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个放平的l形。这姿势本来就让人发疯,她这么一收一缩,差点没把周谨元的老命给吸出来!
他赶紧想撤出,给自己一会儿冷静的时间,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巨大的蘑菇头刚抽出,就是一阵猛,白花花的体像是喷泉,直直在她的背上,持续了好一阵子。
她几乎是在同时,强忍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撑着玻璃一动不动,任由他的华尽数喷薄在自己身上,粘腻一片。
周围,他的气味蔓延开来。
感受到她突如其来的伤心,周谨元轻抚着她的后背,叫她直起身子,打横抱起来就往浴室走。
开始不好好的,最后关头她闹什么别扭?他有点儿想不透。
一脸是泪的九狸呜咽着,小手掐着他的腰,不依不绕道:“快说快说……”
敢情还是没忘了这事儿!
他气得拍了几下她的屁股,佯怒道:“小白眼儿狼……小没良心儿……”
67
“谁干的?”
九狸怒气冲冲,拎起沙发上的手包,腾地站起来就要出去找胭脂理论。
耽误了好几天的课,今儿一大早,她就来了胭脂的酒吧。
轻车熟路地走到那间套房,敲了敲门,来开门的看宇一脸惊讶,继而,脸上浮现一层红晕,明显的惊喜。
他的惊喜,更加叫九狸有些惭愧。
九狸一见到看宇,就瞄到那孩子左脸颊的红肿,虽然抹了一层透明的药膏,但还是肿得老高,好看的眼睛勉强睁着。
“哎……别去……”
看宇一把拉住她,九狸正怒着,一甩手,冷不丁扫到他眼角,痛得他“哎呦”一声。
“哎呀!我看看……”
九狸收住脚步,转身去看他,心说坏了,没给人祛病,倒给人添病呢?踮着脚,她在他眼睛附近小心地吹着气,嘴里还念叨着:“不疼了……吹吹就不疼了啊……”
她想起小时候贪玩,跌了一身伤回家,哭天抹泪地向爸爸妈妈诉苦。顾成功就是现在这样做的,再忙也要过来哄着,在伤口处给她小口吹着气儿。
难得的温柔,在戎马半生的男人身上,更显得尤为珍贵。
看宇被她捧住脸,她热热香香的气息在自己脸上拂过,不禁脸一红,感到一阵不自然,下意识推开她。
这小子,还怪别别扭扭的,九狸心笑,虽然刚认识不久,但她浑身上下他哪里没见过?
憋着笑意,她决心捉弄他。
女孩子对于害羞的男人,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喜欢和爱护的,或许母使然?
她不服,非要着他的脸,左吹吹右吹吹。
“确实是我的错,那宴会你的形象设计是我负责的,结果还害你丢脸了……”
他嗫嚅道,垂下眼睛不敢看她。
九狸愣住,没想到是为了这件事。
胭脂这恐怕是帮自己教训手下人呢,算是给她顾九狸一个交代。
这女人心狠,脑子也够快,生怕九狸找她麻烦,竟是抢先一步,搞个负荆请罪。
可惜九狸偏不是小肚**肠的人,这一步,她到底是想错了。
她不是没想过,这撞衫是小,有人想给她警告是真。
只是每次对上看宇纯真的眼睛,那么清澈见底毫无杂质,她就宁愿相信,这其实只是凑巧,误会。
可是,还是不舒服。她本是藏不住心思的人,这一迟疑,手就无意识地滑下来。
看宇原本暗淡的眼神,更加暗下去,可惜,回身的九狸没有看到。
“这事跟你无关,”九狸脱了高跟鞋,坐在沙发上揉着有些酸痛的脚,倒也不拘小节,主动问道:“咱们今天学啥?”
看宇说了半天,九狸蜷成一团,抱着抱枕没什么反应,她满脑子都是昨天从周谨元那里听到的“真相”。
真相谁都想知道,可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承受得起真相。
在面对绝望的爱情时,他们不比任何一对相爱中的男女来得聪明,同样选择了一种古老的方式——私奔。
j省c市附近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毗邻c国,边境线穿过这片肥沃的土地,顾九狸和周谨元几乎没怎么考虑,就在这里落脚。
他们暂住在乡里唯一一个招待所里,说是招待所,不过是一户殷实人家建了所四层小楼,招待过往的人。老板热情风趣,人到中年育有二子,颇为知足。
他们每日悠闲,远离喧嚣,倒也自在,两个人相偎,似乎便已足够。
可是他们忘了一句,天不从人愿。
他们更忘了,顾成功不是普通人。他能叫人过太平日子,也能叫人求生不得。
顾成功带人找到他们时,面对不争气的女儿和她来历不明的情人,这个上过战场也杀过敌人的盛年将军暴怒了。
他想也没想,一把拔出了随身佩戴的枪。
9mm口径的格洛克18,最佳程距离内可以轻松穿钢板。
他是军中有名的枪王之王,高手中的高手,真正的弹无虚发。
只是人都有失算,马总有失蹄。
那颗子弹差一点就要打在不知所以,试图拦住硬往里闯的顾成功的招待所老板身上。
谁知他刚放学的大儿子斜刺里窜出来,撞飞了父亲,直直对上了那枪。
然后……
没有然后。
人如果肯舍弃自己的命去救另一个人,还有什么事是会办不到的呢?
九狸尖叫一声,冲上去想拉住那个年轻的高中生,却是慢了一步。
子弹贯入太阳,从另一侧飞出,没入不远处的墙壁。
飞溅的血和崩裂的白花花脑浆,喷了九狸一头一脸,她脚步定住,眼前一片血红,丝丝缕缕的。
眼皮有些粘腻,她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的血珠子噗噜噜往下掉。
慢慢腾出一只手,了一把脸,她“嗷”的一声尖叫,像是死了崽子的母狼。
之后的事情,她都知道了。却唯独这件事不记得。
她住院,他逃亡。
没说再见,但一直没见。
在她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齐墨出现,她躺在床上,眼神木然,掀了掀干燥破皮的嘴唇,声音沙哑得如同灌了铅。
“带我走。”
这是她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
他说好。这是齐墨最打动人的地方,你不说,他便不问。
看宇疑惑地在九狸面前挥了挥手,把她唤回来。
“九小姐,我刚才讲的,你听了吗,关于如何有效延长高潮持续时间的?”
看宇脾气不是一般的好,耐着子又问了一遍,他干净的手指又往里探了一点儿,却敏感地察觉到她的一缩。
应该是心不在焉吧,自己“上下其手”这么久,她还是仅仅达到潮湿,没有往日的泉水潺潺。
九狸点点头,又摇摇头,忽然一把抓住看宇的手,眼神炽热,“你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看宇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点点头。
至于去哪里,做什么,都有谁,他连一个字都没有问。
这当然,很好,否则,她要如何回答呢?
这本就是一个难以启齿,糟糕透顶的年少荒唐情事。
松柏长青,直入天际。墓地,这是个无风也动荡,无雨也凄凉的地方。
树木比人要来得悲哀:它发芽,长大,老去,死亡,若没有人力,便终生停留在一个地方。
它不喜欢头上的阳光,就能躲掉阳光么;它不喜欢脚下的土壤,就能换一块土地么?
人,终究没法改变出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