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心如止水了。
她放下签账单,记下了那个数目。
不算多,她自己能够负担。
有机会再还这个人情吧。
顾念之和何之初一起走出了餐馆。
他们两人都是开了车过来的。
地上的雪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
顾念之看了看自己的车,迟疑着说:“何教授,还是坐我的车吧。您的车,明天我带您过来一起取车。”
何之初用手揉了揉额角,点头同意了,“行,上你的车。”
两人一起坐上顾念之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开出了餐馆的停车场。
顾念之送何之初回b大的教授楼。
一路上,顾念之开始旁敲侧击,问何之初那个视频的事。
“何教授,您那儿来的那个视频啊?”
何之初开始没有理她,后来她问得多了,何之初才淡淡地说:“……你都瞒着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顾念之:“……”
非常汗颜地低了低头,握着方向盘上了高速。
早上的情形历历在目,她居然没有一丝心理yin影。
这胆量也算是练出来了。
顾念之感叹地吁了一口气,说:“何教授,我不是想瞒着您,我是怕您担心……”
“你知道我会担心,还做这种事?”何之初调出手机的视频,“你看看你,这是在玩火啊!”
顾念之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地听何之初数落她。
“那个油罐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盯着你开?为什么只有石原株式会社的两辆车跟油罐车相撞?你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连高速公路上都敢玩yu擒故纵?”
何之初的问题一连串扔了出来,顾念之实在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好。
因为这件事一说确实是说来话长,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顾念之开着车,索xing把车载音响打开了,流水般潺潺的钢琴声立刻充斥着车里狭小的空间,有股镇定人心的力量。
何之初发了一通火,见顾念之一言不发,更加生气了,“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你以后有什么事,都不会跟我说?”
顾念之这时才陪笑着说:“何教授,您太言重了。我不是要瞒着您,其实我也瞒着霍少。”
何之初:“……”
对这个回答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但心情奇迹般好转是怎么回事?
顾念之敏锐地察觉到何之初的心情已经好转了,才又说:“……我都是计算好的。石原家想要我的命,我总不能坐以待毙。”
“石原家想要你的命?!”何之初震惊地侧头看她,“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顾念之也惊讶了,“早告诉您做什么?难道您能在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收拾这家人?”
“这种人渣灭门就灭门了,还要谈法律?”何之初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