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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龙的留
    权志龙不爱等人。
    他的父母姐姐和亲近朋友都清楚,对于这方面很没有耐心。
    会唠叨,会骂人,一旦超过三分钟就想走人。可他今天却对南熙贞这样说,不仅仅是用嘴巴说,而是用眼睛。
    她也从没见过哪个男人眼里会突然沉淀很多东西,骨子里的特质没有变,只是滋味不同了。
    “你先去忙工作,我在这里等你。”
    就这么一刹那,南熙贞觉得权志龙这个人,以前的旧影似乎可以与眼前的人对上,却又无法重合。
    他张狂里的浮躁,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以前不等人的。”熙贞目光怔愣的喃喃道,因为谁都没有这项权利,这句话几乎不可能从权志龙的嘴里说出来。
    权志龙坐在沙发上看着化妆镜里的她,姿势慵懒的抵着下颌,眼神里的光像注视一桩美幻的梦。
    “我现在喜欢等人。”
    “尤其喜欢等大明星。”
    南熙贞嗔他一眼,转过身开心的耸肩,镜子里倒映出她单纯烂漫的一面,被人全都收揽眼底。
    “那你在这里等我吗?”和老板串通一起骗我,一点前兆也没有。
    权志龙服役前经常来这家美容院,环境早已熟悉,可他没有选择这里,声音也褪去了风刺,温柔如棉絮。
    “我开了车,接你下班如何。”
    不是从GD嘴里说出的话,而是名叫权志龙的人的那份体贴。
    于是,南熙贞的这次活动像云里雾里,一点实感都没能觉出就非常迅速的结束了,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动了时间的快进键。
    她坐进了权志龙曾经买的商务车,年份比较早,是车库里最低调的一辆。
    他现在也学会了关心别人的感受,不再把弄着各种豪车招摇撞市,一下子变得像是另外一个人。
    不过他的家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装潢风格还是冷清富有个人特点,除了某些角落里的玩偶。
    他现在更喜欢摸自己的脸,一看就是好一阵,伴随轻轻的叹气声,活像位老头子。
    “唉……”
    权志龙指腹滑过熙贞闭着的眼睛,摸了摸俏丽的睫毛,俩人面对面侧躺在柔软宽大的床上。
    有上坡必有下坡,这是自己十五岁就明白的道理。
    不论什么事情也好,总是会这样发展的。
    “我以为你会坚持很长时间。”因为金材昱这个人看起来很可靠的样子,而熙贞也展现了不一般的态度。
    “哥。”
    南熙贞贴着他的手背,用指尖轻轻扣扣,似感叹,似晃神,有小小的后悔。
    “是不是当初没有选择公开,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是。”他不假思索的肯定道,“不管你选择什么,都会出现不同的问题,因为感情的不定性太多了。”
    没想到这哥现在还学会了安慰人。
    “抱抱!”
    她撒娇的张开小臂,顺势攀藤过去,缠紧了脖子,双腿也不安分的压在人家身上。
    权志龙没有嫌烦的甩开,而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南熙贞听着心里不怎么舒服的话。
    “你不要爱我太多。”
    他怕上半场用光,下半场没得用,下坡如山体滑坡,一去颓势。
    “不嘛不嘛。”她摇了摇,像打滚的小狗可爱吐舌那样。
    他很受用,抱得更紧,嘴里却不忘傲娇的声调古怪,擅长用谎言掩盖想法,半真半假的掺和。
    “唉,要是我们都找不到真的另一半。”
    “最后还是我们在一起吧。”
    南熙贞立马接住。
    “我才不将就。”
    “嗯?什么意思?”权志龙抒情的想法烟消云散,他拎起某人的后领,毒舌唠叨的一面爆发:“怎么?我配不上你?”
    “你觉得呢?”她挑衅的动动眉毛,看起来气人极了,这回开始欺负难得相见的人:“你觉得你能配上?”
    “凭什么不配。”
    权志龙神情愤慨的咬咬牙,成熟不见,只余幼稚,双手揪住她的两只小耳朵,男高音一跃而起。
    “老子高配,顶配,满配!”
    “和你最配!”
    啾啾——
    熙贞嘴巴亲过去,她总是不吝啬自己的心情,笑的充满蜜味,浓浓的小幸福。
    随后羞怯的轻闭眼,因为有人吻在她的脸颊,而后辗转嘴唇,耳珠,锁骨,胸前,乳尖。
    不基于欲望,在爱恋之上。
    “熙贞,熙贞。”
    有人热烈痴狂的呢喃这份姓名,捧起了她的脸,温柔摩挲,动作也变得缓慢下来。
    “他们都不可以。”
    “只有我可以。”
    真心话终于说了出来,权志龙贴着她的鼻尖,情挑发丝,“还有谁比我更了解你,奇怪的家伙。”
    谁知。
    南熙贞一个鹞子翻身,风情万种的拨了拨长发,像个女王,眼尾上挑,精致美妙。
    “废话真多,你到底行不行了。”
    “妈的,每次我想温情说些体贴的话,你都破坏气氛!”
    “磨磨唧唧,哥你倒是动啊!”
    这都是哪里跑出来的精怪,如果不是真了解,他还以为自己遇上了女劫匪!
    你看看这阵仗。
    你听听这娇喘。
    权志龙微哂,他觉得自己被抢劫了,从里到外的那种,一滴不落。
    历史是那样的相似。
    经历过最恐怖的白骨部队训练的人,硬是没能撑住在她身上的这一遭。
    权志龙猛地抓住她的小腿,眉间黑重,腹部抽搐,咕喁喁……射了。
    有点快啊。
    “哥……”
    某人默默转身捂脸,用枕头盖在脑袋上,声音沉闷的传出:“不要和我说话。”
    却见她一脸认真,狗头军师那样的凑上去,柔软婀娜的身躯覆盖在他背部,香气撩人,叽叽喳喳的像小蛐蛐。
    “哥你是太兴奋了,真的。”
    “烦死了!”
    “我太猛了对不起,要不我缓一些?”
    “……”
    “来嘛来嘛,我保证不玩新花样!”
    龟壳出鞘,权志龙狐疑的拿开枕头,回头眼中满是不信任,她最是能折腾,哪里会安分。
    他妈的。
    又被骗了!
    熙贞给他戴了两枚安全套,除此之外,频繁变换姿势,他刚渐入佳境,兴奋起来,屁股感觉一巴掌袭来。
    啪叽。
    “起来。”某人像土匪,让他跪在床上。
    权志龙羞愤不已,这他妈还不玩新花样!她一个人玩的欢,坐在自己大腿上,肤白透粉,乳波荡漾,性感咬唇。
    腿间肉瓣吞吞吐吐,嘤嘤嘤直叫。
    他心想:算了,由她吧。
    于是宠爱的搂进怀里亲吻,稍微冷却的心肠再次缠绵悱恻,心火簇簇的往外冒。
    可就是他妈的没有两分钟。
    “换姿势。”她又躲开,背对自己撅起了小屁股,蜜桃臀鲜嫩多汁,放在以前他早就扑上去了,可现在……
    权志龙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状。
    “南熙贞,你有完没完。”
    “欸?怎么。”
    “要么一个姿势好好做,你总换来换去折腾什么呢。”这是一个猴子吧,上蹿下跳的,自己那点抒情伤感的情绪他娘的全没了。
    她还搞笑的趴跪在床上,晃晃小屁股,腿缝的那道嫣红小口能吃人,表情却委屈纯粹。
    “我是看你有点快,想帮你延长时间嘛。”
    不识好人心,以为她不累吗!
    哎西。
    权志龙骂了脏话,什么爱情不爱情的,老子今天做死你。
    他拔掉最外层多余的安全套,一个猛冲过去,南熙贞只觉得腿心肿胀,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哀哀叫唤。
    “不敢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她乱扑腾,像羽毛湿润的小鹅。
    “闭嘴好吗?”不然真没有情绪了。
    他好无力,这个人总是能把伤感的艺术剧变成无厘头的搞笑剧。
    还是最钟情传统的传教士体位,这样可以看见她的脸蛋,可以在耳畔窃窃私语,甚至胸口相贴,同抵心跳。
    吮着她的舌尖,呼吸炽热急促,他摸着这具魔鬼身躯,像一头扎进云雾缭绕的温泉池里,尽享畅快。
    这次时间也太长了点。
    南熙贞哼哼几句,腿根打颤,噘着嘴眼眸里滚滚水花,“我感觉……我要破皮了。”
    权志龙喘着气钻进被子里,扒开她的双腿,摸摸揉揉,然后又钻出来,吻在唇角:“没有,好着呢。”
    她娇娇的伸出柔臂挂在对方脖子上,嘶嘶吸气,一个深顶瑟缩一下,模样又痛苦又欢愉。
    分不清几次高潮,反正很多次,她比较容易来那个。
    这回更为尖锐,腰都痛了,面部酡红,胸脯挺起,叫的人头皮发麻,“我来了,我又来了……呜呜。”
    权志龙堵住她的嘴,勤勤恳恳的做工,想要扳回一局,显然快要成功,舌尖吸得啧啧作响,腰胯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在这等旖旎诡丽时刻,她像朵花开放,浑身艳丽,黑发柔缦,嘴唇沁红,润白的大腿抖动,小腹痉挛。
    他目睹了这一刻,于是更用心,拥紧这个人。
    南熙贞喘几口,枕在他的肩头,像温顺漂亮的乖孩子,却睫毛那样濡湿那样精巧,眼珠转转满是鬼点子。
    搞死你不偿命。
    真真一座小精怪。
    “我想放屁。”
    她这样软嫩嫩的小声说。
    “噗嗤……”
    权志龙泄功,表情失控,身体失控,不情不愿的射出结束,然后一掀被子裹紧自己生闷气。
    “滚一边去!”他就知道!就知道没有这样乖。
    “嘿嘿。”某人憨憨一笑,光溜溜的滚到他身旁,咕噜噜的出声。
    “不是真的想放屁,哥你能匀匀自己吗?第一次太短,第二次又太长,我很难接受啊。”
    “滚!”
    “不要别扭了,快出来吧,你不出来我真的要在你被子里放屁了。”
    “啊!!!南熙贞你快滚吧!”权志龙崩溃的大喊大叫,毫无绅士风度,被折磨的快发疯,哭笑难分。
    她笑的猖狂,啄木鸟一样钻进被子里,然后俩人又缠在一起,尽是温暖。
    几转时光。
    阳光遗落一地的暖光,有人起身去了浴室,再出来时已经着装完毕,正坐在床边的单椅上撑着下巴观看床上的睡颜。
    想起了昨晚的放屁趣事,权志龙无声的勾唇,充满无奈呵宠的扶额。
    熙贞睡得香甜,打着小鼾,像极了刚出生的幼崽,浑身的奶味,很弱小,让人升起无限的保护欲。
    他很遗憾自己的服役时间,又很庆幸快快服役完毕,那样再次见面时,就不会再离开。
    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另一半。
    只是因为你想寻,他想等罢了。
    究竟是不是爱情也不知。
    但是舍不得,心底非常舍不得。
    熙贞曾说,他最好的年华陪伴了其他人,而她什么也没有。
    权志龙换上了制服戴上军帽,他从衣帽间走出来轻轻挪到床边,俯身亲在熙贞的耳边,细密的啄吻,似有若无的声音。
    “我走了。”
    最后抚摸这张粉红脸颊,然后恋恋不舍的下楼,上车,载着他驶向将要去的地方。
    此时,床上的人悠悠转醒。
    她微笑娇憨的滚到一边却扑了个空,房间依旧暖和,可是被子里空荡荡。
    枕头上放着一张纸条,有潇洒清秀的字迹,像丝网,慢慢织出一场梦。
    南熙贞懒散的躺着,随手拿起这张纸条,睫毛弯弯,目光清润的一字一字读起来。
    【熙贞,我先走了,这次假期已用,会有很长时间无法见面,不过10月底我就真正回来了】
    【早餐我放在了桌上,不想面对离别于是先行一步】
    【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我先转身】
    部队车驶入警戒区,权志龙跟着队伍从车上跳下来,原地集合稍作整理步行回营。
    他不知道自己能给什么,因此什么都想给,从无到有,从分到合。
    南熙贞抬起左手,发现无名指戴有一圈黑色领结,可爱小巧。
    【就用这个,换回你水晶马车里的新郎】
    【期限:无】
    不是戒指,那样太轻浮,不是承诺,他怕熙贞反悔。
    南熙贞慢慢陷入柔软的最深处,她安恬的蜷起左手,那上面的领结正是马车里新郎小人所戴的。
    字条的最后一句话是。
    【爱你的志龙留】
    “忠诚!”
    训练场地响起一阵雄性的吼声。
    权志龙淹没在行列中敬礼,今日天气晴朗,阳光充足,挥洒到他眼皮的亮光制造了热度。
    他掀动眼皮,眼珠轻转看了一眼烈日,瞳孔呈现透明的褐色。
    熙贞她……
    应该还在睡懒觉吧。
    他在心底无声的轻笑。
    睡吧。
    Myba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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