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妖娆,独一无二。”
“……”
总之,不知不觉我爱上Роза这名字了。
早晨下着毛毛雨,特别清爽凉快。我们一起去爬山。半山腰上有些人吊嗓子,我到了山顶,也忍不住朝山下大喊了一声:“Ро——за。”那个舌音炫耀似的故意拉得很长。
“我教你弹舌是为了让你上卖羊肉串?”他斜睨我一跟。
我咯咯咯地乐。
在我们往半山停车场走的时候,人和车开始多了起来。车来人往,加上盘山路不宽,弯道也急,只好时不时地站在旁边避让那些上山的车辆。
走了一截,发现堵车了。
这时,有一辆中巴,在我们旁边按喇叭。
慕承和拉着我让了让。
它还是按着喇叭。
车窗打开,司机冲慕承和喊:“小慕,这么早啊。”
慕承和看清对方后说:“哦。秦老师啊,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去上面接个来学校访问的贵宾。刘校也在。”说着,后一排的车窗也开了,坐着的果然是A大的刘校长。
刘校长说:“小慕,要不要送送你?”这个刘校长就是寒假前,热心过问慕承和终身大事的那位。估计能问到那个份儿上,跟慕承和或者他们家都挺熟的。
“不用,我就是出来跑跑步的。”
刘校长的视线,落在慕承和牵着我的手上,正含着笑意要说点什么。
这时,另外一个声音从副驾驶的位置传了过来说:“刘校,真是慕承和呐,你们眼神不错。”而说话的人,正是我们外语学院的吴书记。
吴书记探头先看到慕承和,再看到我。
“这不是薛桐吗?”他说。
“吴书记好。”我点头。
刘校长闻言不禁看了我一眼,“老吴认识啊?”
“是我们英文系这一届的应届毕业生。刘校你该认识啊,她考上我们学校的时候电视台当年还报道了。她爸爸是烈士那个。”
刘校长好像有点印象了,敛起笑容,点点头。
“说起来,承和还教过他们班吧:,”
“嗯。”慕承和说,“教过他们俄语。”随后不着痕迹地松开那只牵着我的手。
寒暄了一会儿后,前面的道路被疏通了,他们的车缓缓开走。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直到开车回家,我也没再和他说过一句话。
我承认我生气,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不是滋味。
随着新学期临近,教授院里回归的A大老师越来越多,打破了暑期的宁静。自从那件事之后,我都尽量避免和他一起出现在外面。
老妈来电话说,陈伯伯本来去家里看我,结果听人说我好长时间没回家了。
“哪个陈伯伯?陈妍的爸爸?”
“不是。”
“哦。”然后我就明白她说的是谁了。
“你楼下的张阿姨说你遭小偷,就搬出去了。”
“嗯。快一个月了。”
“怎么这么大的事都没给我说?偷东西了吗?”
“没有,被我吓走了。”
“你搬到哪儿了?”
“一个朋友家里。”
老妈沉默须臾,“男朋友?”
“嗯。”我说。
“以前同学?”
“不是。人家早工作了。”
“上次陪你来看陈妍那个?姓慕?”
“嗯。”
“我听开车的小李说过这个小慕。”
“哦。”我就知道。
“小李说,你当时就只介绍是朋友,可是他猜肯定不是一般朋友,不然哪儿会对你那么上心,连夜来回一千多公里陪着你。人挺好。”
“嗯。”我说。
“跟我一直嗯啊哦的干吗呢?他多大了,干什么的?”
“比我大六岁,是个老师。”
“唉——我不是那种死板守旧的人,你觉得好就行。现在啊,你工作也找到了,男朋友也有了,我也放心了。”
我不知道可以继续和她说什么。
她当时提过,不会干预我谈恋爱,只要对方人好就行,现在都这样了,也许再觉得不好也没辙。
下午,我正在学校人事处领资料。
老妈又来了电话:“你现在住到别人家里去,也不太妥当。”估计她回去消化了下我的这个情况,思想斗争过后,露出说客本性。
“我们又没有怎么样。”一人一间屋子,只到牵手接吻的程度。
“人家父母怎么想你?”
“他家就他一个人。”
“他跟家里提你俩的事情了吗?”
“不知道。不知道他说过没。”多半没有,他还能跟谁说去?
“你们想好下一步怎么办了吗?”
“没有。”我连我是不是他女朋友这件事上,都还心存疑问,哪有想那么远。
“要不,你先找个借口搬出来,就说开学很忙单位太远了,所以住到学校去?这样小慕也不会和你生气?”
“我想想看。”
说是想想看,其实我丝毫从慕承和家里搬走的意思也没有,回忆起那天他说他不要我走的那种绝望的眼神,现在都有点心颤。
电视上那些母亲怎么骂情窦初开的女儿来着?
我坐在地铁的坐椅上,看着漆黑的窗外,默默地在脑子里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