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经不调、经期延长是因为情绪压抑,加上工作太忙不良的生活习惯太多,对症下药开了一点白术、茯苓、甘草什么的……”
顾怀露趁机使坏:“我姐那是音阳失调,阳气不足,需要补充~”
白源五官英挺,气质端正,听完她的叙述之后,脸上印出些许尴尬,而那几丝赧然反而令他更有一番味道。
顾妍窘红着脸,故意扯开话题道:“你就别担心我了,还是多关心一下元昊的事吧。这次他勾搭上那个女人也够惊人的,我都替他草心……”
顾怀露:“……”
白源:“……”
顾妍说完之后,才发现了顾怀露一脸的沉默,而白源脸上浮现出惊愕万分的神色。
“姐,白源哥……他还不知道白元昊,那个……”
顾妍:“……”
顾怀露看了看沉默的男人,又看了看自家堂姐,当即做出了最聪明的选择——转身迅速的离开了。
最近s市的气温是早晚凉爽,但午后却是闷热出奇。
顾妍咬着唇,坐进了白源车子的副驾位,系好安全带,车nei寂静无声,她瞥了一眼身旁神色肃然的男子,温温地开口:“对不起,我也真的……对这件事有些意外,才会忍不住说了。”
“这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白源神色依然紧绷,但稍微放柔了嗓音,可还是听得出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如何之重。
他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想要发动车子,却无能为力,手指太过用力而泛起苍白的色泽:“是我对他教导不够,我这个做哥哥的太失败了……”
他以为弟弟是抢了别人女朋友,又或者因为嚣张跋扈把有钱人给惹毛了,这些固然也该教育,可与他勾搭了一位女老板相比……两者从本质上来说又是不同的。
顾妍无奈道:“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一直这么努力辛苦的赚钱,供他吃穿,白元昊哪里体会过,你吃的万分之一苦。”
她见他垂着脸,柔声说:“你还记得吗,当年刚进演艺圈,公司给你报了许多课程,除了专业表演课,还要学语数外什么的,你基础差跟不上,还请我教你。”
那时候他不止与顾怀露他们成为朋友,也和顾妍相识了。
白源笑了笑:“明明你年纪比我小,还是一个小丫头,却一直当我老师……”
“虽然你不算最聪明的,但我看得出你很用功。”
那时候,少年认真温习功课的侧颜,是她一生难忘的画面。
顾妍的视线定定地落在这个男人身上,可是对方的眼神中依然堆满痛苦,胸前肌肉的线条也因为呼吸而微微起伏。
“我想不通,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明白,他怎么可以做得出这种……”
顾妍看他已经气到语无伦次,咬了咬唇,缓缓道来:“白源,你一直都很努力的生活,是因为你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是怎样的。可白元昊不是,你想,他在娱乐圈一帆风顺,又赚了这么多钱,纸醉金迷,诱惑无处不在,这样一个年轻人哪里把持得住?”
而他们能做的,也只有给予白元昊更多感情上的关注,但愿他能悬崖勒马。
回忆如同一条长河,在两人之间架起脉脉的牵连,不经意间就被搅起无数的涟漪,长长地绵延,不见休止。
最终,白源只能叹了一声,语气微沉:“最近他去外地拍戏了,等他回来……我再找机会和他谈谈吧。”
顾妍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悄悄地看向窗外的街景。
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就像西西弗斯的传说,你费尽心力想要将石头滚上山顶,它却总是在你以为即将抵达峰顶的时刻戛然而止。
你只能去找那块石头,重头再来。
……
顾怀露抵达“天府银楼”的s市总公司,在前台与廖风清老先生取得联系之后,这才得以进入公司nei部。
秦朝辰为廖风清特意在产品开发部设立了工作间,与其他设计师、手工师傅区别开来,待遇相当优渥。
此刻,廖师傅戴了老花眼镜,微躬着背,神色没有半分平日里的和风温曦,而是充满严谨,不苟言笑,在指导戴着口罩的年轻人如何雕琢璞玉。
一块玉石,方寸之间定乾坤,难怪四周会有一种旁人无法插足的凝重肃然之意,唯有机器运作发出的细微声响。
她不想打扰对方,就站在一块半身窗户外面,静静地欣赏着他们工作时的场景。
没过多久,身边突然立着一个气质卓然的身影,他就站在几步之外,脸庞被流泻的灯光照出几分寂静悠然,那清冷的声音也多了几分亲切:“来找廖师傅?”
顾怀露心底紧张了一下,整个人往后退了一小步。
就见秦朝辰穿了一件干净妥帖的白衬衫,两边袖子挽到手肘处,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的小片锁骨像是冲破桎梏的一种诱惑,更有莫名的禁欲感,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嗯,最近廖老是不是感冒了?我给他带了点中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