流回了院子,在窗下听青娘正在沐浴,便拐去了扔着大郎那屋子。
他因有些别扭的谢意在,便也没有为难,松了大郎的捆绑,正要说话,迎头便挨了一记!
“你是个混蛋!”
山辛后来一步,进门看见这幕,直吓得魂飞天外!他嘴上“皇天老爷”地叫着,扶起枕流就要上前打回去,却叫枕流一推:“你让开!爷自己来!”
顿时便与大郎打作一团。
山辛站一旁看着,急得直跳脚,在心里求爹爹告乃乃,只希望主子身上别落下痕迹,叫夫人知晓了处置自己。
正想着,只见大郎一拳砸过来,正中枕流左眼!他吓得大叫一声,却听大郎声音比他还大:“你混蛋!你把娘子弄疼了!你把她弄疼了!”
山辛傻在当地。
枕流本欲出拳回击,听了这话张口结舌,呆了半晌,眨了眨眼,道:“......你说啥?”
大郎尤自愤愤不平,骂他道:“你没听娘子在叫疼么?她都疼了你还不停!还不停!”
枕流呆住,不防备又是一拳打过来,正中他右眼。
山辛“唉呀妈呀”扑过来,却不知如何应对,只好搂住枕流冲大郎叫道:“你打我好了!打我好了!”
大郎看他两眼,直直道:“又不是你弄疼了娘子,我打你作甚?”
山辛被噎得一口气上不来,“我”了半天说不出话。
枕流听了这话,脑子不受控制地脑补出画面,顿时气得不得了,粗气都喘上了!青黑着两个眼圈一脚踹过去,喝骂道:“你敢!给爷滚开!”
山辛受此无妄之灾,打一个骨碌滚远,忍着疼嘴上还得说:“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奴才哪有那胆子!”
大郎又要扑上来,枕流回神,一臂隔开,将他控在墙边,怒道:“爷才没有弄疼她!你个蠢货!青青那是跟我撒娇呐!”
想起山辛还在屋里,扭头喝道:“你他妈在这儿听什么!滚出去!”
“嗳暧......”山辛听二人对话渐至不可描述阶段,忙抱着头滚了出去。
大郎依旧瞪着他:“我都听见了!娘子说疼!叫你停下!你没停,你还打她!还打她!我都听见巴掌声了!”
说的是枕流掴在臀上那一掌。
枕流叫他噎得直翻白眼,偏偏无可反驳,只得骂道:“爷那是在疼她!”一时不知怎么才能说得清楚,语无伦次骂:“蠢货!蠢货!你个蠢货......你知道个屁!”
“胡说!你胡说!”大郎挣扎,“娘子都哭了!你若疼她,怎么还叫她哭?我就从来不叫娘子哭!”
说完这句,略有些心虚,又补充道:“也...也有哭的,可娘子一哭我就不动了,”补了这句,大郎底气又回来,大声强调:“我就不动了!不动了!不像你!”
枕流被他带歪,一时也有些心虚,色厉nei荏强撑道:“那......那是你蠢!交欢本就该如此,谁跟你似的,只会一个式样!”
一时间竟是对大郎细细讲起男女情好的诀窍来,末了还诘问道:“你说!你是不是只会面对面抱着,从不知道换姿势!”
这回换大郎噎住,涨红脸结结巴巴的:“......为,为什么要...要换......”
☆、第二十二章 面对
青娘浴毕正更衣,就叫一人从后搂住。他的手摸上来,撩开了小衣,胸前的樱粉便叫攥住,用食指、拇指捻住了,揉着、拧着,捏!
她皱一皱眉,也不回头,轻声道:“你还不走么?”
一条浅灰色绸带绕过来,蒙住她眼睛,枕流轻笑:“青青,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你......”
话还没说完,下巴一拧,粉唇就叫含住。男人温热的舌强伸进来,里里外外地舔弄、嘬吸,一处也不肯放过。
他手也不闲着,穿过腋下揉在前面,掂住沉甸甸的团儿,揉成自己喜爱的各种形状,上下抛弄个不住。不过须臾,那粒小乃尖儿便如春花绽放般翘起,粉嘟嘟的肿着。
枕流笑一笑,手在软腻无骨的身子上流连,越摸越下,渐渐挤进腿心儿。他伸出中指在花谷入口处戳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