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分量,qiāng身下面还压着几排子弹。
他试着去碰了一下扳机,扣动的瞬间,耳边响起一阵巨响,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书桌对面的墙上已经多了一个黑色的小洞。
这是一把上膛的真qiāng。
他的手被qiāng的后座力震得发麻,右耳也有一小会儿的耳鸣。
这样的威力,怎么可能是一把玩具qiāng?
意识到手里是一把真qiāng时,他的手就握不住qiāng身了,手qiāng掉到地上,qiāng口还在冒着烟。
这间房子的隔音好,又在高层,因此qiāng声并没有引起什么关注。
靳衡进门时,映入眼中的先是客厅正中央的一瓶百合花,他皱了皱眉,走过去想将那簇百合抽出来扔掉,但走进了才发现,花瓶旁还放着一把黑森森的qiāng。
他下意识的往书房的位置看,坐在沙发上的陆奕卿轻轻开口说:“我从里面拿的。”
“......”靳衡拿过那把qiāng上了保险:“你不该乱翻我的东西。”
陆奕卿任由他误会,他现在只想知道靳衡为什么会有qiāng,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与靳衡道:“你知不知道持qiāng是违法的?”
“你现在是要给我科普法律是吗?”靳衡将手qiāng收走,又开始着手把桌上的那一簇百合一根一根抽出来:“让陆医生失望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这一点你早该看清楚了。”
陆奕卿被他这个态度气道,红着眼质问他:“你知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碰的?”
“该碰的不该碰的我全都碰过一遍了,三年前就碰了,你现在跑出来说教,是不是太晚了一些?”靳衡bi近他道:“你要是怕被我连累,那你就趁早滚。”
如果是三年前,靳衡对他说出这句话,陆奕卿一定头也不回的滚远了,但现在他不会。
重逢后,他能感觉到靳衡变了很多,但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样陌生,他不知道靳衡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他身上除了上次那个刀疤外还有许多深深浅浅的疤痕,那些疤痕就像是一个个事件的节点,把它们的来源串起来也许可以知道靳衡这三年是如何过来的,但没有人愿意告诉他这些,就连靳衡自己都三缄其口。
他总是想着放下过去那些事后就可以重新开始。但这三年,一千多天,到底还是发生了许多他无法掌控的事情,这些事把以前的靳衡生吞活剥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靳衡看似完好无损,他就天真的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人还没有从低谷里爬上来,就已经又坠入了另一个深渊。
“我不会滚的。”陆奕卿说:“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
“随你吧”靳衡把几朵百合花扔到了垃圾桶里,顺道把花瓶也一并处理进垃圾堆中:“我不喜欢花,你以后别自作主张了。看一次扔一次。”
这场争执之后,两人开始冷战,陆奕卿也体会了一把靳衡的冷暴力,他知道靳衡会与qiāng这类器械打招呼之后,每日都过得提心吊胆,每天一早起来就是去书房确认那把qiāng是不是还在抽屉里躺着,如果还在里面躺着,那么至少可以说明靳衡今天去做的事是安全的。
他有心事,胃口也变得奇差无比,在急诊科值班的时候偶尔会突然收到几个重伤的病人,他总是很怕下一次送过来的会不会就是他的阿衡?
就这样过了几天,陆奕卿终于忍不住要向对方服软的时候,那把qiāng不见了,靳衡一大早的也见不到人影。
他最近总是容易累,睡得也死,对方起床时他也无法察觉。
他担心得不得了,以前看的那些qiāng战电影的血腥画面一幕一幕的在他眼前划过,光是想想就已经让人冷汗涔涔。
他知道现在给靳衡打电话他也不会接的,就算接了他也不可能告诉自己他去做了什么。
无奈之下,他只能给谢定澜打了一通电话。
既然两个人是同事的话,也许他会知道靳衡的行踪。
事实上直到他按下拨打键时都还在怀疑谢定澜会不会接,所以电话在接通第一声后就被接起来时,他还愣了一下。
谢定澜话少,接起来就说了三个字,一个是“喂”,一个是“你说”。
陆弈卿先是问了靳衡在不在他身边。
“我稍后会去