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猫是在一家粤式小资餐厅解决晚饭。
沈灵枝坐在桌子.上,啃着新鲜嫩白的鱼肉,吃得满嘴流油。
菜很可口,但在整个进食过程中她却如坐针毡一因为这三个男人老看她!
程让是不时关注她够不够吃。
傅景行得知真相后一直处于被雷劈了的状态,然后不知想到了啥,脸一会儿红 会儿黑,看着她欲言又止,却愣是没憋出半个字。
最让她忐忑的是她哥。
目光像钉在她身上,几乎没挪开半分。
沈灵枝有那么刹那觉得自己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供人围观逗乐。
回到家中,她哥沉默地帮她洗吹毛,自己才去淋浴。
沈灵枝趴在哥哥的被褥.上,琢磨着他可能还有问题想问她,所以让她待在他房间里。
沈望白洗完澡,裹着一身水汽进
她咕噜一下坐起身,晃着小尾巴,“喵~”
她准备好了,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沈望白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手心很热,他平常习惯仅穿平角内裤入睡,今儿为了她多穿了上下衣,薄衣微湿,紧贴他夯实的肌肉,性感无比。
她连忙低头盯被子。等了一秒,两秒。
咦怎么光顾着撸她毛,还是不说话
“喵,喵~”
沈望白动作一顿,把她抱到笔记本电脑前。
她笨拙地敲打键盘,不是有什么问题 ]
“没有。”
所以把她放在这里做什么。
(那我要睡觉了。]今天这么折腾,她很困了。
打完这段话,回头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沈望白把她抱起,“睡吧。
沈灵枝满心欢喜地以为终于可以扑回自己柔软的小床床,惬意地晃着尾巴,没想到她哥再次把她抱回他床上,还打算给她盖.上薄被。
她尾巴一僵,整只猫都懵逼了。卧槽,等等啊喂,让妹妹睡在哥哥床.上是闹哪样!睡傅景行的床都比这合适吧!
“喵!”
沈灵枝跳下床要往门口走,沈望白腿长脚长,几步就把她拦截下来。
她在他掌心里扑腾。
喵嗷,她要回房间睡啊啊啊!兄妹授受不亲啊啊啊!
“对不起,枝枝。
低沉喑哑的嗓音毫无预兆响起。沈灵枝像被定住,抬起头。没听错吧,哥哥在跟她道歉沈望白凝着她,眼睛又黑又沉,涌动她看不懂的情绪。
“是哥没保护好你。
他的声音低到她耳膜有些麻,她竟然听出了蕴藏其中的痛苦自责。
她急忙摇头,表明自己现在好好的。
沈望白一字一句,“所以从今天你跟我睡。哥会保护你。什么 !
这话一出,沈灵枝被吓了个够
她哥这是什么骚操作,就因为告诉他她已经死过一次, 他就这么草木皆兵
“喵!喵!
她表示强烈拒绝!
可她一只小弱猫怎么敌得过成年男人的力气,毫无意外的,她再次被抱回床.上。
被子,空气,全是哥哥混着薄荷香的男性气息。
沈灵枝困得要死,放弃抵抗。
算了,反正她现在是只猫,猫跟男主人睡一起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沈望白关了灯上床。
她闭着眼正要秒睡,突然炙热的气息凑近,在她脑袋顶和后颈各亲了一口。
妈啊!
她吓得瞌睡虫都跑了。“喵!”
她出强烈抗议!
有哪个人家的哥哥会亲妹妹后颈的!
偏偏她哥跟没事人一样,摸着她后背低语,“睡吧。”
对比下来倒像她在大惊小怪。沈灵枝气结。
幸好她哥没再做什么出格的举动,沈灵枝眯着眼睛,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很快就睡着了。睡着前她最后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想办法赶紧变回人,跟哥哥保持距离。
月光倾泻在小白猫身。上。
沈望白凝视着她,不知是月色温柔了他的眼,还是他的眼神柔化了月色。小猫不甚雅观地四脚朝天,闭着眼,鼻尖粉粉的,偶尔猫须还会抽动两下,简直萌化。
以前是他太忽视这只猫。
明明它跟枝枝的行为举止那么像,有点傻,有点憨,却是特别可爱。
他看着她的睡颜,冷肃的嘴角情不自禁上扬。
可是,她已经死了,他唯一的亲妹妹。
脑中电光石火,今天她在电脑里打出的“死”字再次扎入他脑海。
他嘴角僵硬,呼吸骤滞。
两年前,他从未想过枝枝会有一天以死亡的方式离开他。
在今天以前,他也以为枝枝就在他身边,不会再出事。
可就在得知枝枝真的死了的刹那,他觉得自己也像跟着死了,仿佛一把刀狠狠刺入他胸口,将跃动的心脏生生搅成烂泥。
明明已经经历过枝枝的死亡,该比第一次更容易接受。
事实上,却是乎想象的令他难以承受。
之前失而复得的惊喜把他推得有多高,现在摔得就有多狠。他无法想象这世_上再也没有一个与他有血缘纽带的女孩甜甜叫他哥,笑着跟他唠嗑,担心他,关怀他,用骄阳般的温暖捂烫他心扉。
她像他身上的肋骨,抽不得,离不得。
幸好,她还能以猫的身体活下去。
这一次,他会保她一世平安,不会让她再出事。
沈望白轻轻摩挲睡梦中小白猫的脑袋,抑制不住胸口绵延的抽痛,他沉着呼吸,在她脸上烙下一吻。
奶.包.popo.团.队.金.鱼.酱.独.家.整.理
沈灵枝毫无所觉。
次日,沈望白上班,傅景行也要返校。
傅景行本还想把她带去学校,逛逛街,吃吃饭,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她可是有大事要干!
等人一走,她立刻以壮士之姿扑进冷水池里。
妈蛋,不赶紧生个病变回人,她哥就快误入歧途了!
一想到昨晚那个后颈吻,她就觉得非常不妙。
嘶,这水还真凉。
沈灵枝今天的日程就是泡冷水澡,吹风,继续泡,吹风,再泡,吃个饭,再吹风。
周而复始,她在水盆里睡着了,不负众望染,上风寒。
沈望白挂心妹妹,今天特意回来得早。
傅景行没回来,整个屋子黑漆漆一片,沈望白开了灯,低唤,“枝枝”
空气安静得过分。
他心里一紧,以最快的度拉开房间门,一间间焦急查看。
最后,是洗手间传来微弱的嘤咛声。
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下,沈望白大步迈入洗手间,啪地一下开灯。
光线雪白,一室明亮。
沈望白大步朝前的动作倏然顿住了。
女孩赤身裸体侧躺在地,旁边是掀翻的水盆,凝脂般的肌肤在灯光下更显无暇,水蜜桃般的嫩乳俏生生暴露在空气中,乳晕粉得不可思议,交叉的长腿掩去神秘的三角地带,却让臀部曲线毫无遮掩呈现在他眼前。
此刻,她闭着眼,似浑浑噩噩,双颊浮现不自然的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