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每天悠悠闲闲的过日子。”
“甚至是小公子。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干这行的。他也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开开心心地一点点成长起来。”
“虽说是死了一回,可我们现在都过得很好。你呢?你有没有好好过?”
“可他……不开心。”
连棣没听进去他的话,满脑子都是冼子玉带着哭腔的控诉,“他说他不开心。”
“你有事故意瞒着他,还被人家发现了。换了谁能开心?”
常霖苦口婆心地劝道,“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年,好不容易再相见,还有什么是不能摊开了说的呢?别再沉浸在过去里为难自己了,珍惜当下才是正经事。”
“我怎么样都行。”
连棣小声地说,“我只想让他过得好好的。”
他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干脆抱着酒杯缩在沙发角里睡着了。常霖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他放倒在沙发上躺平,把他的手掰开拿出酒杯,又拿了条薄薄的毯子给他盖上,调了室温。
这时他才深刻理解到穆沛沛的话,感觉真是为这两人又当爹又当妈的cāo碎了心。
连棣翻了个身,沉沉地睡着,睡梦中眉头都不曾舒展。
常霖看着,又是一声叹息,“你可知道……”
“你心疼他,我们却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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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几天过去,冼子玉顺应工作安排,出发去往新戏拍摄地。
这次的剧背景是在农村,取景地也很偏远荒凉。坐在去往山里的大巴上,冼子玉翻着剧本,脑子里却都是前些天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到的景象。
湿毛巾啪地一声贴在镜子上,缓缓下滑,拉出一片水痕,却挡不住镜中人的动作。
那人转过身来,正面对着他,举起匕首的瞬间消失无踪,只留下他自己呆滞的表情。
消失和出现只有一瞬,那是几乎能重合到一起的两张脸。虽然苍白瘦弱了些,但仍旧能看出,那个人并不是什么阿岚。
足有□□分相似的容貌,是他自己。
那个要杀连棣的人,是他自己?
虽说是上辈子的事,可乍一想通其中的关系,他心里的惊撼依旧无以复加。
那晚随便一想的念头居然成真了。怪不得连棣一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样子,他们俩上辈子保不准真的是个什么仇家,说不定还是互相杀父杀母背负血海深仇的那种死敌。
冼子玉手握剧本,脑子里也开始下意识地给自己渲染加戏。半晌,脑补完一出虐心戏码,沉重地叹了口气。
那天以后,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连棣了,就一直没有主动联系他。而对方仿佛也要把他忘了似的,一次也没有联系过。
他完全不知道连棣会把最后那句话理解成“不许来找我”,开始想着自己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太过激了。
不会真要友尽吧?
都是上辈子的事了,好像也不应该这么计较的。他没有记忆又不是连棣的错,冲人家发火未免也太无理取闹了。
平时明明也不是会放任自己情绪作乱的人,怎么当时就那么任xing呢?
冼子玉反省了许久,越发懊恼起来。
从梦境的内容来推测,说不定那些记忆存在脑子里真会比忘了更痛苦,连棣也是为他好,不想让他不开心,所以才没告诉他的。
……可他又真的很想知道。
冼子玉郁闷极了。
他总觉得那些被遗忘的记忆里,除了痛苦,还有一些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没有那些东西,自己的人生都是不完整的。
但这都是他的事啊。连棣也不欠他什么,并没有义务要把一切都解释得明明白白。
大家虽然是朋友,但也是独立的个体。连棣又不是为他而存在的,当然也有自己的想法,有不说的权利。
冼子玉想了半天,终于摸出手机,翻出了通讯录。
要不要道个歉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天酒醒后的连棣:我不是我没有我啥也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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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钟调整计划失败了。假期当然是要睡到中午才起,所以更新时间变成下午五点(自暴自弃.jpg
啊这两天写得好心焦,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