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糟践成什么样儿了。大雨天的把人丢在孤儿院门口,竟然还有脸上电视说这事儿。”
“是看人家孩子现在发达了,所以想认回儿子吧?”
“哪有这么认儿子的?这哪是认儿子,是认仇人吧?”
“nǎinǎi,你这就不知道了吧?网上都说了,这叫道德绑架,他们肯定是想利用舆论bi迫陶暮。bi陶暮养他们。真不要脸。”
“陶暮?”张舅妈耳朵一动,对这个名字特别敏感:“是创建了飞讯网那个陶暮吗?老陶家当初领养的孩子不是叫小宝吗?怎么会是陶暮?”
“小宝是孩子小名。平常没什么人叫。”有人还记得当年的事儿,顺口解释道:“要说老陶家两口子也是作孽。你说当初要是对人家孩子好好儿的,这会儿不也跟着享福了。现在倒好,弄这么想手段bi迫人家孩子,人家孩子就算拿出钱来,心里也不乐意。”
张家舅妈想到陶暮那心狠手辣的样儿,顿时幸灾乐祸的说道:“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又道:“不过老陶家两口子想用舆论bi迫陶暮出钱养他们,那就打错了算盘。这小子又yin又狠,指不定憋出什么坏招来。肯定不会让这两口子好过。”
一众老邻居疑惑的看向张家舅妈:“你还认识陶暮怎么着?”
有人想到老张家之前被媒体bào料医闹的事儿,顿时恍然:“哦,他就是你们家涵雅的救命恩人吧?瞧着也是个好孩子。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越是这种好人,就越心软。我看呐,够呛。”
唯有张涵雅坐在客厅角落里低着头,闷声不吭的打着自己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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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怎么亮呢,燕京西城区这四通八达的老旧胡同里,就开始了一整天的喧闹。
出来上厕所倒尿盆的,裹着棉袄哆哆嗦嗦的出去买豆浆油条的,骑着二八杠自行车到附近上班的,铃声丁铃当啷的响,还伴着各种拖了尾音儿的叫嚷声。
“嘿,爷们让让。”
“都让让呗,让我先过去,这着急上班呐!”
“呦,爷们您吃了么?”
张涵雅守在胡同口的公共厕所,等了将近半个来小时。终于碰见了提着裤腰带姗姗来迟的陶海国媳fu儿。
张涵雅眼睛一亮,冻的脸蛋红扑扑的,一说话从嘴里冒白气儿,故意装作不经意的招呼道:“杨婶儿,你也来上厕所呀?”
杨淑芬有些诧异的看了眼厕所门口站着的张涵雅。这老张家闺女今天是怎么了?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闷葫芦,今儿居然知道主动招呼人了。
新鲜。
“这不废话嘛。我都到厕所门口了。不上厕所,难道过来闻味儿吗?”杨淑芬哼了一声。她对老张家的人都看不惯。尤其是跟张涵雅的大姑和舅妈,那更是一见面就掐。
邻里邻居积怨太深,以至于杨淑芬见到张涵雅也没有好腔调。
张涵雅也不在意,兜头就问:“杨婶儿,我听人说你们家发达了。打算不在这住了,要去买高档公寓。是吗?”
杨淑芬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警惕:“你听谁说的?这部瞎咧咧嘛。我们家什么情况,邻里邻居的谁不知道?还去买高档公寓,做梦呢吧。”
说完,杨淑芬也不再搭理张涵雅,一头钻进厕所里,方便完了提上裤子就跑。那急匆匆的样子,好像后边有狗撵她似的。
张涵雅在厕所旁边冻了小半个时辰,也没问出一句明白话来。也哆哆嗦嗦的往家赶。一进屋就被她舅妈从头数落到脚:“……上个厕所也要大半个小时,连饭也不做。挺大个姑娘眼里一点活儿都没有,就知道出去躲懒。怎么不直接冻死在外边。”
张大富皱了皱眉:“行了。大清早的嚷嚷什么?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就合着你这辈子就没有便秘拉稀的时候?”
“呦。你倒是向着外甥女。怎么着,你还寻思她哪天能傍个大款让你这个舅舅也跟着升天不成?我呸,就这扫把星,不把咱们全家拖累死就不错了……”
忽然又道:“对了,那个陶暮不是你的救命恩人吗?人家现在自己开公司,也算个大老板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