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得到帮忙,可惜,老婆婆叹着气说道:“因果孽债,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孽,谁也帮不了,这家人该着断子绝孙,是报应,这样的事儿,没有人能出手帮得了他们,以后去了音间,也有他们遭的罪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女人拼死生下了一个死婴,那婆婆哭的简直震天响,因为,那是一个男孩儿。婆婆一边哭一边破口大骂自己的儿媳妇:“你个败家娘们,走路也不知道把腿并紧了,搔窟窿也不知道夹住了,这才七个月就给我大孙子整出来,这能养活吗?孩子都带不住,要你干啥,你咋不直接替我孙子死去那?!”
这样的情况,叫人很难接受,但是也算是预料之中的,可能是列车长等人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把那婆婆给驱赶了出去卧铺间儿,老太太撒泼。
列车长直接说道:“孕妇我们可以破例,但是你好手好脚的,要是想留在卧铺间儿,就赶紧花钱补票,要是再在这撒泼,一会儿就把你送进去关着!你这是妨碍公务、迫害妇女,主、席可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男孩女孩都一样,你这样是要被批、斗的,懂不?”
那婆婆一看就是个农村泼妇,撒泼打把在行,但没什么见事,一吓唬就瘪了,乖乖的被轰了出去。但是,大家对那个一直除了哭叫,再没说过一句话的女人,也没有任何好感,都说,为母则强,既然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了,要她干啥?
第10章
1968年5月20日,我们终于到了这以后要生存很久的地方,在列车长等人的帮助下,我们出了站台,为了感谢她一路的照顾,我留下了两卷毛线作为谢礼,她自然是不要的,但是,我对她说,当时买东西时没注意,我又不会打毛衣,留着也没什么用。
列车长最后还是被难得的纯羊毛线俘虏了,红着小脸接了过去,这两卷毛线,足够她个小姑娘织件毛衣穿了,哪个女孩儿不喜欢打扮,看着别人穿漂亮的衣服,心里怎么能不想要?只是,她虽然因为在这n市和y市之间的往返列车上工作,但是,却从来没有时间去n市牧民区游逛,只能眼馋的看着人家买来打成毛衣穿戴。
而她在休息的时候,只能是家乡y市,这是一个交通极不方便的县级市,四处山陵,要是在后世,拾掇拾掇,就是个极好的旅游景点,慢慢的也能繁华起来,但是,现在,人都吃不饱穿不暖,哪个有那份儿闲心来旅游?因为交通不便,这里的配额自然就更有限了,毛线这样的稀罕物,只要一到地方,别管颜色,能抢到都得称赞你手快。
列车长收了我的毛线,自觉是收受了贵重物品,很是不好意思,不顾半个月来回在火车上的疲惫,硬是帮我找到了来接我们的村长的牛车,帮着我把行礼挪上牛车,又帮着我将牛车铺好,确保让三胞胎坐在上面不会磕着,这才道别。
村长看着我们的衣着,又看了一下脏旧的牛车,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我笑着伸手和村长握了手,然后递上自己的介绍信证明自己的身份,村长很激动热情,因为,十里八乡地也没有个正经医生。
大队卫生所那二五子大夫,啥也不会,还不如人家赤脚医生,村民们有病,要不忍忍,要不就直接去卫生所要两片镇痛片,好了算命大,死了算解脱,这一听说,有个大医院的大夫,为了支援农村建设到他们这嘎达,那是激动的都合不拢眼儿的盼着。
据说,这村长从打得到消息开始,就把看着村民的活儿让别人帮忙看着,他是天天过来守着,就怕错过了,这到嘴儿的鸭子飞了。这倒不是人村长杞人忧天,主要是好大夫就算县城也没有两个,这里的医疗条件差的不行,到这边的,肯定是有原因的,要么就是被排挤算计的,要么就是成分不好。
但是,别管是因为什么,好大夫到哪儿都会抢着要的。而留在县城的话,不说别的,但至少会分一间房子,但是,到了农村,就只能住进集体户了,如果要是买了房子,就得将户籍更改落户在这里了,也就是表示你愿意扎根儿农村,放弃知青身份。
要知道,这知青的待遇,可是比一般的普通市民还好,普通市民成年男子一个月也只供应27.5斤粮食,其中只有三斤是细粮。可是知青,一年却有650斤粮食,平均每人每月有54斤粮食,其中还有150斤是细粮,现在的细粮和粗粮的兑换比例可是一比三。
而三胞胎的户籍,也随着我的身份变更,变成了y市户口,享受干部子女的待遇,每个月12斤粮食和15斤牛乃的待遇,所以。扎根落户农村,这绝对不是我现在的明智选择,但是,让我和一群人住在一起,过集体户、吃大锅饭的生活,我也是受不了的。
简单寒暄之后,村长赶着牛车,我推着自行车一起向二道沟村五队出发,村长有些怪异的看向我,半晌问道:“俞大夫,您怎么不骑上车啊?还有老远的道了,我这老牛脚程不慢,您骑得稍微慢点儿就行。”
我一听,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的半晌,我才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会骑自行车。”村长愣了一下,这年头不会骑车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少了,不会骑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