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怀凌现在的情况叫什么?骑虎难下、作茧自缚、自作孽不可活,她可以用人皮面具造一个和林远一模一样的人出来,可她去哪找和她轻功差不多的人啊,不是她自夸,这世上能比她轻功好的,不出三人,早知道就不耍帅了,失策啊。
她在屋子里急得头都疼了,屋外的人也等得头发都快白了。司徒冥见莫怀凌忧心忡忡地回来,就想上前关怀一下,可她一个劲地往自己屋跑,都没发现他的存在。这一进屋,就不出来了,晚膳都没吃,又没人敢去打扰她,司徒冥就端着晚膳一直等在屋外。
他也傻,直接去敲门不就行了嘛,也许吧,平时莫怀凌横惯了,大家说不出的都有点怕她。诩也喜欢她,喜欢她的特立独行,喜欢她的骄傲,但是他也深知自己几斤几两,不敢有非分之想,还是司徒冥勇敢点,敢于向真正的困难发起冲击。只是再勇敢,也就到这步了,被莫怀凌压制久了,他也变得有点小男人了,怕她生气,怕她不要他了。
终于莫怀凌饿得肚子咕噜噜叫,她才发现天早就黑了,打开门,就看见司徒冥独手捧着饭菜,快成蜡像了。莫怀凌眼前一热,连忙上去把托盘拿过来,没好气地啐他,“你干嘛不喊我啊,就这么等着,万一这手也出问题了,怎么办?”明明心里感激地不得了,可嘴上就是没好话,她可以对着别人说出恶心十足的假话,可以甜言蜜语,可以口腹蜜剑,但是面对司徒冥,她总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愿意袒露真心。
司徒冥了解她的性子,甩甩手,跟着她一块进屋,“我怕你在忙,不想打扰你,不知不觉就等久了,下次我就把饭菜放你门口,然后就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好不好?”莫怀凌吃着冷透的饭,瞪着他,“不行,下次你就敲门,不能让我饿肚子。”
司徒冥好笑地伸出手贴在冰冷的碗上,丝丝热气就从饭菜上冒出来,奢侈啊,用内力帮她热饭。莫怀凌也不用吃冷饭了,高高兴兴地吃完了饭,这夜也深了,司徒冥就想把碗盘收走,离去了。不是他不想留,是这个场面太温馨了,让他有点冲动,万一做出不合礼仪的举动,而且还是大晚上的,不太好。
“你干嘛去?回来,我还想和你说说话呢。”见司徒冥话也不说就走,莫怀凌喊住他。她又不是洪水猛兽,大家在一块的时候,他怎么就愿意她,两个人了,他却每次都不自在。她偏要他在这里,和她一块待着,她刚谈恋爱,不想那么快就失恋。
司徒冥转过身来,把托盘放在桌上,微微低着头,不敢直视在烛光映衬下娇柔的面庞,她真美,美得好像仙女,算了,还是说魔女吧,美得有点妖,有点魅,勾动人心。每次和她单独在一块,他就觉得血气翻涌,情不自禁地就想亲亲她,抱抱她,太禽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