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从里面钻出来的慷慨激昂的声音:
“健康所系,xing命相托。当我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时刻,谨庄严宣誓:我志愿献身医学......为社会医yào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靳衡想,他的陆弈卿在念这段宣誓时,一定是严肃又激动的,他问过陆弈卿为什么要学医,学医多累啊。对方回答说是梦想啊,这是他六岁开始就有的梦想,如今一步一步的终于离这个梦越来越近了。他摊开自己的双手说:“医生是个神圣的职业,父亲和兄长从政,他们挥手下的决定可以造福很多人,我没有那个天分便来从医,这双手,依然可以救人于疾苦,再苦再累都值得啊。”靳衡说:“这要搁古代,你这样的胸襟就是侠。”陆弈卿笑道什么侠呀,让他少看点武侠小说,快去把英语六级过了。靳衡乐呵呵的答应。
宣誓大会结束后,一群提前穿上白大褂的学生从礼堂大门出来,陆弈卿一眼就看见了等在门外的阿衡,两个小酒窝便dàng漾开来。
很多年后,世事变迁,靳衡依然记得这一日的陆弈卿,他穿着圣洁的白大褂,骄傲地向他跑来,背后的阳关温柔的镀在他身上使得他周身似乎都散发着光芒,靳衡永远都不会忘了这一幕,他永远都记得,他的陆弈卿曾经是这么的耀眼。
转眼四年就过去了,靳衡以优秀毕业生走出了大学校园,而陆弈卿因为学制的不同,现阶段正跟着导师在医院实习。
靳衡拍毕业照那天陆弈卿特地赶回来,还送了他一捧鲜花,这两人站在一起实在非常养眼,摄影师的镜头自动就被吸引了过来,靳衡在快门按下的前一刻,偏头吻住了陆弈卿的唇。这张照片后来一度成了靳衡的精神支柱,照片里的陆弈卿眼睛微微睁大,显然是没料到这个猝不及防的亲吻,但细看又能发现,他眼里漾着一层浅浅的柔情。
靳衡毕业后回家接手了母亲文漪手中的公司,他父亲是市长,因着各种敏感的原因,文氏一向比较低调,属于闷声发大财的公司。靳衡知道当初父亲和母亲结婚的一大部分原因在于母亲是文氏的独女,靳瑞华娶了文氏的千金,能有今日的成就多少也是借着文氏当年的东风。
靳衡看不惯父亲的行事风格,但一向敬重母亲,他和陆弈卿确定关系后,文漪也很为他们高兴,她说原本担心两个人强凑在一起靳衡会不高兴,但现在这样的发展是最好的了,并允诺等陆弈卿毕业了,就给他们把婚礼办了。
靳衡高兴之余,却也没敢告诉母亲 虽然他与陆弈卿正式jiāo往了两年多,但确实没有迈出什么实质的一步, 陆弈卿的发情期,靳衡最多会给他咬个临时标记,其他的事情,没有对方点头,他根本不敢越雷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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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衡投入工作后,就不可能再照顾到陆奕卿的午饭了,他怕陆奕卿忙起来又不吃饭,便改成了电话监督,但是今天接起电话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喂,哪位?”是个有点着急的女声。
靳衡皱眉,问:“...你为什么拿着陆奕卿的手机?”
“啊,找陆学长吗,他刚刚被送去急诊室了。”
“你说什么?急诊室?!”
“对。”那边传过来一片嘈杂声,靳衡抓着手机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直到对方又开始说话才停下来,女孩道:“刚刚有患者家属来闹事,陆学长被对方拿石头砸晕过去了,现在在急诊室,你是他的家属吗,方便来一下吗?”
靳衡赶到医院的病房时,陆奕卿正坐在床上仰着头让护士处理额头上的伤口。听到门外的动静看过去时吃了一惊:“阿衡?!”他下意识想偏头把伤口藏起来,但一动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护士让他别乱动。
靳衡走过去,着急得额头全是汗,但也只能站在一旁等护士帮陆奕卿包扎好伤口。护士正在拿酒精棉给他消du,那个石头砸出来的伤口,皮肉都轻微地往外翻,处理过了还在往外渗血,靳衡闭了眼偏过头不忍心看。
等伤口处理好了,陆奕卿额头上便被缠了一条白纱布,伤口的位置渗出点红色来。
靳衡把陆奕卿的手机塞回他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