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时,黎莘已睡熟了。
阿木在榻上辗转反侧,总觉着心里堵了些什么,忍不住就直起身,往黎莘那头看去。
因她如今变作人身,男女有别,就睡在了另一头的软榻上。
。她身上覆着一层茸茸的毛毯子,呼吸绵长,一头乌发散在了枕上,铺着便似泼开的水墨。
阿木小心的往她那边靠了靠。
屋内的明珠只余下淡淡的光亮,勉强够人看清洞府的陈设。
阿木轻轻唤了她一声:
“狐狸 ”
黎莘不应,回应他的只有洞外的虫鸣。
阿木咬了咬唇,从榻上走下来,一双脚蹬.上了布鞋,走在地.上就悄无声息的。
他摸索着找到了黎莘的方位,不敢上榻,就只靠着边蹲下来,用手掩住口鼻,生怕吐息惊动了她。
黎莘侧着脸,青睫垂落,柳眉秀丽,仿若精心描画的仕女图,略 出声,就要搅醒了佳人。
阿木看着看着,略略失神。
她肌肤细腻,光滑白皙,阿木不由自主的伸出一只手,往她脸颊.上触了触。
待摸到那犹带温热的皮肤,他又似被自己吓了 跳,忙将手缩了背在身后,做贼心虚的四处张望。
然而洞府里除了他二人,谁也瞧不见。
黎莘对他不设防备,看着也不曾醒来。
阿木这才松了一口气。
正胡思乱想的工夫,榻_上的黎莘忽而动了动,双手臂抬起来,将将翻了个身,落在脸颊 旁。
阿木惊。
她改成平躺,口中模糊了几句呓语,阿木侧耳去听,听不出是什么意思,大约是胡乱说的。
翻身时乱了衣襟,外罩的衣衫滑下肩畔,露出一段白玉似的香肩,锁骨玲珑,颈部还探出一截细细的红绳。
那是....绑什么的
阿木有些迷惑。
不过他还没胆大到解红绳的地步,只是见她睡的香甜,伸手替她挽了挽滑落的衣襟,遮住那片春色。:
遮住之后,他才把绷紧的神经放下了。
但与此同时,又弥漫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他索性坐在了榻边的小杌子,上,那还是他年幼时,黎莘为了他坐着方便,特意找人给他做的。
年岁大了,这杌子坐着也挤的很,整个人都矮了一截。
阿木却不在意,只抱着双膝,托着腮。
狐狸.....
他不知何为美, 何为丑, 只是山_上的弟子们多灵秀,山下的村民们面朝黄土,多了些泥土气,至多就是平凡了些。
可是狐狸,真叫人看不够。
阿木从她的鬓发瞧到了她的眉眼,滑过秀挺的琼鼻,最后落在那两片薄嫩的丹唇上,咽了咽口水。
来了来了,那股子干渴的感觉又来了。
撺掇着他去采撷这对唇,汲取甘美。
心里有个声音在悄悄的诱引他:
尝一尝,一下就好。
是啊,一下就好,狐狸应该不会察觉,也不会怪他。
他一时迷惑,缓缓俯下身去。
近了,近了。
当他把嘴唇贴上那娇软的两瓣时,心口一下子剧烈跳动起来,几乎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湿润而柔软,犹如辍吸蜜糖,令人不愿轻易放开。
阿木浑身都僵着,即便,这不过是嘴碰嘴的蜻蜓点水。
某亘:现在的阿木真纯(感慨) , 希望以后还能记得你的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